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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有仇也別跟飯有仇。”我擁著石靜往外走。“你這一哭真哭得我肝腸寸斷心如刀絞。”
“再壞還跟你鬧。”石靜得意地往外走,走了幾步停停,“等等,我擦擦臉。”
對鏡淨臉勾粉,鼓搗半天,嘟著嘴:“眼睛都腫了。”
“好看,”我說,“紅腫之處豔若桃花。”
“一個老粗,臭撰什麼!”
晚飯時,大食堂人比中午少多了,飯菜質量也比中午差多了,好一點的菜大都是中午剩的。石靜心情已恢復如常,腫著眼睛和董延平他們逗貧說笑唇槍舌劍。
我看到吳姍匆匆走進來,買了份飯菜坐在遠處一張桌子上吃,招手叫我過去。
吃飯談笑仍不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董延平提醒石靜:
“噯噯,有人可衝你們駙馬招手了。”
石靜笑著說:“我不管,我是人家的戴不上籠拴不住韁,全憑自覺。
“你也瞞著她呢是嗎?”吳姍低頭邊吃邊說。
“什麼?”我裝糊塗。
“我剛才給醫院打電話了。”吳柵舀了匙湯喝了口。
我也把匙伸進她的湯碗裡舀了一匙喝,評論道:在這純粹是刷鍋水。”
“是刷鍋水,毫不掩飾的刷鍋水,連鹽都不屑一放。”吳姍看我一眼,你打算怎麼著?就這麼瞞下去混下去?”
“我認為我沒病。”我低頭嘴貼著碗往裡扒飯。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七一,黨的生日,公司不是說要搞集體婚禮?這日子是他們定的。”
“你損不損?”
我沒言聲,吃了幾口飯說:“有那麼嚴重麼?”
“一般來說,起碼比你想的要嚴重點。”
“……”
“同歸於盡是麼?臨死要抓個墊背的?”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是麼?比你要乾的更難聽?”
“……”
“不能接受這事實是麼?”
“……”
“如果積極治療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不,那才是過眼煙雲一切都成泡影。如果你難以張口,我可以替你說明。我有這個責任……”
“去你媽的吧,用不著你來全心全意拾遺補缺,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哐”地一摔碗,石靜、董延平那桌人一齊扭頭往這邊看。
吳姍沉著、若無其事但語氣堅決地說:“要真是你的事,你要我管我也不管,但現不是這樣!”
我臉色蒼白地看了吳姍一眼,起身離去。
“怎麼啦?”回到原桌,董延平面前擺著吃得光光的碗盤,腆著肚子抽著煙問我。
我看了石靜一眼“沒事,非說她們醫務室的酵母片少了是我拿走回家蒸饅頭了。”
“真他媽不要臉。”董延平說,“這事我可知道,咱們醫務室那點補藥都讓醫務室那幫打自己屁股上了。有次我親眼看見吳姍鎖門坐在屋裡給自個打青黴素。”
“冬瓜,”我對董延平說,“以後你造謠儘可能造得科學點,雖然你文化不高,但一般的謠慎重點還是能造的顛撲不破的——你們家把毒黴素當補藥?”
眾人笑。
董延平說:“得得,我們沒文化,我們層次低。幫你說話還不領情。”
“不是不領情,拉偏架也得有理有據天衣無縫,那才矇騙得住不明真相的群眾。”
“不是我就納悶,”小齊說,“人家吳大夫鎖著門在屋裡扎針兒,你怎麼看見的?從哪兒看見的?”
“鑰匙眼兒唄。”董延平嗬嗬樂著。“你們不就想讓我這麼說麼?我滿足你們得了。有窺陰癖怎麼著吧?”
“騸了唄,”眾人一齊笑說,“那還不容易。”
“真流氓。”石靜說,“說著說著就沒正經。
“就是,我也覺得他們特下流。”董延平說。
“吳大夫真的說你偷藥了?”
我和石靜騎車出來,石靜問我。
“真的,怎麼解釋她也不聽,非說有人看見了,問是誰又不說。”
“咳,這算什麼事?沒拿就沒拿,拿了又怎麼啦?用得著這麼沒情緒麼?你還怕這個?按你這性格,別說冤你偷了藥,就是說你偷了人,你也應該滿不在乎。”
“我不是沒情緒,我當然不在乎。偷了她也沒辦法。不是為這個,就是有點累,一想到今晚還要刷房就累。”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