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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打得還可以,裡邊活兒有點糙。我沒太挑,想想這可以了,能面上光看的過去就算可以了。”石靜跟過來,站在我身邊輕輕說。
“不錯不錯。”我說,“不能再高要求了。”
“我想在這兒放一盆吊蘭,讓它從上垂下來。這個玻璃櫃放酒具高腳杯,這幾格子放幾本書。”石靜興奮起來,指指點點地對我說著她的設想,“再買些小玩藝兒小玩具動物四處一擺,整個調子就活了。”
“嗯嗯,挺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我說咱買什麼樣的窗簾好?”石靜興致致勃地說,“我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勾個‘勒絲’好看,和這套傢俱配得起來。”
“窗簾還不能完全圖好看,還得多少能遮點光。”
“那就再買塊鵝黃的‘摩立克’掛在裡面,都不耽誤。”
“鬧不鬧的謊?”
“那你說什麼顏色好?”
“我說……算啦,就按你喜歡買吧,我也不知道什麼合適。”
石靜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小心看著我臉色說:“你是不是又累了?”累了就躺下歇會兒吧。床墊子買回來我就擦過了,挺乾淨。”
我沒吭聲,走到長沙發旁坐下來,仰靠在沙發背上。
石靜走過來,在我旁邊側身坐,凝視我。
“別理我。”我喃喃對她說,“讓我靜會兒。”
石靜無聲地起身離去,旋又無聲地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水。
我心裡一陣怒火,他媽的,老這樣永遠也別想把話挑明,接著,又陷入深深的酸楚。
石靜抖開一條新床單,鋪在床上,用手把裙子撫平。從立櫃裡拿出一對新枕頭,拍拍松,並排放在床頭,又拿出兩條新毛巾被整整齊齊疊放在床腳。
“你怎麼,今晚打算住這兒了?”
石靜停住動作,垂著眼睛一動不動。
她那神情使我無法再說什麼。
簇新的提花枕巾上,縷織著並蒂蓮和鴛鴦的鮮明圖案。
“你沒生我氣吧?”黑暗中石靜輕聲問道。”
“沒有。”風從發燙的身上掠過,我感到身下床墊內彈簧的有力支撐。
“我再也不跟你鬧了。”
“……我從未想過怪你。”
“真的麼?”
石靜恭恭敬敬地貼過來,手主動地尋找摸索。
“熱。”
“不怕熱。”石靜嬌喘著在我耳邊低語。
我找著她的手,緊緊攥著不讓她動,她就用身體纏住我。
她的腿幾次搭上來都被我擋開。
“你怎麼啦?”她焦灼地不滿地說,把整個身體壓上來。
“我不想!”我用力地推開她,猛地翻身坐起,擰亮檯燈,下地找著一枝煙點上吸,第一口就把我嗆得連連咳嗽。
我惡狠狠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也從床上坐起,頭髮散亂幽怨地瞧著我。
“咱們得談談了。”我走到沙發上坐下,抽了幾口煙說,“必須談談了。”
石靜垂著頭,咬看嘴唇,片刻,仰起臉,意外地顯得鎮定、平靜: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什麼?”我頓時緊張起來。
“我知道你另外有人了。”如果石靜說這話時內心是痛苦的,但從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
“是的。”我說,艱難地說,“我又認識了一個姑娘,我想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她漂亮嗎?”半天,石靜說。
“還可以。”
“比我漂亮?”
“比你漂亮。”
石靜蠕動著嘴唇,深深地垂下頭,散亂的頭髮遮住了她的面部。
“她,愛你?”
“是的。”
“你呢?”
“我也一樣。”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隨你便吧,我想你也早就決定了。”
“我本來想早點告訴你,可,你也知道,我覺得很難說出口。”
“我明天走行嗎?”石靜抬起臉,平靜地望著我。
我眼中一下嚼滿了淚,忙吸了兩口煙,嗓音沙啞地說:
“不,你不用走,我走。”
“還是我走吧,反正我也用不著這房子了。”
“你別這樣兒。”我揮去淚,央求石靜,“你這不是不讓我做人了麼。”
“我不讓你做人?是我不讓你做人?”石靜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