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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變,似是明白自己方才說錯了話,“臣妾只是覺得,要說大度,誰也比不過這位烏雅妹妹呢,旁人做了母親,一時半刻不見孩子心裡都火燒火燎的,偏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兒就送給旁人做兒子了,連個母子名分都不要,當真是大度得緊。”
康熙額頭緊緊蹙起,當初烏雅氏和佟嬪的約定,他初聽時也沒覺怎樣,如今聽明月一說,這才發覺裡頭的不對。
但凡是做母親的,誰不疼自己的孩子,看看後宮裡的女人,那孩子簡直就是她們的命根子。這烏雅氏若非冷心冷情,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不要,便是有什麼旁的,他不知道的內情在。
想到這裡,他坐不住了,不論是哪一種,他都得去承乾宮瞧瞧,雖然那兩個女人的死活他都不怎麼在乎,可孩子卻是他的,他捨不得。
只是他去得快,離開得更快。
承乾宮裡的人聽了那個奴才的話,原以為他是必然不會過來了,佟蘭心正拉著烏雅氏一邊兒在花圃間遛彎兒,一邊兒抱怨宜貴妃怎麼怎麼囂張跋扈,懷著身子還要霸佔著皇上云云,被剛剛走進承乾宮的康熙聽了個正著。
“佟嬪和烏雅答應好悠閒啊,看來這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怎麼,連太醫都不用瞧嗎?”
佟蘭心的心臟猛地漏跳一拍,心驚膽戰地回過頭來,倒頭便拜,“不知皇上駕臨,臣妾迎駕來遲,求皇上恕罪。”
“迎駕?朕哪裡敢指望你們來迎駕,只要別三天兩頭兒的給朕找麻煩就夠了!”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眼前這一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兩個人一個想著巴結主位,用自個兒的孩子做人情,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一個想利用對方來爭寵,還真是臭味相投啊。
母親,連一點兒起碼的母性都沒有,還談什麼母愛?
承乾宮裡響起一片哭泣求饒的聲音,只是他已經對這些戲碼兒厭煩了,連腳步都沒半絲猶豫,直到坐上了御輦,梁久功才硬著頭皮上前問道:“皇上是回乾清宮還是去翊坤宮?方才晚膳也沒好生用,如今回去,想來宜主子那裡還沒撤呢。”
康熙沉默著沒有出聲兒,深知他心意的梁久功趕忙朝著抬輦的奴才比了個手勢,眾人默默抬起御駕,只是剛剛跨出履順門,一個莽莽撞撞的小太監便一頭撞在御駕前頭的奴才身上,抬輦的奴才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將康熙從御輦上掀了下來。
“拉下去,杖斃!”他面色鐵青地盯著那個奴才,充耳不聞周圍磕頭求饒的聲音。
那個小太監早嚇得三魂氣魄都沒了,直到侍衛上來拿人,才回過神兒來:“皇上恕罪,麗妃娘娘暈倒了,皇上恕罪……”
“慢著!”眼看著人就要被拉下去了,他卻突然改了主意,明月總說要為肚子裡的孩子積德,眼前這個奴才雖然犯了他的大忌,卻也終究是罪不至死。
梁久功心裡一個“咯噔”,不明白他為什麼改了主意,若是為了方才這不長眼的奴才說的話……麗妃什麼時候兒有這麼大的分量了?他雖疑惑,只是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兒,還是得多磕頭少說話,無知無覺什麼都不懂才是保命的至理。
“拉下去杖責三十,以後就去西苑當差吧。”
杖責三十雖然也不輕鬆,可只要沒得罪過行刑的人,保命還是沒問題的,西苑雖然不比鍾粹宮裡的差事輕閒有油水兒,可對這個奴才來說,能保住性命已是喜出望外,只是調個苦點兒的地方那可是得了大便宜了。
更何況鍾粹宮的差事看著風光,麗妃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以前管著宮務的時候兒還沒什麼,就算多受點兒氣,出了鍾粹宮的門,在後宮奴才們的面前,他們怎麼也算是“爺”,可如今好處沒有,還要承受麗妃歇斯底里的暴虐脾氣,離了這裡更好!
左右他這些年也算是攢了不少體己,日後再打點打點,不愁沒有好去處。
康熙冷冷地看著小太監千恩萬謝地跟著侍衛下去領罰,回頭吩咐梁久功道:“既然麗妃病了,那就囑咐她好好兒養病,想來照顧小阿哥甚是辛苦,這沒做過母親的,就是受不得這份辛苦,到頭來反把自己給累病了。傳朕的旨意,小阿哥先送回馬佳貴人那裡吧,讓她辛苦些,先照料些日子,畢竟孩子太小,這時候兒送西三所朕也不放心,待出了滿月再做安排吧!”
訊息傳回鍾粹宮的時候,麗妃剛剛在太醫的救治下甦醒過來,一聽這個訊息,氣得險些沒有再暈過去。
“誰說本宮不會照顧孩子?本宮雖沒生育過,可也是疼小阿哥的,這些日子,本宮哪裡不盡心,哪裡虧待小阿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