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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就會留下一道痕跡。他攥著拳頭,伸出手指,在鏡子上遲疑卻仍舊一筆一劃寫道:我想要她。
為什麼?
“為什麼?”段向晨一邊寫一邊默唸出來,側頭思忖一瞬,毫不猶豫寫道,“因為我愛她。”
“我想要她,我很想很想,現在就要了她。”
“我愛她,我愛顏晗,我想要顏晗。”
“因為怕失去,所以現在就想獨佔她。”
“我太愛她。”
“顏晗,我愛你。”
他就像一個被老師叫到黑板前進行造句練習的學生一樣,句式簡單粗暴,不帶半點營養。但他還是不停地寫,字跡越來越潦草,直至最後他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寫的是什麼。但是他知道,他反反覆覆寫的只有一個意思:他愛顏晗,他想要顏晗,即使重生,他還是想佔有她,無論她的身體還是心靈。
但是他,有精神疾病,用普通人的理解來說,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你是個神經病!”段向晨重重地在原來的字跡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覆蓋了原來所有的字。
那字跡就像巫師的咒語一般,告訴他必經的宿命輪迴。
你的愛,會害了她!
他默默站在鏡子面前,不知道呆立了多久,直到顏晗在外面拍玻璃門:“向晨,你感冒了,不能衝太久,快出來。”
她的聲音很響,蓋過了水聲,也蓋過了他的聲音。
段向晨關了水,伸手一抹鏡子,上面的字便消失殆盡,忽而看到胸口有一道三厘米長的青紫傷痕,就像她在他心上割了一刀。因為水衝得太久,傷口邊緣有些翻了出來,泛著死魚眼似的的白色,微微還有點疼。他蘸了點水,抹了抹,冰涼之感沁入心脾,似乎快意許多了。
“向晨?向晨!”顏晗聽他只關了水,卻久久不肯出來,甚至一句話都不回答她,愈發心焦,捶著玻璃門。
正在顏晗準備破門進去時,段向晨忽而開了一道門縫,悶悶道:“我忘了拿衣服。”
顏晗愣了片刻,噗嗤一笑,轉身往樓上跑去。他們兩個都是傻瓜,一樣的傻,連犯的傻事都是一模一樣的。
段向晨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太心慌,在她面前,表現得太過心虛,這樣下去,她肯定會察覺到的。顏晗是多麼聰明的人,她一定會意識到,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不行,他不能讓她知道。
“向晨,你的另一套衣服也洗掉了,還沒幹。但是我的睡裙幹了,你能穿這個嗎?”
不料,顏晗風風火火跑上樓,風風火火跑下樓,塞進一條純白的睡裙給他,段向晨哭笑不得:“你可以把你身上的T恤還我。”
“哈?我,我腦子壞掉了。”顏晗怔忪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拍自己腦袋,隨即又否認,“不,不對,是你把傻氣傳染給我了。”
段向晨不禁無語,這也能成為她犯傻的藉口?他就看著她收回了手,蹬蹬蹬又跑去樓上,換好睡裙才下來,尷尬地把T恤和內褲遞給他。
兩個人一番折騰,已到晚上七點,這小村子裡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天微黑,外邊就沒人走動了。只有少數老人仍舊坐在自家門口搖著蒲扇,左右揮趕蚊子。
這老房子有兩層,卻只有一個臥室,臥室裡本有兩張床,可是另一張木床的床槓被白蟻蛀掉了,根本不能睡人。顏晗只能和段向晨睡在一張床上。
若是原來的她,定不會顧忌,甚至會像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可是她已經不一樣了,面對他,特別是只穿了件T恤和內褲的他,分外羞窘。可是避無可避,她只能背對著他,把頭埋在枕頭裡。
然而,段向晨可不管,他還是原來那個性子。他認床,除了家裡那張床,哪兒都睡不慣,所以到了外面,不抱著她就難以入睡。她還沒眯眼,他就長手長腳地纏過來,抱住她肩膀,勾住了她的腳:“晗晗,抱著睡。”
“我熱。”
“哪裡熱了,這屋子陰涼得很,而且你只穿了一條睡裙而已。”段向晨孩子氣地掐她手臂,不滿,忽而見她手臂上一點烏青,怔住了,摩挲著她的手臂,“這是早上救我的時候撞到石頭上了?”
顏晗聞聲低頭,那不是撞的,是她自己掐的,因為她不敢相信這竟不是夢,但是她也只能撒謊承認:“嗯。”
“是我沒用。”段向晨驀地沮喪起來,抽回了手。
他如此敏感,顏晗當即嚇了一跳,抓住了他的手腕:“不,不是你的錯。”
“是我不好。”段向晨別過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