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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又一點點加重，把我的深度睡眠都攪和了，老覺得時緊時緩地被什麼引著，連帶著漫不經心地撩撥。敏銳的感覺一觸動，我就給弄醒了。
“幹嗎……你幹嗎……”我睡得不好，渾身癱軟，聲音都帶著哭腔。現在連合法睡覺都不讓了，反了他了！
“噓……睡吧……睡吧”楊憲奕嘴上是好言好語的哄，行動上可是不管不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很快又被捲進漩渦裡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不就是兩家家長見面吃飯了嗎？我不就是流鼻血了嗎？
“幹嗎啊……”
“乖！”
“不……”
“噓，好了好了！”
“楊憲奕……”
“在這兒呢！”
後來，是我連哭帶叫最沒形象的一次，我沒這麼害怕過，也沒這麼狼狽過，他好似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林林總總反算到我這兒，合著都拿我出氣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八章 暗潮湧動（3）
空蕩蕩的四壁變成了熟悉的顏色，自己孤零零地躺著，身上什麼都還在，又好像大拆大修過一樣，呈半報廢狀態。洗過澡，身上換了柔軟的衣服，這才舒服了好多。也能翻身了，雖然累，可一骨碌就過去了，對上床頭巴望著我的兩隻大狗。
元帥將軍眼神裡都是對我的鄙視，我現在也鄙視自己。抬起手來想打它們，拍下去還差了半個胳膊的距離。我氣餒了，往前爬了爬，勾到床邊好不容易來到它倆中間，可它們都往後退，跟嚇著了似的。
“醒啦！餓嗎？”
我一聽見背後的聲音就來氣，把被子一掀蓋在頭上。他剛才變相的家庭暴力，我可以去婦聯告他！
他那架勢就是強迫給我個小老虎，我不要都不行。我抱著肚子回想細節，好像該用的沒用，不該做的都做盡了。
婚姻是坦誠的，楊憲奕這麼著就是欺騙，不遵從我本人意願。我把頭鑽出去，恨恨地告訴他，“一會兒我買藥吃去！”
他走過來我就鑽回被子裡當縮頭烏龜。真讓我自己去買藥我還有點兒拉不下臉，以前這方面都是他準備，從來不用我操心。我煩，今天死楊憲奕讓我煩透了。
“沒事，今天很安全，不會有事的。”他安慰我，還端著杯水進來，“別瞎吃藥，對身體不好，喝點水。”
我接過杯子猶豫了半天，因為渴最後還是喝了，人埋在被子下面，反覆掐指算算是不是安全的。算半天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到最後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了。
大半夜才吃晚飯，廚房裡亮堂堂的，他真沒少給我做好吃的，葷的素的，愛吃的不愛吃的都有。鑑於我還累，都不用自己走路，要移動他就過來幫忙。
我臉皮子薄，或者說我還要臉，所以不跟他討論剛才的事。我吃會兒就歇會兒，喝口果汁。對面楊憲奕吃得很香，剛才賣了不少力氣。我看他吃的香心情就不好，他要夾最後一個雞翅，我故意跟他搶。
“不許吃，給我。”
“給。”
他痛快地夾起來放到我碗裡，後來他吃什麼我就跟他搶什麼，他就都讓給我，弄得我碗裡堆了好多，最後都剩下了，還是他給吃完的。我老早就說過不讓他吃我的福根剩飯，他現在反而養成了習慣，次次都吃。
我一拍桌子站起來，撐著腰說：“你給我道歉！”
“好吧，我錯了。”
我又沒脾氣了，在菜裡面找茬兒，楊憲奕後來那句話很快把我壓制下去了，放下碗筷正經起來。
“行了，別鬧了。高高興興的，今天是我生日。”
客廳裡的表時針指到三的位置，我不記得他生日是今天，半信半疑地觀察他的表情。
“真的，今天我生日，三十七了，更老了。”他笑了，卻有點兒滄桑的味道，握著我的手，好半天沒放開，“謝謝你！”
謝我什麼呢？剛才的算是生日禮物？因為日子特別，飯後楊憲奕拿出了壓箱底的幾本相簿給我看。
我看到三十幾年前的黑白老照片，一個不討喜的小男孩被個面容相似的女人抱著，相片上的日期果然是今天，寫著憲奕三歲生日。
我第一次看楊憲奕小時候的照片，非常新奇。嬰幼兒時期他嘴角的那種嚴厲味道就出來了，從小就不白面書生。有一兩張和妹妹拉著手很正經地站在爸爸媽媽旁邊的合影。有的還有爺爺奶奶，戴著紅領巾顯得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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