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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夾了一筷子肥腸,很漫不經心的說。
“哦?”我和成鋼還有李愛都裝作吃了一驚,眼光齊刷刷的盯著他。
“操,看什麼看?真以為我找不著工作啊?”
“不錯不錯,新工作在哪兒?華強北還是東門?那兒報亭生意比這好吧?”我笑呵呵的說。
“你丫的不能消停點啊?不損我你特沒勁是不是?”丁風漲紅了臉,看來這次是真急了。
“掌嘴掌嘴!”我趕緊拍了下自己的臉,滿臉賠笑的說,“風哥,這次是什麼公司呢?”
“一網站,IT門戶,來頭還算可以,前段時間招行情記者,我投了簡歷也面試了2次,今天上午打我電話通知我上班了!”
“靠,還算你的堅持有了點意義!”雖然我嘴上老愛損丁風,但這次我是由衷的為丁風高興,“怎麼啊?這麼好的事情還要和我們商量什麼啊?”
“唉,先別高興,行情記者可不是什麼真正的記者!而且待遇不怎麼樣,才1500一個月,還什麼都不包,算下來還不如賣報紙呢!”丁風嘆了口氣說。
“鳥人,我的意思是,這是你往自己的理想走了一步,雖然只是很小的一步,但畢竟是第一步啊!”我說。
“就是,有了成績還怕待遇上不去?先混進這個圈子,再找其他的機會!”小棟說。
“就是就是!”成鋼和李愛也附和起來。
“兄弟,如果你擔心的是這點工資養不活自己,那就多慮了,別忘了還有小棟這資本家做我們的後盾呢!”我看著小棟笑著說,“是不是啊小棟?”
“操,你真會送順水人情的!不過丁風,我也支援你,做報亭永遠只是權益之計!”小棟說。
“是的!兄弟們都頂你!”我說。
“我上班了小棟的報亭怎麼辦?”
“我正要說這個事情呢!是這樣的,丁風如果上班了我這報亭也就不想開了!沒多大意思。”小棟說。
“不會吧?一個月多多少少有大幾千的收入呢!”李愛說。
“要不你來做?我便宜點轉給你!”小棟說。
“呵呵,算了吧!我現在賣酒也不錯的!”李愛說。
李愛在深圳的工作就是,帶著5,6個啤酒妹在華強北一帶的酒吧促銷啤酒。
“報亭轉了後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我問小棟。
“方林建議我買2輛金盃車做運輸,他可以幫我找幾個長期包車的公司。”
“哦?那要不少本錢吧?”我問。
“還好,把報亭轉出去,加上我手上的錢,再借一點,買兩臺金盃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個問題你可要想好,沒丁風的事兒那麼簡單!”
“是啊,所以找哥幾個商量一下,看看大家有什麼意見!”
“是不是因為我走你才要轉報亭啊?”丁風問。
“不啊!我不是早說過做報亭只是權益之計嗎?”小棟說。
我們都沉默起來,對於2002年的我們來說,兩臺金盃車的投資無疑是一筆巨大到我們不敢想像的投資,而小棟居然膽大到靠借債來投資一個自己完全沒有接觸過的行業,我們為小棟的冒險捏了一把汗,卻也不願制止這個敢於做夢的人的瘋狂!現在想起來,在小棟身上一開始就有著一種我們沒有的特性,那就是敢賭的精神,而這種精神,為他後來的成功早早的埋下了伏筆。
其實從一開始我們的命運就因為我們的個性被註定,就比如我的謹慎而沉穩,註定只能讓我平凡一生。
丁風在蟄伏半年後終於迎來了屬於他的曙光,多年後我想起這段依然感嘆不已!我們這群人,多象在黑夜埋頭前行的潛行者,只有在多年以後才發現自己原本在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的理想。
幾天之後,丁風從一個“報童”變身為IT世界網站的數碼行情記者,而寫滿著我們兄弟情誼的報亭,也被小棟高價轉給他人,雖然這筆交易讓小棟賺了兩萬塊,但他依然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週末的時候,小棟請我們大家吃了一頓飯,並調侃著說要為我們的報亭開一場追悼會,小棟特意把吃飯的地方選在了他的傷心之地——“湘水居!”
那頓飯我們又喝了很多白酒,只不過這一次我們終於沒醉,我們很安靜的懷戀著那個曾經屬於我們的報亭。我永遠記得林芳第一次到關內找到我時在報亭留下的爽朗笑聲,永遠記得幾年沒見的李愛在報亭留下的噓噓嗟嘆……
六個月,我們從這個報亭熟悉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