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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裡戲外,他自始至終都是旁觀者。
昨晚沈凝溪告訴她:“別人都看得出你愛他。你看他的眼神,我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後來她又問:“你怎麼不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夫妻倆坦誠一點又不是難事。”
秦苒趴在枕頭上,無比冷靜地說,沒有人會在乎唾手可得的愛,更何況謝簡那樣的人。在他面前袒露心跡,等於剝光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處置。
所以她偽裝自己,保護自己,為的就是等這一天,走的時候,瀟瀟灑灑,留點尊嚴。
——
秦苒打了無數次電話過後,終於有人接了。她儘量心平氣和地說:“你今晚回家麼?我們商量一下離婚的事宜。”
那邊沉默了很久,最後說:“八點,你等我。”
“好。再見。”
她掛了電話,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間公寓。每一個小物件,每一個角落,都有她存在的痕跡。
天氣越來越冷,明天即將立冬。她朝手心哈了兩口氣,在他回來之前,去廚房泡了杯熱茶。
八點,不差一分一秒,門被推開。
他的頭髮有些溼,肩上也沾了些細細密密的小雨珠。外面下了一場冬雨,冬天的雨大概能冷到骨子裡,否則為什麼她看過去,他的嘴唇都有些發紫?
像往常一樣,她走過去迎接他,將他脫下來的衣服掛好,給他遞熱茶。謝簡看見她露在外面的一片肌膚白皙得晃眼。這樣的時刻發生過很多遍,所以兩人配合得默契而自然。
他低垂著眉眼,將她遞過來的暖胃的茶一飲而盡。
秦苒站在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儘量裝得風輕雲淡,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儘量快點解決。我的律師說……”
話音戛然而止,茶杯猝不及防地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碎片濺了一地。她驚了片刻,往後退了兩步,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騰空抱起,往臥室的方向,沒有任何光線的地方。
意識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強忍著慌亂,揪住他的衣釦:“你幹什麼?”
謝簡充耳不聞,大步往前走,進了房間後將她甩在床上,自己欺身壓上去。他的周身都散發著寒意,力道大得讓人無法反抗。
這樣的他,她很少見。她又氣又惱,還頗有點受到屈辱的味道,可最後竟然笑起來。謝簡神色一凜,伸出手指抹去她唇上的唇膏,她趁機張開嘴,一口咬住他的無名指,血珠在她蒼白的唇上蔓延開來,有股濃濃的鐵鏽味兒。可他卻無動於衷。
“放開我……我不想和你撕破臉!”
他仍舊不動,像一座泰山。
她張開嘴又去咬他的手臂,語調尖銳刻薄,跟那些得知丈夫出軌的女人一樣憤怒:“許你騙我這麼久,把你的白蓮花藏了這麼久,還不許我提離婚?我成全你,你惱什麼?你不是該放煙花慶祝麼?”
被她咬得疼了,他悶哼一聲,總算開口,聲音無限疲憊:“別鬧了。”
“誰鬧了?”她面紅耳赤,雙眼充血,“謝簡你別欺人太甚。我不會聽你的話,一句都不會。”
“騙你是我不對,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解釋。”他伸出手指去揩她眼角的淚水,聲音近乎誘哄,“你說離婚,問過我的想法麼?這樣對我不公平,是不是?”
“別跟我講公平。”她躲開他的指腹,“你不配。”
他低頭去吻她的臉頰,聲音嘶啞:“對不起。”
臥室很暗,暗到兩人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很久之後,秦苒的聲音幽幽響起:“我知道有些東西強求不來,所以我選擇放手。我不會在原地等你,因為你從來沒有回頭看過我……你還跟我談什麼公平?你不覺得你很自私麼?”
她怕了,痛了,再也沒有勇氣體會那一晚經歷的情緒。
他扣住她的五指,鬆了又緊:“真的非要離婚?”
“遂了你的意,不好?”
“我從來沒有要離婚的意思。”
這個詞,讓他非常不高興,甚至恐慌。
“我很累。”她鬆開他的手,準備下床,“我不想和你到無法相處的地步,留一點退路,到時候見面還能和和氣氣。”
誰料那人始終不肯讓她離開,反而得寸進尺,擒著她的手壓在頭頂上,湊過去吻她的唇。他的口中能嚐出酒精的味道,滾燙而柔軟。她掙扎,他步步逼近,最後將大掌覆在她的鎖骨處,輕輕摩挲著。底下是兩人散落的衣物,糾纏不清地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