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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終於扭頭走了。
她抱著肩膀一言不發地離開,林落白衝她喊道:
“晚上宿舍記得給我留門。”
已經快十點了,蘇絮兒軟磨硬施地送走了景中越,終於換上一臉歡欣的笑容,拉著林落白進了一家店子。
非常適合聊天的咖啡廳,溫度適宜,清淨優雅。蘇絮兒興沖沖地招來服務員,捧著選單問林落白想吃什麼。
林落白搖搖頭,她有些失望,還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對服務員說:
“揀著你們店裡的好的,貴的,可勁兒上就是了。”
面對面的坐著,彼此都是細細地相互打量著,林落白捧著一杯清茶,細長的手指襯著白瓷的茶杯格外動人,而面容,一如從前的純淨、單純,像不染纖塵的白茶花,淡淡的,只是眉梢眼角淺淺隱藏了幾許憂傷。
蘇絮兒額上包著紗布,原本是望著她咧開嘴笑的,笑得很用力,可笑著笑著,那眼淚就出來了,她終是低下頭,不敢迎對對面女孩太過清澈和犀利的目光。
她笑著流淚:
“落落,我給你丟臉了。”
林落白伸出手,撫向對面女子素淨無華的臉上,這樣的蘇絮兒,看起來乾乾淨淨,怎麼也不像是個傍上大款的小三。
“絮兒,到底為什麼?那樣的男人……不該是你愛的……?
蘇絮兒慘笑:“我怎麼可能愛他,滿身銅臭的老男人,落落我怎麼可能愛他。”
“那是為什麼?”林落白執著地看她的眼。
蘇絮兒把她的手推開,笑聲空洞:
“他有錢呀,有錢就是爹,有奶就是娘,落落,景中越給了我很多錢……除了每月寄給家裡的,我手裡還攢著大把的鈔票,你知道嗎,我我現在每天沒事幹的時候,就琢磨著該怎麼花錢了……哈哈,好笑吧?”
看到林落白受傷般的表情,蘇絮兒笑不出來了,眼淚快湧出來的時候,她暗暗罵了一聲,伸手從隨身小包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支,點了火。
林落白僵坐著,小聲說:“蘇絮兒,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蘇絮兒被煙嗆了一口,劇烈地咳嗽著,裹著紗布的額頭在燈下顯得猙獰奪目,待到她咳嗽的幾乎要把心肺都吐出來的時候,林落白終於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蘇絮兒,那穿著白襯衣桀驁不馴的英氣少女,那叱吒整個少年時光的溫暖庇佑,為什麼會落到這般地步?
一見她哭,蘇絮兒就急了,丟下煙伸過手來胡亂地給她抹著眼淚,哄著哄著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
“落落,我已經不是從前的蘇絮兒了,我現在又骯髒又下賤,我為了錢可以可著勁地糟踐我自己,落,落,你嫌棄我麼?”
林落白使勁兒地搖著頭,嗚嗚咽咽地兩人抱在一起,各自的淚水湮溼了彼此的臉頰。
“絮兒,離開他吧,我們不要很多錢,也能活下去的。”林落白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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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貌似大家都沒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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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水仙已乘鯉魚去 一夜芙蕖紅淚多4
蘇絮兒笑了,淚珠掛在睫毛上,她說:
“落落,我的人生,已經走不上回頭路了。”
未熄滅的菸頭靜靜躺在桌面上,咖啡色的桌布蔓延燒開一個破洞,林落白搖著她的手,說:
懶
“我不信,絮兒,你今年才二十歲,人生才剛剛開始,你聰明漂亮憑自己的本事,不愁以後掙不到錢的。”
“絮兒,絮兒,離開他,好嗎?”
“落,別傻了,我一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人,憑什麼在上海這種紙迷金醉的大都市立足呢……”蘇絮兒失血的臉上浮出無力地笑,愛暱地拍著林落白的頭,年輕的面容格外滄桑:
“我不是你……有疼愛的家人,有忠誠的男友……落,我什麼都沒有……落落,沈陌錦也在上海讀書麼?”
她想起了那個少年,曾經的眉上心間,曾經的刺青,歷經數年,卻依然清晰地橫亙在胸口骨間。
林落白不知已經多久沒有聽人提起過那個名字,猛然被蘇絮兒問到她的心忽地像被劃了一下,半晌微微地笑了,低頭。
她說:“是呢。復旦大學的保送生。”
“真好。”蘇絮兒欣慰地輕嘆,按滅了桌上的菸頭,目光中晶亮瑩瑩:
“落,你也在復旦吧?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