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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的購物車裡也堆滿了東西,給王子儒和伊莎貝兒的禮物,給愛倫的禮物,甚至王子儒家的大斑點狗烏比也有一袋狗咬膠。
走到收銀臺前,收銀員拿起貨物,一樣樣地掃描著條形碼。喜多掏出錢包,隨便地往四處看了一眼,突然眼神定住了。
隔了三條通道的樣子,一個烏髮華裔妙齡女子的背影,十分眼熟。
那線條精緻的側顏,像極了一個人!
喜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刻向那邊張望著,那個女孩子始終沒有轉過身來,苗條的身子彎下腰,拎起車裡的挎包,衝旁邊金髮碧眼的一個高大男孩微笑著。男孩一手推著車,一手摟著那個女孩的腰,兩人甜蜜地靠在一起,向門口走去。
喜多越看越像,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裡了,正想拔腳追過去,收銀員打斷了她的驚疑:“小姐,請付八十六元。”
喜多急急地付了帳,再抬頭追出去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那二人的蹤影。
坐著巴士來到了王子儒居住的小鎮,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喜多拎著大包小包地按了門鈴。
王子儒家裡今晚裝飾的很漂亮,門口的柵欄上掛著紅紅綠綠的小彩燈,屋簷下也掛著一溜的小綵球,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綠色裝飾。
王子儒拉開了門,微笑著接過喜多手裡的大包小裹。喜多一邊急急地和他說著聖誕快樂,一邊眼神發亮地問著:“子儒叔叔,我今天看到了一個人,你猜像誰?”
王子儒笑著讓她進來,把帶來的禮物放在桌子上,笑道:“這麼遠的地方,你難不成是碰到了國內的人?”
話音未落,樓上傳來一個聲音:“子儒叔叔,愛倫的尿片放在哪裡了?小傢伙的尿布該換啦!”
喜多停住了腳步,定定地看著樓上衝下來的那個女子,正是剛才在超市裡看到的那個人。
何晴。
……
夜已經很深了。伊莎貝兒早己上樓哄愛倫睡覺去了,王子儒又從冰桶中取出一瓶白葡萄酒,分別給喜多和何晴倒上。
何晴笑著伸手接過酒瓶,對王子儒說道:“子儒叔叔,我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您這樣周到的照顧,再說您也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下面把時間留給我和喜多,讓我們倆說說悄悄話好不好?”
王子儒微微一笑,張開雙臂,將喜多和何晴擁入懷中,說了聲:“聖誕快樂!晚安。”然後就上樓睡覺去了。
壁爐裡的炭火明明滅滅,烏比趴在柔軟的墊子上昏昏睡去。
何晴起身把客廳的吊燈關掉了,只留下牆壁邊上的一枝小花燈。
拿了兩條毛毯,一條丟給喜多,一條自己披在身上,和喜多對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
明暗的光線下,喜多細細地打量著何晴。
五年過去了,當初含苞待放的少女,長成了一個窈窕動人的女子。何晴的臉上,再也沒有當初那斜睨一切,傲然視人的氣焰。
精緻的五官,眉眼平和,神情疏朗恬淡。一頭直直的烏髮瀑布般地披散在肩頭,一對烏溜溜的眼睛,在爐火的照耀下,閃動著柔和的光。
喜多抿了一口清冽甘甜的白葡萄酒,開口道:“你變了。成熟了,比從前更美。”
何晴停了停,看向喜多,嘴角帶著一絲柔美的笑意:“是嗎?大家都這樣說。也許是小的時候,太過囂張了吧。那會像個刺蝟一樣,逮誰就想扎誰。”
喜多撲哧一笑:“那會兒你的條件多好,公主一樣,能把誰放在眼裡啊。”
何晴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目光沉靜,嘴角始終勾著一絲笑意。
那件事之後,兩人再沒有見過面。不想這一次的意外重逢,竟然是在大西洋彼岸。
喜多不知該不該問下去,再說下去,必然會觸動那一年的傷心事。
何晴突然伸過杯子來,水晶杯輕撞,發出叮的一聲美妙的聲響:“我還沒有感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這會兒早就去天國陪伴我媽媽了。”
喜多微微一笑:“換成是我,你也會那麼做的。”
何晴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如果換位,當年的我,未必會救你,當然,現在的我是一定會的。……你不知道,那會我恨死你了,對你和你媽媽的恨,掩蓋了一切的想法,讓我感覺那種恨就是我的全部生活。我作成那個樣子,就是為了引起我爸爸的關注,不想讓任何人奪走我爸爸的愛。”
喜多點點頭表示理解,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孩子,會把身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