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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黎夕跟他鬧了一路說要下車,結果被他反鎖了車門,只能跟著他回了沁園。
Z市的冬日,沒有白雪皚皚,更算不上是嚴寒,卻也有些輕微的冷意。沁園比鄰山腳下,似乎比市裡更冷上一層。剛下車,黎夕就忍不住牙齒打了個顫。她只穿了一件鵝黃色的羊絨毛衣就出門了,也沒想到江聿琛會帶她來沁園。因此,一點準備也沒有。
江聿琛下車,走到她的身旁。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說:“怎麼凍成了這樣?”
“廢話,天氣這麼冷,不凍也難怪啊。”黎夕對於他不吭一聲,就帶她來沁園的做法,仍舊不悅。
江聿琛無奈地笑了笑,繞到後座,取出一件黑色毛呢大衣:“披上就不冷了。”說完,他把大衣敞開,溫柔地披在她的肩頭。鵝黃的色調,和這種沉鬱的黑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得了大衣的溫暖,黎夕也不那麼冷了。
只不過,過了一會,她剜了江聿琛一眼:“你怎麼會隨身還帶著這個,照我看,該不是以前替周瀟隨身攜帶的吧。”她氣惱地脫下大衣,也不顧著天氣的寒冷,說:“喏,還給你。別人用過的東西,要不得。”
江聿琛忽然幽幽地笑了起來,黎夕鮮少看見他這樣明媚的笑容,那種笑就彷彿能洞悉世間的一切黑暗,明朗而悠遠。
“誰告訴你,這是給別人備著的。我今天看你出去穿的少,特意帶的。”
他的笑容,燦爛地刺眼。黎夕依舊嘴硬,就像是個吃不到糖的孩子:“我是沒辦法知道,你穿著那件衣服抱過多少形形□□的女人的。反正,我就是不樂意穿了。”
“好好好。”江聿琛揉了揉她的發心,寒意凜凜的冬天,她的發頂愈發顯得溫熱。江聿琛的目光不禁柔順了下來,看著身旁的黎夕,唇角上揚。然後,輕輕解開身上毛呢大衣的扣子,將她包裹在裡面:“這樣行了吧。”
黎夕被他突然而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正想推開他,卻聽見他的話音,在她頭頂上響起:“以前不知道,原來黎夕是個醋罈子。”
“你才醋罈子呢?”
黎夕揚起頭,正想瞪江聿琛一眼。卻在餘光瞥見右側的來人時,一下子怔住了。之後,用力地推開江聿琛,像是落荒而逃一樣。
“江叔……”她的嗓音裡,有些窘迫的不自然。
江霖早就將一切看在了眼裡,江聿琛說今早會回來,江霖就一直在二樓的露臺上觀望著。甚至,連兩人的互動,也被他盡收眼底。再想到,那天陳管家跟他報告的事情。他的眼底,霎時蒙上了一層濃郁的憂愁,令人辨不真切。
他輕輕推了推金絲邊框的眼鏡,笑了笑:“天冷了,黎夕快跟聿琛進去吧。江叔已經讓張嫂煮好了薑茶,待會進去喝一杯,祛祛寒。”
“嗯,好。”黎夕莞爾。她殷切的希望,剛才的一切,江霖並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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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客廳裡,安靜地如同死寂一樣。黎夕跟張嫂一起從廚房裡端了薑茶,卻看見江聿琛和江霖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兩個人都是表情僵硬,差點要吵起來的樣子。隱約中,黎夕只聽到了一個關鍵詞——戶籍。
黎夕將薑茶放在茶几上,然後坐下。她故意跟江聿琛隔開了許多,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而江聿琛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朝她笑了笑,笑地頗有些深意。
“江叔,喝薑茶吧。張嫂剛剛煮的,很香呢。”她故意打破這一份尷尬的局面,裝作什麼都沒事的樣子。
江霖寬慰似得笑了笑:“比起你哥,黎夕,還是你乖巧懂事些。”
“是嗎?”黎夕回以一抹笑,抿了一口薑茶,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恍然大悟似的問他:“江叔,你的病好些了嗎?”
“好些了。”垂老的眼角,微微上揚,帶著一些褶皺的痕跡:“還是黎夕懂事,你哥回來,永遠只有跟我頂嘴的份。還說是回來看我,我看,不氣我都不錯了。”
說完,江霖笑了起來,笑聲不怒自威,夾帶著些威嚴的氣息,黎夕也配合地淺淺笑著。而坐在江霖左側的江聿琛,卻不適時宜地開了口:“爸,我剛剛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我先上樓了。”
聲線中含著些冷意,顯然跟在院外時的溫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剛一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朝二樓走去。乳白色的歐式欄杆,與他沉黑色的大衣形成對比,鮮明卻又黯淡。
見江聿琛離開,黎夕才對著江霖說:“江叔,您別生氣,哥哥他應該也不是有心跟你鬥氣的。”黎夕很少將江聿琛稱作哥哥,因此,這個詞從她的口裡吐出時,連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