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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用了。”周凜打斷他,迫不及待地奔向走廊盡頭。
賀風帆看著周凜飛奔而去的背影,本想提醒他一樓的男廁在維修,無奈他跑得太快,只好作罷。
第二實驗室。
幾個學生剛走,範澄扉揉揉太陽穴,拿著沖洗完的燒杯也正準備出去,卻正好撞上推門而入的賀風帆。
一記清脆的聲響,燒杯毫無懸念地——碎了。
早知道就不洗了,範澄扉扯了扯嘴角。一切都是徒勞。
“哎,對不起!”賀風帆說著,迅速拿來了掃帚。
“應該我說對不起,是我沒拿穩。”範澄扉伸手去接掃帚。
“那我們就別爭了,碎都碎了,總要有人清理。”賀風帆彎腰掃了起來,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範澄扉看著殘骸,腦袋隱隱作痛,心想一定是昨晚收拾費秋澍的破爛貨累出來的。還說只忘了“一些”東西,那她整理出來的那一大箱子東西算什麼。
不過想到那個箱子,她的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算是徹底告別了吧。
“我有義務收拾自己留下的爛攤子。”範澄扉忽然出聲,定定地說。
賀風帆被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嚇了一跳,手裡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好吧。”他投降,讓出掃帚。
範澄扉一下一下,專注地掃著,整間實驗室安靜得只剩掃帚拂過地面的聲音。賀風帆靠牆站著,目光追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兩人沉默許久,久得似乎連時光都已被掃盡。賀風帆不忍打破這平靜,但又不得不開口,因為他擔心她。
“你最近的精神一直都是這樣嗎?要不要……”
“要不要找個熟人給我看看?”範澄扉接下他的話。
他忙不迭點頭,以為她終於同意。
“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範澄扉又一次婉拒,她放下掃帚,轉向他,“再說了,你那幫熟人有幾個是我不認識的,師兄。”
聽到“師兄”二字,賀風帆愣了一下。
“虧你還記得我曾經是你師兄。”
“這怎麼能不記得!”範澄扉說著,釋然一笑。
她確信自己終於不再需要幫助了,不是因為偏執,也不是因為傲氣,而是她開始明白,人總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強大。即使真的還需要,她也終究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賀風帆的幫助。
她希望眼前這個人能幸福,能安安穩穩稱心如意地過完這輩子。而那幸福,鐵定與她無關。
範澄扉正打算開口,門又被推開了。
不知怎麼的,曾邇陡然間產生了一種生物樓以後會很熱鬧的預感。
“好端端的怎麼就離了呢,難不成有小三……”她自言自語道,快把自己變得和高霏霏一樣八卦了。
“應該不是,至少我們都沒聽說過。”盧秉一壓低聲音說,“如果真的有,大概就是語言學吧。”
“語言學?”
“是啊,他有時候搞研究一忙就是一整晚。有他在,我們連值班都省了。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搞得兩個人缺乏溝通,才分開的吧。”
光看費哥兩眼放空的樣子,還真不知道他有那麼熱愛學術。曾邇不禁困惑起來,太過熱愛,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所以啊,”盧秉一嘆了口氣,繼續說,“太投入還真一種很棘手的精神呢。大家都是這樣,你導師是這樣,所長是這樣,連石老師也是這樣。”
屎SIR?
“他是挺投入的,連發飆時都那麼投入,把我嚇得夠嗆。”
“他人還不錯啦,就是脾氣急了點。”
不光是脾氣急,行為也很古怪吧,曾邇腹誹道。她想起開學那天看見的骷髏頭:“他那個頭骨是用來幹嘛的?”
“頭骨?”盧秉一想了想,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曾邇,“有家醫院找他和徒弟們幫忙研究唇顎裂兒童的發音問題,所以他大概是要用頭骨分析頭部構造吧。他除了寫論文什麼的,還經常會幫其他機構義務做些研究。”
曾邇“啊”了一聲,沒想到屎SIR還挺有愛心的。
“可他只讓學生背構造圖,又不告訴他們幹嘛要背,搞得大家怨聲載道。”
“是啊……可人這一輩子,並不是每件事都有為什麼的。如果他的做法能讓他們明白人的一生不見得做任何事都是為了得到某些東西,不也挺好的。”盧秉一說著,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十年來的默默無聞。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