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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好,加上白天黑夜的巡邏警力,洪先生壓根沒指望這裡賺錢。只當是賠幾個錢,養活幾個兄弟。
可自從上次碰上了那個女學生,韓戍這傢伙就每週五晚上七點,都雷打不動地出現阿久面前。
握著調酒器死命地搖晃,阿久卻突然笑起來,好像見到了這世間最可笑的一件事。
不過,這其實並不是最可笑的事兒,更可笑的應該是上次,調戲人家不成反被扇耳光的事兒吧。
說起來也怪,一向說女人如衣物的人,卻跟不經事的女娃較上真了。這情況,實在已經超出他的理解力。
知更騎著腳踏車停在十字路口,是紅燈,行人禁止通行。
一路狂趕,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七點,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一狠心,在綠燈還未亮起之前踩下腳踏板。
可能是因為太著急,她這一腳踩得太猛,車子直接就衝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撞上前面的淡藍色Polo,她來不及多想,手上一緊就是一個急剎車。
“哐!”巨大的響聲首先傳進耳朵,然後她感覺到腳踏車正在失去平衡,眼看著自己就要向地面砸過去,她卻不知道哪裡來的機靈勁兒,瞬間扔了腳踏車跳到一邊。
黑色吉普“嘎”地一聲驟然剎住,在驚魂未定的知更面前停住,只差一點點就要撞上去。小腿上有疼痛清晰地傳來,可能是被腳踏車刮到。知更撫著劇烈起伏的心臟,怒目直視那輛“肇事”的車輛。
剛才那一場驚嚇著實讓她膽戰心驚。雖然明知錯在自己,但倔強的脾氣一上來,哪裡還有理智可言。
知更奔著那輛越野而去,“咚咚”地敲車玻璃。
她從來都是這樣的個性,像個野人,輕易不會在別人面前服輸。這兩年她似乎已經不知道害怕的感覺是怎樣的了。
十三歲之後,她就知道害怕是這世間最無用的情緒。
可是,當車窗玻璃緩緩搖下,露出坐在後座上的人的一張臉時,知更的心卻“咯噔”一下停了半秒,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伸出去的手猛地縮了回來。
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中。她盯著那人的臉,往後退了一步。
那是一張“駭人”的臉。暗紅色的刀疤橫亙在左臉上,從大眼角到耳邊,像一條蚯蚓盤踞其上。
只要看到這張臉,不需要任何眼神接觸和話語,任何人都會有知更那樣的反應。
那人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沒有說話,揮一揮手讓前面的司機繼續開車。車窗緩緩被搖上去,黑色的越野絕塵而去。
直到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傳到耳朵裡,知更才彷彿如夢初醒。扶起地上的腳踏車,在眾人的指責中倉惶逃離。
知更很恨自己,這麼久了,自己辛辛苦苦維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就在那麼一瞬間竟然瞬轟然倒塌。
十分鐘後,知更趕到了酒吧。
她將腳踏車鎖在靠近酒吧後門的小巷子裡,定了定心神才走了進去。
在更衣室裡,她突然想起什麼,拿起電話撥出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阿久正在跟韓戍有一搭沒一搭地瞎聊,他心裡知道某人今晚來酒吧的目的,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亮起來,是阿久的。正在品酒的韓戍碰碰阿久的肩,斜眼看了一眼螢幕上的手機號吧,心裡也是一緊。
阿久原本生動的一張臉在看到手機的剎那陡然僵住,那鈴聲就像一劑速凍劑,讓他全身的肌肉都瞬間凍住。
“哦,好的,好的……”阿久捧著手機,小心翼翼,就像捧著件稀世珍寶。
幾分鐘後,按下結束通話鍵,阿久如釋重負地長長出了口氣。他看了一眼對面的人,突然起身,奪過他手上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韓戍沒料到他會突然來奪自己手裡的東西,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杯子已經到了別人手上。
“什麼情況?”韓戍畢竟還年輕,有些時候就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一個。看到阿久剛才的反應,雖然已經猜到幾分,但還是忍不住去問。
阿久抹乾嘴邊的酒漬,吞了口口水,湊到韓戍耳朵邊,“老大要來……”
韓戍的眉頭皺了皺,這的確不是什麼好訊息,洪先生不會輕易來這裡,除非有什麼情況。不過,現在這些問題都不是他考慮的。他真正要考慮的是一會兒老大來了之後,怎麼跟他解釋自己離開老闆到這兒來的原因。
“什麼時候來?”他強迫自己穩住心神問。
“說半個小時以後,現在正在處理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