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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晃地離開椅子,拿過一旁的酒瓶,隨便找了個杯子給滿上。
“許小姐助我奔向新生活,敬你!”
在場的人,除卻沈南,都是一頭霧水。
都說喝醉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這個時候,秦苒的思維卻異常清晰。她往前走了兩步,舉起酒杯,順著許若棠的頭頂倒了下去。酒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許若棠那張清純可人的臉上。
秦苒覺得,她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她給了謝簡一巴掌,又潑了許若棠的酒,挺直腰桿做回了原配,當真瀟灑。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盧果果。她急忙上前奪過秦苒的酒杯,回過頭對眾人解釋:“她喝醉了,一喝醉,腦袋就斷片兒,上次還差點把我按進馬桶裡……”完了又看向鮑志文,“去拿毛巾來啊,受涼了不好。”
秦苒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的女人,揚起唇角。喝醉?她是醉了,可此刻她比誰都清醒。
幸好許若棠只是強笑著擺擺手,沒多計較,拿毛巾擦乾臉後便藉口有事,跟著沈南匆匆離開了。
——
臨近元旦幾天,雪停停下下,冷得人直縮脖子。秦苒沒有什麼精神,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幾乎要進入冬眠狀態。
這天,樓下老太太生了火爐,杜依依拉著秦苒下去閒聊。出門前,秦苒從抽屜裡拿出一條剛織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毛衣。這本是之前她心血來潮給謝簡織的,還未完成就被擱在一邊了。她拿下去,老太太問是給誰的呀?秦苒摸著旁邊那隻大金毛的頭,說周奶奶我可喜歡你們家琪琪了,特意給它織的啊。
老太太笑得臉都皺起來,直誇苒苒真有心。說完便去廚房拿了點心出來。幾個人圍著火爐閒聊,日子又安安逸逸地過去了。
最近謝簡的工作量一天比一天大,起初每天還回家,到後來便直接在辦公室紮根了。秘書對於他現在的狀態很擔憂,試著提了下,可謝簡毫不在意,只說:“我回去了也是一個人。”
那個家沒了她,他就算回去也沒意義。徒有一室冷清罷了。
“桌上的茶是誰泡的?”半響,他指著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茶問。
秘書回憶起來,答:“好像是財政部的蔣詩雅。剛才她上來送資料,我讓她泡的。這茶還是夫人之前送過來的,她說謝總一直喝著走的,讓我有空就給泡一杯。”
謝簡恍了恍神,揮手讓秘書下去幹自己的事情。
秘書離開前,他問:“蔣詩雅進公司這段時間幹得怎麼樣?”
“還不錯,各方面都很出眾。老高倒是跟我說了好幾回,說不知道這人才是謝總從哪裡挖過來的,辦事利索、效率高,又懂得為人處世。”
他略微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今晚謝簡打算回公寓一趟,順便拿換洗的衣物。處理好公司的事宜,他便徑直開車回了家。
路上積雪很多,他開得很慢。在十字路口停車時,他偶然抬頭,看見擋風玻璃前那個搖搖晃晃的海參娃娃。這是之前秦苒掛在上面的,她總說他的車太過嚴肅冷清,要多點生活氣息才行,後來便買了這個小物件掛著。開車前,他將海參娃娃取下來,和車鑰匙綁在了一起。
處處都是她的痕跡,卻唯獨沒了她的氣息。
兩人協議離婚的期間,很少有過電話。偶爾有幾次交談,最後的結果都極為不愉快。後來他從岳母口中得知她最近過得很好,吃得香睡得著,沒有半點傷感的模樣。反觀自己,成天堆在工作裡,回家只能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和大床;偶爾精力有剩餘時,只能想象著她的身體自行解決。聽到她過得很好,他很開心,同時內心深處愈發地空虛。他甚至想,會不會有一天,她再也念不起他這個人?
每思及此,謝簡就不免自我唾棄,旋即胸口跟針扎一般難受。他不敢去找她,只能趁空閒時間開車到江邊,偷偷看她兩眼;或者在深夜時關注她發的動態,字斟句酌,試圖從每個字每個表情裡摳出一點資訊來。可她大多是發美食資訊和心靈雞湯,偶爾只發一個表情。每次謝簡都會在她的動態下面看見一個叫“我只是個修車的”的人,他知道那人是誰,卻只能恨得牙癢癢,差點盜了她的號,想看看那男人有沒有和她聊天。
這麼折騰下來,他瘦了快五斤,黑眼圈也加重不少,整個人陰鬱又可怖,害得公司裡的員工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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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節的頭一天,秦苒從外市取材回到家中。從飛機上下來後,她疲憊不堪,脖子尤其痠痛。
這個點接機口堵滿了人。秦苒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