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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送爽,路邊樹木的枯黃葉子一片一片落下來。十月中旬的時候,博愛醫院來了一位重要人物,在北美小有名氣的神經外科醫生方誌誠。醫院大廳內的LED顯示屏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登上了關於霍普金斯醫院神經外科醫生方誌誠加入博愛的訊息。年輕的、未婚的女醫生與護士們翹首以待,期待方醫生的到來。
用韓東的話講,方誌誠是個偉大而神奇的存在,這位神經外科天才在霍普金斯醫學院讀書時就跟著教授搞課題研究,全美排名前茅的神經外科權威教授所寫的著作上面有他的名字。在讀研期間自己獨立完成神經外科方面的專著,發表論文。因特殊的成就與貢獻,在研究生畢業時被學校授予博士學位。而後在霍普金斯醫院神經外科工作,在心腦血管治療上有獨特的見解,擅長腦腫瘤的顯微外科手術,顱腦外傷,腦血管病和椎管內疾病的外科疾病診療。在醫療科研領域教育領域也有突出貢獻。
韓東的父親韓國欽親自接見,韓國欽給出的待遇已經透過韓東轉達,兩人客套寒暄,韓國欽簡單介紹了醫院情況,對方誌誠寄以厚望。
接下來是醫院方面安排的新聞釋出會,為醫院造勢,打響博愛醫院神經外科名望。在釋出會上方誌誠簽下了聘書。記者鏡頭對準身材高大,表情嚴肅的方誌誠與笑容滿面的韓國欽。方誌誠並不喜歡這樣作秀,但從醫院的角度考慮,這樣的安排合情合理。已經有婦產科,骨科幾大名牌科室的博愛醫院如虎添翼,醫院裡年輕漂亮的護士向方誌誠獻花。
新聞釋出會結束,方誌誠在韓東的引領下參觀了整個醫院,最後一站是神經外科,他的主戰場。醫院給他配了名助手,年輕的神經外科研究生喬橋。一名短髮大眼睛,性格活潑外向型女生。
方誌誠與本科室幾名醫生簡單交流過後由喬橋陪同去了重症監護病房,普通病房和科研室。喬橋是個自來熟,交談中豪不避諱地直言自己對方誌誠的敬仰之情。
兩人回到辦公室時已經快中午了。整潔乾淨的辦公桌上放著水晶花瓶,裡面插著顏色漂亮的鮮花,秋日的陽光照射進來,溫暖又明亮。
方誌誠脫下外套在椅子上坐下來。
大上個星期他人還在馬里蘭霍普金斯醫院任職,現在人又來到C城博愛醫院。
韓院長給出的薪酬豐厚,每年十天休假,還有免費住房提供。對國內醫生來說假期是件奢侈的事,但這樣的待遇跟國外比還是差了一大截。方誌誠婉拒了韓國欽提供醫院免費住房的好意,他是注重個人隱私的人,不想把工作與生活混為一談。韓國欽答應他,等他結婚時醫院會送他一套房子。不是空口白話,是白字黑字寫在合同上,有保證的。
喬橋倒了杯水給他,“偶像,午餐想吃什麼?咱們醫院伙食可是本市醫院中最好的,有集體伙食還有小灶點菜,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想吃什麼,我去打回來。”
第一天上班不想搞特殊,方誌誠站起身說:“一起去吧。”
喬橋嘻嘻笑,跟在方誌誠身邊,“偶像,有沒有人說過你腿好長?”
“嗯。”方誌誠應聲。上初中的時候他就比一般孩子高,那時候他喜歡打籃球,代表學校打過幾場比賽,家裡人還以為他會往體育方面發展。
喬橋笑眯眯地說:“你不知道,咱院裡有多少年輕姑娘對我是既羨慕又嫉妒。”
方誌誠沒應聲,與幾位對他投以熱情微笑的護士醫生還以禮貌頜首。
“能給高大帥氣的方教授當助理,是我的榮幸。”喬橋誇張地說:“我們喬家上輩子積德了,祖先開眼啊!”
方誌誠付之一笑。不認為自己的長相與帥這個字貼邊,那些說他帥的女性多半是因他在自身專業領域裡小有成就。就像美國NBA職業聯賽中的星球們,有幾個單從五官上看是相貌優秀的。無數女粉絲為他們瘋狂的原因,是他們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中各有長處,是他們對籃球的執著與不懈追求,是他們在賽場上頑強拼搏永不言棄的精神。
男人的最大魅力並不在外表,在於他對事業的追求,對人生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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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時光,方誌誠都在閱讀科室病人病例,臨下班前他給出租公寓的人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位年齡大的阿姨,兩人約在公寓樓下見面。他是個講究辦事效率的人,找公寓的事兒是在來時的路上,在網路上找到。
到下班時,韓東出現在神經外科療區,提出送方誌誠回賓館,方誌誠拒絕了他的好意,自己坐出租去看房子。
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獨來獨往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