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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好奇心極強的人,就像我的推理小說中的偵探一樣,不把謎團完全解開,是不會罷休的。但現在,為了不讓雨晴難過,我壓抑住了我那旺盛的好奇心。
2006年的平安夜和聖誕節交接的時刻,是如此的難忘。
難忘得有點興奮,有點甜蜜,也難忘得有點酸,有點痛。
為什麼會酸?為什麼會痛?
我不清楚。
雨晴回房後,我也回到房間,洗澡,上床,關燈。黑暗中,我拿著雨晴剛送給我的圍巾,呆呆地望著,愣愣地出神。我不知不覺地想,雨晴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但我沒有認真地想下去,因為我很快就入睡了。
清晨,和雨晴一起圍繞北區公園晨跑,看見公園裡不少老人在散步、打太極。我對雨晴說,我們老了以後,也像他們一樣,每天一起晨練,然後一起去喝茶。雨晴溫柔一笑,說,好啊,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不知是否錯覺,我總覺得雨晴說這話時有點言不由衷。
我們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昨晚的事,似乎昨晚在雨晴把圍巾送給我,我把珍珠項鍊送給她後,我們便各自睡去,再沒其他事發生過一樣。
晨跑以後回到家,吃過雨晴做的早餐後,時間尚早,於是我陪雨晴步行到大信。告別雨晴後,我獨自回家,打了個電話找人來維修冰箱後,便回到房間寫小說。
寫了一會,一來思緒雜亂,二來沒什麼靈感,便不再寫了。不一會維修的人來了,把冰箱修好。我隨便煮了兩碗飯,煎了兩個荷包蛋,解決了自己的午餐問題。
飯後,不想寫小說,也不想看書,百無聊賴,在家中四處遊逛。真沒想到,我一旦不用上班,生活竟如此乏味,連自己要幹什麼也想不到。
逛了一會,實在無聊,於是離家外出,經大信、逸仙湖、員峰等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岐江河旁。周圍人不多,隱隱約約地,只見遠處有一個人坐在河邊的護欄上,身體朝外,只要有人在他後面一推,他便會掉到河裡。
那人在幹什麼?
我有點好奇,加快了腳步,向那人走去。在離那人還有七八米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臉的輪廓,竟覺得他有點眼熟。
再走近幾步,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我不禁一呆。
是Ken!
就是當年把曉薇搶走的Ken!就是那個即使燒成了灰,但我仍然能把他認出來的Ken!
我沒看錯!就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想幹什麼?
Ken沒有看到我,在我還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Ken的兩手突然離開了護欄,接著,他身子稍微向前傾,兩腳微微一動,好像想跳到河裡去。
我靠!他瘋了?
果然,忽然他兩腿一蹬,往河裡直墜。幸好我在幾秒前已猜到他想跳河,有了準備,這時候一看他有所行動,我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一伸,拉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把他拉了回來。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即使就站在他身後,他突然往下跳,我也一定反應不過來,拉他不住。
Ken輕呼一聲,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左手一抱,兩手合力,抱住他的腋下,狠一使勁,把他整個人硬拉了回來。
“砰”的一聲,我和Ken同時摔倒。他摔在我身上,我摔在地上,因此痛的是我。真是好人沒好報。
大概過了十多秒,Ken才反應過來,向我望來,而一望到我,他又愣了一下,一臉驚訝。
“你想幹嘛呀?”我大聲說。
Ken沒有回答,只是在望著我,好幾秒後,他臉上的驚訝逐漸消失,露出了一張完全沒有表情的冰冷的臉。
呆呆的,沒有喜怒哀樂,就像死人的臉一樣。
“你到底在幹嘛呀?”我加大了聲音。他曾經把我害得那麼慘,我覺得我對他不需要持友善的態度。
Ken愣了好幾秒,才低聲說:“我想死。”
我一怔,大喝:“你有病呀?想死?”
Ken輕輕吁了口氣,慢慢地說:“你不是很恨我嗎?我死了,你不是該感到十分痛快嗎?你幹嘛要救我?”
啊?他怎麼知道我很恨他?他已經知道我就是曉薇以前的男朋友?他已經知道我就是那個被他害得死去活來,曾經想把他的皮剝下來的人?
上次和雨晴找房子見到Ken的時候,他還沒認出我來;和曉薇在綠茵閣吃飯離開時見到Ken的時候,他也沒有認出我來;後來,和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