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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便是選秀年了,富察氏一早就定下了帶著小七回京過年的打算,自家女兒自家知,她的月兒,八成兒是要進宮的人,這隻怕是她在外頭跟家人過的最後一個年了,三官保是職責所在,不能擅離,她可沒這麼多忌諱,她一定要回來陪女兒和兒子們好好過這一個年。京裡這幾個孩子早就數著手指頭盼著她來了,只是路上雪大難行,竟是今天才到地方兒。
明月被富察氏打趣幾句,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一旁的小七也長高了不少,都到明月的肩膀了,明月一向最疼這個小弟弟,如今見了他,心裡更是歡喜。
一家人安頓下來,富察氏聽了明月和婉嘉的訴苦,只是長嘆一聲,“讓他們去吧。男人想的跟女人不同,他們看重的不只是兒女情長,家人團圓。在男人的心裡,還有一份建功立業,出人頭地的心。這兩個小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們想把他們拴在家裡混吃等死啊,那才是要了他們的命了吶。”
她又拉住了婉嘉的手,“你心裡也別怨額娘,不是額娘不想幫你,額娘可是更盼著早日抱孫子呢。可你想想,連你阿瑪那麼大年紀的人都忍不住上摺子請戰了,你想把他攔下,可能嗎?男人是天上的鷹,是原上的馬,可不是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栓在屋兒裡的小哈巴兒。”
一句話說得眾人忍俊不禁,明尚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兒:“額娘,瞧你說的,你還不如跟以前似的,說我和明武是沒籠頭的馬呢,如今倒好,連哈巴兒都出來了,看來方才在老宅那邊兒也沒人敢找您的不痛快,事事都挺順心啊。”
“咳,還說呢,方才在老宅請安,額娘這心裡可是感觸頗多呀。”富察氏長嘆一聲,大房是越來越不成器了,觀音保被連降三級,如今竟連自家兩個小子都不如了,明毅更不用說,年底旗中大校,原本是有機會升個驍騎校的,卻在馬上比武的時候被人挑了下來,如今別說升職了,這個年都只能在床上過了。
“男人要是都像大老爺和大房大爺似的,那女人才真是沒了盼頭,沒了指望呢,你們是不知道方才大太太見了我,只是哭喪著臉,倒像我欠了她的錢似的。”
“額娘不是欠了她的錢,誰讓額孃的兒子都那麼爭氣,生生地把她的男人和兒子都比下去了,她見了你能有好氣兒才怪呢。”明月搖搖頭,觀音保和明毅確實不爭氣,可說到底,卻還是受了明琳的連累。老康心裡那口氣沒出,又不能把那丫頭做的事明著抖落出來,當然只好從她家人身上找補了。
那個大太太也是個拎不清的,不曉得好生管教女兒,督促兒子上進,竟然還把希望都寄託在這個禍害身上。前兩天她順水推舟答應了博爾濟吉特氏帶明琳進宮請安,回頭就聽說她在宮裡又惹出了亂子,孝莊這是還不知道這丫頭之前做的事呢,要是讓她知道了,只怕頭一個要殺她的人就是太皇太后了。
“她倒也不全是爭風吃醋。”富察氏抿了口茶,摸摸明月的頭,“外頭都傳著三藩反了,天下大亂了,只怕皇上會沒心選秀。明年的選秀,就算不取消,至少也得推遲。這要是推遲還好說,能讓女兒在家裡多待一陣子,也是好事。可要是取消,你和明琳下屆選秀的時候可就要逾歲了,如今別說大太太發愁,就是老太太如今都唉聲嘆氣的沒個笑模樣兒呢。”
明尚一臉的不以為然,“大太太這也是剃頭挑子一頭兒熱,她想著用閨女搏富貴,也得看看明琳是不是那塊料兒,如今明琳在宮裡的豪言壯語都傳遍四九城了,她還在這裡做夢呢,皇上會選一個一心想要嫁給自個兒弟弟的女子進宮為妃?別說笑話兒了。”
“就是就是,逾歲就逾歲唄,進宮有什麼好的,一輩子都只能關在宮裡,連家人的面兒都見不到。妹妹不用進宮正好,咱們就給妹妹在京裡找個好人家兒,誰要是敢欺負她,咱們就打上門去,保管妹妹一生順遂,誰也不敢欺負她。”明武拍拍明月的肩膀,一臉以後我罩著你的模樣。
富察氏長嘆一聲,若只是不用參選,她倒也願意給女兒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兒,將來有什麼事,她也能對女兒多加照應,可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八旗女子沒參加過選秀就不許嫁人,那女兒豈不是要在家裡做一輩子的老姑娘?
“不嫁人就不嫁人,嫁人有什麼好,看看大姐二姐,一個整日裡被惡婆婆欺負,另一個更倒黴,直接嫁了個爹,姐姐要是嫁人,說不定老太太會把她扔給哪個半身不遂的權貴做小妾——”小七也不甘示弱,小嘴兒巴拉巴拉,逗得明月臉上的笑再也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呢?路上額娘怎麼教導你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