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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秦苒幾乎很快便回想起來他是那次在日料店遇見的人。
許是察覺到她的眼神,男子側過頭,朝她微微一笑。
秦苒趕緊扯開唇角表示回應。與此同時,許若棠也朝這邊看過來。果真是清純佳人,正面看更惹人憐,若她是男人,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這時,頭頂上傳來謝簡意味不明的話語:“你認識他們?”
她中規中矩地答:“我只認得那女孩兒,是我同事男友的表妹,一起吃過飯。”
“嗯。”
秦苒拉著他的胳膊:“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他的肌肉略顯僵硬:“不用了。”幾秒後,“不是很熟。”她偏過頭去看他,勉強地笑了下:“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夜晚降臨,整棟別墅都被明燈點亮,像一顆通體晶瑩的水晶石。半山別墅周圍綠化好,黑夜中的亮光點綴了這一片寂靜,那水晶石裡面又是衣香鬢影,縱情隨意、一絲不苟又瀟灑自若。外面停了不少豪車,來的人非富即貴。不少人把這場滿月宴當做一個談生意、拉攏合夥人、走捷徑的場合,三三兩兩的堆成一群,侍者端著酒杯在人群中穿梭。
秦苒想起幾年前初初嫁給謝簡時,她一度抗拒同他出席這種場合。那些和她毫不相符的人及談話,都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而現在,她居然能自得地呆在這種環境中,時不時和過來“寒暄”幾句的闊太太們聊上幾句。這是作為嫁進豪門的必修課,也是她不得不面臨的歷練。之前她還覺得生活平淡美好,現在她看清了很多東西,比如這華服下的蝨子比尋常人多了好幾倍。
她有一段時間是厭惡“錢”這個東西的,後來盧果果對她說,你不缺錢,當然有厭惡它的立場,等你缺了,還會厭惡它麼?
她想了想,答,不會。
真是可笑又不得不承認的現實。她好像被謝簡的錢財寵壞了,竟然忘記二十多年的平凡生活。再後來,她便對錢不再厭惡。
雖說這場宴會的主角是徐正謙,但那位剛滿半歲的小少爺卻搶盡了風頭。據旁邊的人說,這位少爺當真投胎投得好,父母相貌上佳,家裡有權有勢,坐吃都不會山空。又有人說,小少爺的母親其實是轉正來的,頗有手段,踢掉正妻,坐擁徐家兒媳位置這麼久,現在又有了子嗣,以後不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秦苒站在大廳裡,耳旁全是嘈雜的議論聲。她蹙眉巡視著四周,企圖找到沈凝溪,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端著雞尾酒的紅衣女人。
她仰著脖子,一口將酒吞落,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秦苒覺得沈凝溪那番話說得對。你退讓,對方就會得寸進尺,並且毫無愧意地活在當下,絲毫不被困擾。
徐正謙的現任妻子眉眼溫順,把孩子抱出來讓大家逗樂了一會兒便讓保姆抱回房了。她跟著徐正謙四處走動,禮儀笑容得當完美,穿梭在人群中顯得遊刃有餘。
秦苒覺得這一幕刺眼,揉了揉鼻樑骨。這個小動作被一旁的謝簡窺見了,他微彎下腰,貼著她的耳廓輕聲問:“不舒服?”
她淡笑了下:“你應該知道原因的。”
“有些事不是你表面看的那樣。”
“為什麼?”
“徐家……對子嗣很看重。”
“所以才設計了凝溪?”
“嗯。”
秦苒突然不知道該在這個話題上說些什麼。她朝人群那邊看去,卻看不見沈凝溪的蹤影。就在這時,手袋裡的電話震動了幾下,她趕緊拿出來,看到上面的簡訊提示,心跳如雷,手抖著點開訊息。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沈凝溪只是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得先回去了。
這就好比一塊大石頭砸入水中,卻絲毫濺不起來任何水花,反常到讓人不安。正好徐正謙擁著現任妻子朝他們這邊走過來,那對夫妻的臉讓她極為不適,她又擔憂著沈寧溪的安危,便趁著那兩人走近時,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謝簡說:“凝溪大概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說完,她瞥向徐正謙,那人毫無反應,臉上的笑容完美到找不出一絲破綻。
秦苒低著頭繞過兩人,快步朝大門走去。
屋裡的空氣太濁,混合了酒味兒和各種刺鼻的香水味兒,到了外面,秦苒深吸口氣,接著趕忙給沈凝溪打了個電話。
好在那邊不是失去音訊。沈凝溪的聲音倒是聽不出異常,就是背景音太過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這人快要消逝。
“我正在下山的路上,那裡面空氣太不好,我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