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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攙扶他。尹陵,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尹陵的個子要比她高太多,她抓住他的肩膀想要看他的神色,卻被他頹然倒下的身體壓得踉蹌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身子。
尹陵的腦袋垂落在她的肩膀上,髮絲落在她的脖頸上,有些癢。
她一動也不敢動,好久,才輕手輕腳地挪動了一點點地方。一步一步,把他扶到九兒的床上。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了。
她坐在床邊愣愣看著他的臉,倏地沒憋住笑,笑出了聲來。果然,這個世界上有謝則容那種千杯不醉的人,就有尹陵這種三杯一定倒的人。
趁著他醉得一塌糊塗的功夫,她輕手輕腳把之前的地圖取了出來,送到了碌華宮。
等她回到樂府的房中的時候,尹陵剛剛醒來,他的眼裡還有些迷濛光芒,聽見開門的聲響遲疑著望向門口,臉上的神情一瞬間僵滯——
“先生醒了?”碧城笑道。
尹陵揉了揉眼睛,那模樣居然有幾分……純良?
聯想他的行事作風,碧城只覺得詭異萬分,嘴角的笑也僵僵地收斂了回去。
少頃,尹陵似乎清醒了過來,眼裡閃過一絲狼狽。
碧城咬著嘴唇憋住笑,瞪著眼睛儘量不去看他的臉——
尹陵下了床,神情複雜地看了桌上的酒杯一眼,道:“小歆……我來,是通知你,一月之後大盛東齊西昭使臣將會來共商祈福禮樂之事,你與其他司舞都得上場。”
“是。”
“半月懈怠,你的身體應該生疏不少,從今天起晚上加一個時辰練習。”
“是。”
“紫闕宮之事雖是你本分,只是舞技也不可荒廢。”
“是。”
“小越。”
“恩?”
尹陵忽然移開了視線,靜默了片刻終於道:“方才之事……就當便宜你了。”
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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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時間悄然而逝。三國使臣已經到了兩國,只剩下東齊的還沒有抵達,樂府新舞也漸漸有了模樣。這一次的新舞名叫問天,幾乎出動了所有新晉的司舞,共同合成了一曲複雜多變的遠古之舞。朝鳳樂府的帶面甲的司舞被尹陵巧安排成了每一小段落的中心,巧妙地把原本突兀的面甲變得自然起來。
等到距離四國會晤還有三天之時,原本彈琴的司樂被統統換下,轉而替換上了一隊白衣寬袍的新司樂。所有司舞都詫異地面面相覷,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起壓抑不住的興奮——那是神官府的人!
在燕晗,凡涉及宗廟事宜所需舞樂才會出動神官府的人來配以曲目,神官府的人出現,代表著這一次舞非比尋常。
碧城也在好奇張望,一不小心與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呃……沈七。
對於沈七,她還是有幾分愧疚的,在宮選的時候她別有用心利用他對付了木雅,到後來也不曾與他好好講一講當初的緣由……看他此時此刻冷冰冰彷彿是千丈冰川下撈起來的眼神,碧城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一曲練習舞罷,她低著頭朝門外走,卻不想身後傳來一個冰涼的聲音:“越姑娘。”
碧城無奈回頭,果不其然對上了沈七的眉眼。她乾笑:“好久不見。”
沈七道:“的確好久不見。我因為朝鳳樂府改曲之事,被師父罰禁閉到現在。”
碧城:“……”
好吧,這樑子,可謂是越結越深了。
碧城歉意地笑了:“沈公子,先前是我……”
沈七滿臉戾氣粗暴地打斷她:“這一次如果你再出現什麼岔子,休怪我不念舊情!”
說罷,他氣鼓鼓轉身頭也不回地邁步出了舞殿。
碧城僵著臉看著那個已經比她高了好些的少年的背影,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同情——這一次,恐怕還是得出岔子的,而且還是巨大的岔子。因為蘇相看上的就是四國會晤的那一天,也就是……三天後。
蘇相會挑這一天其實不難猜測原因,於燕晗而言,謝則容始終是帝王。雖說他國內政不便干涉,可是有其餘三國使臣在場,又有百官作證,他若做那攝政之王定然能更名正言順一些,還能逼得其餘三國當場表態是友是敵,真可謂一舉兩得。
而這一切實施的前提,是皇后在蘇相的手上。
四國會晤前一夜,碧城照例是睡在紫闕宮的。她已經漸漸習慣了在紫闕宮睡眠,只是臉上的面甲戴得並不十分舒服……後來,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