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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撼動他的情緒。
可是為何,為何他此刻又要出現在她面前?
“這句話似乎是該對林御使自己說吧,玉曦身為皇上身邊的宮令女御,自當掌管這宮中要事。”玉曦輕輕地笑著,一眨不眨地看著林煜,她的眸中閃爍著一絲冷意,直直刺入林煜的眼中。
玉曦自是知道,林煜此刻既已來到承華殿,便是衝著她手中的祈帝留下的遺詔和木盒,然而如今獨孤燁已斃,他為何又會冒如此大的風險來到承華殿中?
林煜笑了笑沒有回答,看了看手中的遺詔和木盒,然而目光在落向那個木盒之際,臉色卻漸漸微白,他的目光在移向那緊扣在木盒上的銀鎖之時,臉上的神情似又變得有些落寞。
他彷彿有些失神,望著手中的木盒,輕聲問道:“這個東西,可是祈帝交給你的?”
“不錯。”玉曦答道。
“這個東西,是黎皇后的。”林煜無聲地笑了笑,不待玉曦回答,繼又說道:“不過沒關係,這些東西,我想今晚之後便再也用不到了。”
說著,林煜騰出一隻手,緩緩從袖中拿出另一卷同他手中一摸一樣的遺詔,上面所繡的龍紋也是一般無二,他輕手一抖,那捲遺詔便緩緩墜下,上面所寫的內容便那般赫然呈現在她眼前。
那是——傳位給太子獨孤燁的詔書!
“原來你們一早就準備好了。”玉曦盯著他,目光閃爍。
“有些東西,並非是耳聽為實。”林煜輕笑著說道。
玉曦緊咬著唇,像是想到了什麼,按林煜現在所說,難道……
——獨孤燁還活著,根本沒有死?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們籌謀已久的奪宮之策,假傳暴斃,讓垂死的祈帝吐血而亡,瞞過遠在侯府的永安侯,讓他以為獨孤燁已死而信心滿滿地帶兵衝入宮中,卻不知自己早已中計。
原來所有的人,都在冥冥中被他們當做棋子,推上了這座棋盤。
何其殘忍,何其狠辣。
若是如此,永安侯此舉豈不輸得慘烈?
“沒想到自己竟又成了顆棋子?”玉曦定定地看著他,自嘲地笑了笑。
“我想很快,你便會明白我的。”
林煜說完,收了手中的假遺詔,緩緩朝前走著,然後在離她最近的地方,驀地停住,望定她。
然而玉曦卻是不動聲色地朝後退了幾步,站定,抬眸,她望著林煜一笑,嫣然從容,一字字道:“玉曦不能明白,亦不可以明白,祈帝死後,我會陪葬。”
林煜身子怔了怔,“你——”
玉曦看著他為她而不停變幻的神情,吟吟笑道:“我想有些東西林御使應該會比我更清楚,家人蒙冤被殺,失去記憶入贅仇人之家,甚至為了心中所願不得不周旋於仇人之間,這每一件事,都令我生不如死。”
玉曦說著,竟抬步朝他的方向靠近了幾步,“而這些,不正是拜你所賜。”
她淺淺笑著,然而那般笑意落入他的眼中卻像是寒芒一般,冷而刺骨。
“不。”半響他收回目光,有些恍惚地說道:“你不會的。”
玉曦冷笑著搖了搖頭,“祈帝駕崩前,曾問我,可願同他陪葬?我答應了,而條件便是恢復玉家的名譽,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捲遺詔上,所以不管如何,即便是拋卻性命我亦要如此做,將之公佈於天下。”
她突然收了笑意,“所以林煜,請不要讓我恨你。”
他震了震。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這樣說道,那一年,他拋卻所有留在了那人身邊,籌謀了這一切。
猶記當年,玉蘭初放,瑩瑩的落花落滿了華庭,她著一身單薄的紗裙坐在蓮池邊,一雙玉足伸到冰涼的水裡踢打著池水,她白皙的雙手接過那些被寒風吹的簌簌落下的玉蘭花瓣,明媚的臉上揚起微微的笑意,一雙眼裡透著慧黠和聰敏,他就那樣站在她身前望著她,將她冰涼的小腳從蓮池裡捧出輕輕擦拭,眼裡是掩不住的寵溺。
然而如今,那明媚的笑意,紛飛的玉蘭花,似乎都離他漸遠,到頭來也不過是空花一場。
對面的玉曦笑了笑,繼又說道:“所以現在,你還要我理解你,明白你嗎?”
玉曦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眸光瑩然,像是氳上了一層霧氣一般,她白紅相間的鳳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像是一朵白皙的玉蘭花,幽幽盛放。
一時之間,林煜竟怔怔地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他不敢抬頭去看她,那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