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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人胡過這麼大的牌!如今我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她們那種奇怪的神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倘若我此刻能夠保持一絲絲的淡定,也許我就能從她們的眼神裡讀出一絲絲的不同,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沉浸在大四喜的喜悅之中,無法自拔。
人呀,就不該認為有什麼奇蹟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倒黴的人,哪會有翻身的奇蹟哦!如果早點認清這點,我會直接點炮。
六條今日格外的吃香,慶萍胡三六條,季月梅單吊六條,張燕聽六九條,而我的牌,東南西北四暗刻,單吊六條。
然而因為我已經進了園子,按照我們的規矩,倘若我的下家們胡的是我自摸的那張牌,那麼,我只能默默的扶起我的牌而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仨兒推倒面前的牌,並且等待她們瓜分我最後的遮羞布。
哦,順便說一句,她們都是屁胡,呵呵。
在那一瞬間,我沒有說話,腦海裡只是串出《領悟》的曲子。
我以為我會哭
但是我沒有
我只是呆滯的忘記了呼吸
你們來扒我的秋褲
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
翻身神馬的是浮雲
雖然我確實翻了下
但是你們仨
耍我好玩是呢吧?
啊!多麼痛的大四喜
不是人人都能胡地
只是我以為我會是不一樣地
有啥子不一樣
啊!多麼痛的大四喜
你是我翻身的希望
卻輸給了猥瑣的屁胡
我寧願點著一炮三響
也不願空歡喜。
眼前她們張狂的笑臉漸漸有些模糊了,而《領悟》是我和這個世界有關的最後記憶。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上是暖烘烘的,這種感覺很奇特,因為我用不到電熱毯這種東西的,我摸了摸胳膊,唔,好像確實很燙呢!難道我發燒了?
就因為沒胡成大四喜?我把自己給氣燒了?還是她們扒光了我衣服,我凍著了?
我翻了翻身,還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思索了片刻,終於靈光一閃,唔,這似乎不是我那個柔軟的大床,也不是那三個女人的,那麼?
我非常費力的坐了起來,之所以非常費力,是因為,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頭也是昏昏沉沉的。
入眼的是青灰色的床褥,我有些茫然,我什麼時候有這麼醜顏色的床褥了?我伸出手去掀開了它,足足愣了有五分鐘,我重新躺下,閉上眼睛,這樣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我又坐了起來,掀開了那醜不拉幾的床褥。
託慶萍的福,我有幸跟她回過一次她父親的家鄉,長春。
長春離我所在的城市,廣州,有三千多公里。
當年去長春的時候,我們也去了鄉下看望慶萍還在世的太奶奶,我依稀記得她的太奶奶喜歡穿那種清末時期的服裝,唔,進了老宅,必須還得換上跟老太太同時期的服裝。
那真是個很。。。舊社會的老太太。
在慶萍太奶奶的老宅裡,我第一次見到了炕,也是二十七年裡唯一一次在炕上過了夜,因為是唯一一次,所以還是比較有印象的。
只是我分明記得,慶萍太奶奶去世後,那個老宅也被封了起來,那麼如今我身下的這炕又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房間的擺設,一個古色古香的櫃子,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以及我身下這古老的炕。
隱隱的我想起,這和十二年前我見過的慶萍太奶奶房間似乎很是相似?又或者說如出一轍。
我想總不可能是慶萍發神經把熟睡又或是昏厥的我大老遠的帶到了她太奶奶的老宅裡。
難道說我穿越了?想到那個可能,我的心頓時拔涼拔涼,頭更加昏沉了。
我倚在牆邊上,企圖用冰冷的牆壁來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夢。
當然牆壁的冷度,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這不是夢,這是事實。
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嫩黃色古代服飾的小姑娘,一臉驚喜的朝我走來。
而我在看到那張臉時,已然昏了過去。
縱然我千不願萬不願,最終我還是醒了過來,那個小姑娘就在我的炕前,非常擔憂的看著我。
她見我醒來,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的心撲通通的跳了兩下,當然不是因為小姑娘笑的太美,而是因為我的那個好友慶萍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純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