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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脾氣?還怎麼好意思跟她過不去?她低下了頭,想了想,說:“好,唔,我喜歡喝雪耳糖水。”
我笑道:“你還真不客氣。”
抒悅“哼”了一聲,輕輕一笑。尷尬的氣氛,霎時間被雨晴一掃而空。
我對雨晴說:“阿晴,你還是一起去吧。”
“我……”
雨晴只說了一個字,抒悅就說:“一起去就一起去囉,我可不介意。”她雖然說不介意,但語氣卻帶點賭氣的成分。
我說:“好了,別耽擱時間了,你倆快換衣服去吧。”
於是我們三人步行來到大信新都匯。遊逛的時候,我和雨晴很自然地手拉著手,小美女瞪了雨晴一眼,走上前挽住我的另一條手臂。
這樣子,如果被熟人看到了,還真百口莫辯呀(如果是被纖纖看到了,她一定想也不想便送我一個狠狠的巴掌)。即使是腳踏N船的Ken,也不敢把兩條船同時帶出來呀……
不知不覺,我們走進了大信裡的美莎百貨。我正在YY,小美女忽然叫道:“哇!那手袋好漂亮!”接著如離弦之箭一般,朝那手袋奔去。由此可見,手袋比我的吸引力要大得多,以至小美女一見手袋,馬上變心,舍我而去。
小美女拿著那名牌手袋(叫什麼牌子我不知道,我向來對這些沒有研究),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終於對我說:“表哥,我好喜歡這手袋,你送我好不好?”
“多少錢?”
“很便宜的。”
“一百塊?”
“才五百八……”
“什麼?”我驚道,“五百八?這麼貴?”
小美女偷瞄了售貨員一眼,低聲說:“喂,你那麼大聲幹嘛?被別人笑話啦!”
“好啦,我們走吧。”我拉著雨晴的手,準備離開。
“表哥,人家真的喜歡嘛。”小美女撒嬌道。
我在她耳邊低聲說:“這裡的東東又貴又不實用,只有傻B才在這裡買。走吧,明天我帶你去批發市場,那裡的手袋價廉物美……”
我還沒說完,小美女嚷道:“不要!哼!真小氣!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我苦笑。俏表妹呀,現在你表哥我失業了,連M6也不敢常開了,哪裡還能像以前那樣揮霍?哪裡還能像以前那樣,你喜歡什麼,我想也不想便買給你?
這手袋最終沒買成。小美女依依不捨地離開那店子後,一直扁著嘴,不跟我說話,甚至望也不望我一眼。我請她去喝糖水,她糖水是喝了,但氣卻沒消。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我對小美女說:“今晚你睡我的房間吧。”
小美女雖然脾氣不好,刁蠻任性,但也有一個優點,就是不記仇,半小時前還生氣得不得了,半小時後就能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這時她已忘記了我不肯送她手袋的事,說道:“我睡你房間,那你睡哪裡?”
“我睡大廳。”
“不!”小美女說,“我要和你一起睡。以前我們也是一起睡的。”
暈倒,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呀。你這樣說,說不好雨晴會誤會呢。
“你長大啦,還怎麼可以和表哥一起睡?乖呀,早點睡吧,明天帶你去玩。”
把小美女送進房間後,我躺在沙發上,剛合上眼睛,就聽一人說道:“不敗……”那自然是大美女。
“嗯?”我睜開眼睛,捉住大美女的手,稍微一使勁,讓她在我身邊坐下來。
“這裡冷得很,”大美女嫣然一笑,“來吧。”
她說著,站起來,把我拉到了她的房間。
漫漫長夜……
次日,大美女上班後,我跟小美女說帶她去玩,她卻說,她已經約了朋友。她性格開朗,熱情大方,因此不管是在中山還是在香港,都有不少朋友。她在中山的朋友,主要是她到香港讀書前的同學,還有一些是在QQ和MSN上認識的網友。
大小美女都不在家,我倒樂得清靜,專心致志寫小說。傍晚,大小美女先後回來。吃飯的時候,小美女看到大美女做了她最喜歡吃的清蒸肉餅和清蒸魚頭,不禁歡呼:“哇,晴……姐,唔,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白痴,當然是我說的。
大美女一笑:“你試一下味道怎樣。”
小美女試了,讚不絕口:“表哥每天都吃你做的飯菜,真幸福呀。”
小美女這時對大美女的敵意,已減弱了許多。那自然是雨晴善解人意,溫柔平和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