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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樣,沒有絲毫寰轉的餘地。黎夕不知怎麼地,聽他說愛自己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周瀟。想到了,曾經有個人陪伴了他八年的時光,曾經有個人……差點要嫁給她。
黎夕不會了解,那種前一秒還在瘋狂地質問著他,下一秒卻因為別人的愛情而酸楚的感覺,叫做愛情。
她突然覺得,心底酸酸澀澀的。就好像是吃了陳年的酸梅一樣,嘴裡心裡,都好苦好苦。有些人,是口不對心,而黎夕,卻似乎簡單地令人髮指。
她居然就直直地問他:“那你的周瀟呢?她陪了你八年,我想……相比於我,她應該更願意給你生孩子。”她總是喜歡把話說的狠毒,但其實,當中那股陳醋的味道,卻趣味盎然。
擁著她的江聿琛,忽然在她耳邊淡淡地笑了出來:“黎夕,你是在為周瀟的事……吃醋嗎?有些事,我現在沒辦法跟你解釋。但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黎夕偏過身,看向他:“有什麼,是我不應該懂的嗎?”
“沒什麼。”他溫和的朝她笑著:“黎夕,你只需要記得,有我愛著你就好了。”
黎夕不知怎麼地,就覺得他像是在敷衍她。她剜了他一眼,賭氣式地說:“江聿琛,我不可能愛你。因為,比起恨你,我更討厭身心不如一的男人。”
“身心不如一,這話怎麼說?”江聿琛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江聿琛,你別忘記,你跟周瀟定過婚。況且,八年國外,你跟她什麼都沒做過,我不信。”黎夕的表情,就如同一個浴血奮戰的鬥士一樣,無所畏懼。
江聿琛的笑聲,在黎夕的耳邊徘徊。片刻之後,他將她扳過來,揉了揉她的發心。昔日從容深邃的臉龐裡,有鮮少存在的柔情,他說:
“我想,我應該算是身心如一的。”溫煦的話音,像是在陳述一段漫長的愛情故事:“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吻她。二十歲的時候,和十八歲的她,第一次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雖然曾經懊惱,但並不後悔。”
漆黑的眼眸裡,倒影出了她的影子。他說:“我今年二十八歲,我現在,還愛著她。”
黎夕不知怎麼的,就沉浸在他深邃的目光裡,不可自拔。她努力抑制住不該有的情愫,但似乎,並沒有效果。很久以後,她才帶著些黯啞地嗓音問他。
“江聿琛,你這個混蛋。原來那個時候偷親我的人,是你。”棉柔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疼痛的意思,反倒像是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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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琛十五歲的初吻,發生在一個美好的午後。
那時候的黎夕才是剛上初中的年紀,而江聿琛卻是大了她兩屆的學長了。江聿琛與黎夕的關係,江霖吩咐了學校保密,一是為了讓他們有個安靜的少年時光,二也是為了不讓黎夕自卑。
明媚的日光沉沉如水,夏日午後的體育課,總是讓人懨懨地貪睡。黎夕倚在操場的小樹林旁,從樹葉陰翳襲來的陽光,稀落地打落在她的臉上。斑駁的光影,刺眼而靈動。
年少的黎夕嘟著唇,十分不開心的樣子。原因大概是,這一節體育課很不巧地撞上了江聿琛他們班的體育課。江聿琛跟葉景琰是同班同學,因此,很不幸地,盧卿死皮賴臉地看葉景琰打籃球去了。也很榮幸地,黎夕落單了。
陽光有些沉悶,細密的汗水,輕巧地從額角溢位。黎夕決定坐下眯一會,等到下課鈴響,再回去集合。
樹下,落葉疏落地躺著。黎夕一屁股坐在上面,半靠著身後的大樹,閉上了眼睫。散漫的光線,透射在她的睫翼上,根根分明。鳴蟬焦躁地叫著,樹底下的少女,卻睡得極其安詳。歲月溫柔的,如同羽毛輕軟。
不知不覺地,黎夕就沉浸在了睡意裡。耳邊,有些窸窣地響聲響起,像是腳步踩踏在落葉上的聲音。黎夕幾乎能在睡夢中想象出,乾枯的落葉在壓力下,碎裂成兩瓣的樣子。
陷入沉睡中的人,總是疲累的。感覺到有人靠近,黎夕也懶得睜開眼。或許是在江家,總是戰戰兢兢地。所以,現在的片刻安寧,都讓她貪婪。
江聿琛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酣睡的小臉,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不遠處,都是寫人聲喧鬧的痕跡,但這片樹林裡,卻安靜地出奇。
他就這樣,筆直地站著,看了她好久。夏日暖風拂過,幾綹烏黑的髮絲被吹地零亂。江聿琛也不知怎麼地,就心猿意馬地伸出左手,俯下身子,替她勾在耳後。
彎下的身子,靜靜地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光潔的額頭,綴著些微小的薄汗,細膩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