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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進來。
曾邇心中暗叫不好,看來這位和她自己的英語老師一樣,都不是善茬。
果然,女教師一上課便問大家上次留的作業有沒有完成,還擺出一副要檢查的樣子。
有幾個學生聽到後慢吞吞地拿出課本,翻到課後習題那部分。而更多人則是該幹嘛幹嘛,完全沒有理會她。
“好了,都是研究生了,作業靠你們自覺,我就不檢查了。”女教師說著,開啟PPT開始講新課。曾邇偷偷抹了把汗,把剛找出來的課本塞回去。替人上課這種事,還真是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
上課過程中,她被叫起過一次,照著參考答案唸了一遍。唸完之後,老師看了她一眼。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好心虛地衝老師笑了笑。對方什麼都沒說,悄悄在名單上打了個鉤。
坐下後,她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周圍,那幾個生物學同學也都沒認出她來。
終於,有驚無險地捱到下課,曾邇提前理好書包,奔去吃飯。擔驚受怕一上午,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08 我的心中分分鐘開出一朵花(二)
盧秉一合上論文集,伸了個懶腰。為了組織一場青年學者研討會,她已經連續忙了兩個通宵。
想到自己十月初輕描淡寫地說想搞個研討會玩兒,她不禁莞爾。看著堆滿桌子的名單、資料、論文,她終於明白組織一場會議原來要花那麼多力氣。
很多事,都不是玩玩而已。
她想著,已經走到一樓。正值飯點,大家行進的方向很統一。她沒有加入戰局,而是站在窗邊等人。
遲立哲說要接她去吃午飯,理由是為她慶生。她終於無法再推脫。
在過去的半個月之中,她找了各樣理由推掉遲立哲的邀約。
她真的愛他嗎?她越來越不確定。因為心中的執念似乎不僅沒有放下,反而不斷滋生。
那個她暗戀十年的人,那份無望的感情,時時刻刻都在撕扯她。她不願放棄遲立哲,卻也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的聲音。
我是不是太卑鄙了……面對自己映在玻璃中的影像,她忽然迷茫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自己嗎,為什麼看起來如此陌生。
她又罵了自己幾句,可發洩完,仍舊沒有任何辦法。
正在這時,遠遠地,走來一個人。
盧秉一從失落中抬頭,定睛一看,怎麼是這傢伙。
她實在不想見到他。不是討厭,而是心虛。她在考慮要不要躲開,但對方已經搶先一步認出她來。
“盧秉一!”顧暝衝她招招手,走進樓裡。
頭一次見到顧暝穿警服,盧秉一還真有點不適應,愣了半晌,才同他打招呼。
“好巧……你怎麼也在這裡?”她說著,乾笑一聲,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在過去這段時間裡,他被自己當成了推掉約會的擋箭牌。不止一次,而是好多次。
顧暝嘆了口氣:“來接一個領導,他在這裡培訓。”
“午休時間攤上這麼件破事,你還真辛苦。”
顧暝看到她諂媚的表情,覺得不大對勁。終於,在他威嚴目光的注視之下,盧秉一招供了。
他聽完,差點吐血。
“你說被我們帶去局裡錄口供也就算了,怎麼還幾次三番地錄啊。萬一他真來我們這裡要人,我們拿什麼給他?”顧暝義正言辭道,“你這可是在抹黑我們人民警察!”
“我錯了,警察叔叔,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盧秉一的認錯態度端正,但想了半天,又斗膽問了一句,“可我到底抹黑你們什麼了?”
“工作效率!”顧暝恨不得掐死她,“你又不是嫌犯,我們錄你那麼多次口供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效率低下。有這點時間,我們早去查案了。”
盧秉一不住點頭,還想再說兩句好話,卻發現遲立哲不知何時已經來到生物樓前,正在往裡走。他微笑著,隔著玻璃同她打了個招呼,凜冽的空氣中流動著氤氳的溫暖氣息。但她感受不到多少暖意,因為顧暝還在身邊,再過幾秒,她的謊言就該穿幫了。
進門,繞過一排標本陳列櫃,遲立哲來到盧秉一面前,見到她身邊的顧暝,先是一愣,而後點頭致意。顧暝看到盧秉一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他是誰了,同樣友好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當電燈泡,便催他們先走。
“沒關係,”遲立哲和緩道,“如果你們有事要忙的話,我可以再等會兒的。”
顧暝連忙擺手:“為了案子的事,盧秉一犧牲了很多私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