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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出一口氣,攥著衣角的手還在不自覺地發抖。正巧秘書從遠處走過來,她苦著臉小聲說:“太嚇人了。”
秘書挑眉:“習慣就好。”
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難怪你心理素質那麼好,面對我家三姑六婆的詢問還能臨危不亂,原來是在老闆這裡練就出來的。”
秘書笑而不語,更可怕的時候她還沒見過呢。
謝簡將電話撥了回去,那邊卻遲遲未接,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螢幕上突然跳出來一個通話時間。
急忙收回正要摁下去的手指,他淡淡開口:“剛才打電話過來我不在,有事麼?”
她的聲音發嗡,斷斷續續:“……抱歉,是我打錯了。沒事,我先掛……”
“秦苒,你先別掛。”他的額上驟然冒起可怖的青筋,怒氣衝衝,咬牙切齒,似有把她嚼碎的衝動,“你都把我拉到黑名單,或許已經刪了,怎麼會打錯?你到底有什麼事?還想用打錯這個藉口來敷衍我麼?嗯?”
多少個日子,他都在煎熬中度過。他割肉剜骨般舍了她,放了她,只能在半夜偷偷來到她門外站一兩個小時,等到天亮之後再走。他撤了辦公室的望遠鏡,不去看她,不去思念她,卻在回到別墅後讓新來的阿姨做兩人份的飯菜。
他孤獨地在偌大的別墅裡,回到家時會習慣性地喊一句“我回來了”,也不管有沒有人應;他買了她經常用的護膚品擺在臥室的梳妝檯前,第二天早上醒來後想象她還在身邊,或許只是去了浴室,卻在自欺欺人的等待後愈加煩躁;他最近經常一個人在後花園裡抽菸,寂寞到蹲在地上看起了螞蟻搬家。阿姨經常說他沒有活人的氣息,他照鏡子的時候,看見裡面那張消瘦蒼白的臉,冷著臉地砸了臥室裡那個貴得要死的天價花瓶。
他真是著了魔,才會如此表面平靜暗裡湧動,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他用這幾個月來對自己的懲罰去彌補那五年的過錯,可幾個月和五年那麼不對等,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贖罪一輩子的打算,一如他的父親。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她。動情容易,思念難,心臟上扯不掉的那塊肉,時常隱隱作痛,讓他嚐遍了苦頭。
而現在……他語若寒冰:“說吧,什麼事。你可以不說,可以掛電話,但我會馬上開車過來找到你。”
去他該死的放手和分道揚鑣,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快要瘋了。
——
七點左右,顧懷蕊到達小區門口。此時天色還未徹底暗下來,周圍散步的行人很多。她和丈夫急忙來到保安室,卻見晴晴一人在裡面坐著,旁邊站著一位中年保安。
保安指了指外面的噴泉:“秦小姐在那邊。”
顧懷蕊往窗外看了看,放下心來,讓丈夫抱起晴晴。
“晴晴,跟顧阿姨回家好不好?”
“可是我還想找我爸爸……”晴晴很低落。
“外面的叔叔會幫你找爸爸的,你跟顧阿姨回去,壞人不會找到你。”顧懷蕊仔細擦拭掉小丫頭臉上的淚痕,“晴晴乖,跟阿姨回家。”
顧懷蕊很快就離開,臨走時對秦苒說:“既然他在,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這個時候就不要鬧了吧,等這件事過去再說。”
待天色徹底暗下來,華燈初上,清風徐徐。溫泉那邊,謝簡打完電話,緩緩轉身,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秦苒站定在原地,怎麼也挪動不了腳步。他又耐心地叫了一遍:“苒苒。”
她終於走過去,下一秒卻跌進他的懷裡。
“金盛控股的聶總認識那邊的人,他說方駿現在在一個地下賭場的暗室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可能受了點傷。”他將唇貼在她耳邊輕語,“為什麼不敢承認打了電話過來?”
她腦子一團漿糊,只抓住他前半句話:“方駿不會是那種人,怎麼會……”
“是很介意接電話的那個人麼?她是我的新秘書,姓蘇,你應該見過。”
秦苒躲開他的唇,垂下眼瞼:“不關我事。”
他莫名一笑,下一秒放開她,“走吧,我帶你去找方駿。”
“不用……報警麼?”
謝簡捏著她比前幾個月要豐滿了幾分的臉頰,柔聲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相信我。但這個時候你只能靠我,明白麼?”
秦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她面色僵硬地點點頭,望進他的眼裡,深邃如潭,一如最初看不懂他時。
秦苒直覺能感受到他在生氣,可她說不上那是種什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