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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手裡的瓶子掉落在地上,眼淚毫無徵兆地就奪眶而出。
當地新聞第二天就報導了這件事,“一屍兩命”的血紅標題刺痛了秦苒的眼。杜湘雅知道這件事後,也是氣得一天沒吃下飯。
謝簡帶著秦苒去參加葬禮那天,是個豔陽天。梁曉柔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她是孓然一人,來參加葬禮的沒幾個親戚。
秦苒看到張景程的父母小心翼翼地扶著那個女人,張景程跟在三人背後,看不出一點悲傷。
她腦袋一熱,提著手袋衝上去,對準張景程,下了十足的力氣洩憤。
梁曉柔溫和的笑臉永遠定格在不遠處的遺照上。
她為著老天爺對梁曉柔的不公平而大吼:“祝你和你的新人百年好合,曉柔在天之靈,會好好‘保佑’你們的!”
最後秦苒被謝簡拉走。
“秦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對別人的家事這麼熱衷?”謝簡扯過她的胳膊,又一把放開。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頭髮也散亂著,跟瘋子無異。
秦苒只覺得荒唐,滿腔的火氣,可看著靈堂梁曉柔的笑顏,那股火氣又一瞬悲涼。她再也聽不清謝簡說的任何話,怔在那裡。
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車上。謝簡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的路況,手卻騰出來,遞了張紙巾給她。她拂過,頭疼地靠著車窗。
那天梁曉柔離開的畫面一直盤桓在她的腦海裡,怎麼都揮散不去。
秦苒想:可憐的曉柔,你不僅敗給了花心的丈夫、年輕的女人,還敗給了命運。我要是你,就化成厲鬼,天天纏著那家人,讓他們永遠不得安寧。
只可惜,賤人永遠都笑著活。
☆、第九章
秦苒因為這件事倍受打擊,有段時間內幹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兒來。或許是見過別人悲涼的命運,她開始變得消極,再也不和謝簡去見他的任何朋友。她怕再次看到類似於梁曉柔的可悲女人,這是由於在謝簡那堆朋友或者合作伙伴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張景程”。這些年來她也在不少人身上見過這等事,錢把世界變複雜之後,無論再受人唾棄的事情都成了理所當然。有人想一勞永逸,有人想尋求刺激,一拍即合之後,帶給周圍人難以抹滅的災難。
她最恨這種人,卻不得承認,世人對他們已經給予了某種程度的寬容。尤其是內有敗絮的人。有時候她甚至想,會不會謝簡也受了他們的影響。畢竟近墨者黑,他又有一段無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但她不敢細想,一旦細想下來,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有跡可循。
這天,秦苒閒在家裡做大掃除,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張照片。她放下手裡的抹布,去書房找了放大鏡,而後盤腿坐到地毯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照片看。
照片的右下角還有拍攝的日期,背景是在一所小學的操場上。秦苒一眼就認出來了當時的謝簡——這人已經比同齡人要高出不少,穿著足球鞋奔跑在球場上,五官幼稚,髮絲飛揚。放大鏡在照片的角落停下,站在大樹前的女孩兒身影模糊,依稀可見穿的是一條天藍色的揹帶褲,脖子上還繫著紅領巾。
秦苒扯開唇角,不可避免地回憶起小學時光。她和謝簡的唯一交集便是同班的那兩年,後來她留級,初中分流,除了平常雙方父母的來往,兩人根本就是表面相識的陌路人。
這張照片應該是杜湘雅拍的,沒想到把她也拍進去了。秦苒偷偷地想,要是被謝簡知道她從小學就開始暗戀他了,指不定還會被怎麼嘲笑一番。她小心翼翼把這些心思珍藏起來,坐在客廳裡抿唇笑了很久。
半響過去,她突然記起前些日子買了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其中就有一個相框。倒騰了幾分鐘,照片被她放進鑲著可愛花紋的相框裡,雖然看著陳舊泛黃,卻極有年代感。加上謝簡的這個形象著實少見,她喜愛得很,便把相框擺在了床頭。
當天下午,謝簡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家中。秦苒體貼地為他煮了消暑解乏的湯,又讓他枕在她的腿上。她一瞬不瞬地凝著他英挺的眉眼,施了力道替他按摩太陽穴。
“最近公司很忙麼?”
“嗯,有個專案在重要的階段。”
“你中午吃的什麼?”
“讓秘書點的外賣。”
她想了想,說:“別吃外賣了。我把飯菜裝好,你早上提著去公司,中午讓秘書用微波爐熱一下。”
“好。”
看來謝簡是累極了。他一旦透支完精力,便懶得同身邊的所有人講話。秦苒替他按摩了會兒,這才起身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