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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身體裡的每條血脈咆哮著,定當為君傾心傾力,不容自己有絲毫的停頓退卻,是該拋卻顧慮坦白一切的時候。
那夜在王爺書房我告訴了他一個埋藏在我心裡十多年的秘密,本以為王爺會斥責相向,卻不想他只是淡然一笑道:“這事我和聖上早就知曉了,當年你父親彌留之際曾寫過兩封遺言,一封內夾神機營虎符由傳喪之人交付與你,一封言及此事由暗衛快馬加鞭交給聖上。”我不禁愕然:“為何十多年前就知道此事,聖上與王爺卻從不曾提起,即便我入府進宮也權當不知?”王爺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慈愛的看著我:“孩子,虎符在你手裡,你要拿它如何處置是你的權利,即便是我和聖上也沒有理由強取索要,雖然當下它是對付亂賊的一柄利劍,也不能違你意願,強拉你陷入漩渦險灘,我們都是做父親的,父親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平安嗎?又怎能不管不顧輕易讓孩子捨身涉險呢!”聽完王爺一番真心誠言我不禁羞愧萬分,當下下定決心不再置身事外:“從今日起我秋暮白甘願為吾皇,為吾國百姓江山盡心盡力,死而後已。”自此之後我便全力投入到擒賊大計之中,不容自己有絲毫的退縮。
塵音月下的告白和絕望的哭泣一直在腦海裡縈繞,可此時已投身兇險中的我也明瞭自己許不起她未來,我不能讓懷中的她看到我悲切的落淚,只能隱忍著心中的刺痛決然離開,卻不想在接到聖上先至清州取虎符再去關外接手神機營的密詔,正準備出發時,聽到紅籌告訴我塵音高燒昏迷的訊息,紅籌哭著讓我留下來,她說如果塵音醒來肯定第一個想見的人是我,她還說她從小都只當我是哥哥,她不想塵音和我因為她而隱忍受傷,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搖頭,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從清州拿到虎符後我終是因為擔心塵音臨時改變行程,快馬加鞭,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不眠不休將半月的路程縮短成三天趕至塵音病榻前,撫摸著她滾燙的前額,我心如刀絞,痛心的淚水滴落在她不斷夢囈的唇角,此刻我多想留下來陪在她身邊悉心照料,可軍令如山,時局緊迫,我又豈能以一己私慾打亂滿盤計劃,是時候該走了。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語:“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快點好起來吧,一定要好起來……!”
番外 接手神機營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想當年父親是靠與眾將士同進同退浴血殺敵才換來他們的忠心赤膽,而我一副文弱書生的摸樣又如何能輕易打動他們的心呢?這還真讓人頭疼呀!
走進營帳一個身穿英武鎧甲的高大男人朝我迎了上來,帶我看清他的面容不禁愣在原地:“杜伯?”杜伯倒是不曾在意我的失態,親暱的拍了拍我的背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滿臉欣慰的說道:“好小子,長高了不少呢!”又退後一步:“愈發像極了將軍大年的英氣模樣。”他爽朗的笑聲讓我怎麼都無法將那個在私塾彎腰駝背的中年男子並作一人。“是不是看到我在這裡出現很是意外呀?彆著急,你先去洗漱一番,時間尚早,一會我會細細道來。”
我整理完一身塵土,在杜伯身邊坐下,看他抿嘴凝望著遠處,似是沉溺在對往事的回顧中。原來父親臨終前書寫的那封帶著虎符的書信就是杜伯傳遞的,自父親從軍以來,杜伯便一直跟隨父親左右上陣殺敵從未曾退後半步,為此在父親彌留之際,他將我這唯一的兒子和那能夠統領數萬吾國暗兵的虎符託付於他,為了出生入死早已兄弟相稱的即去之人,更為了這數萬保家衛國卻不曾為世人所知的軍中暗營有人繼承統領,杜伯便一直隱姓埋名留在清州暗中保護我們母子,也為我今後有能力繼承父職教授我各種絕學,只是當時年紀尚小,又未曾與人比試還只當自己學的是些拳腳功夫罷了,說到這裡我不禁為杜伯寬厚博大的胸襟感動不已,更為自己所肩負的擔子任重道遠。
軍中的一切很是艱苦,起初也有好些人不服我這看似柔弱的少年統領眾軍,時不時挑頭鬧事向我挑釁,我也毫不氣惱幾番比試下來騎乘箭射樣樣遠勝於其,平日裡也毫無驕作之態,在軍中與他們同吃同住,日出操練,入暮同席,久而久之異議之聲逐漸為零,如今兩年過去,如我行至營中,眾將士的身形無不欽佩跟隨,杜伯看在眼裡很是欣慰,直道我如今的神勇果決只怕當年父親都不過如此。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我總會避開眾人,悄悄掏出懷中塵音所贈的平安符反覆撫摸凝望許久,想著在遠方的她一切的艱苦辛勞全部化為滿懷溫軟,抬頭看著蒼穹之上的一彎明月我抬手起誓:“塵音,為了你的幸福美滿,為了吾國天下太平,我秋暮白願肝膽塗地,在所不辭!”
收到太子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