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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然遲了啊,他們已經相遇了,交了心,付了情誼。
再難斷了啊!
望叔等人全都傻了眼,看著月夫人抱著司空琰緋的腰號啕大哭。
他們見過很多婦人在司空琰緋面前哭,可是像月夫人哭的這般放肆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她竟然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哭的連頭都抬不起來,要不是有司空琰緋在那裡支撐著,她幾乎就要滑落在地上,身體抖的就像一片秋葉。
“大王。您這是何苦,妾身何德何能……不過一婦人啊!”
司空琰緋扔了劍,用右手捏了晗月的下頜,逼她抬起頭。
看她哭成這樣,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反而突然好了許多。
至少還有她為自己心疼,至少她明白自己是為了誰才這麼做……值了!
“諸君以為她只是一婦人?”司空琰緋幽幽道,眼睛卻是看著撲在他懷裡的晗月,他彷彿沒有感覺到斷指的疼,也沒有感覺到血正在不斷滴落在自己的袖子上。此刻在他的眼裡,只有眼前的這個婦人。
“就為了那謠言你們便逼孤棄了這曾經替孤擋劍,數次警示孤逃離危險的婦人?就為了那謠言你們便讓孤棄了這擅長制鐵精於生財之術的月?”司空琰緋認真的端詳著晗月,輕輕搖了搖頭。
有些事那些新來的賢士們是不知道的,聽司空琰緋這麼一說,他們全都面面相覷。
而那些知道實情的賢士卻一個個低頭不語,他們沒有忘記這些,只是在危險面前,他們本能的選擇了忽視這些。
“爾等錯矣!”司空琰緋一手扯了晗月進懷中。將她小臉朝向眾人。
“月對孤有情有義,孤不能相負,爾等擔心太子與皇帝會因而為難於孤。然就算沒有此婦,他們又何曾放過孤的家人,孤於宮中二十年為質。幾經生死,縱百般順從也不曾得來安逸,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個知心的婦人。有了家人,爾等卻要逼孤棄了……爾等這是在要孤的命啊……”
包括望叔在內,所有人全都低了頭。向著晗月深施一禮,“我等慚愧。”
新來的那些賢士也施禮,“讓大王為難了。實乃我等無能,慚愧,慚愧。”
他們本是來投奔丹陽王的。為的是在這亂世能有個安身的依靠,可是現在他們自覺竟成了逼迫丹陽王的兇手。
剛才最先開口勸司空琰緋棄了晗月的賢士更是一臉羞愧,臉色忽青鐵白。
司空琰緋說完那番話後好像突然失了力氣,跌坐回榻席上,“孤累了,都散了吧。”
眾人重新施禮。然後緩緩退向門口。
時不時有人回頭看向晗月,只見她抓著司空琰緋的染血的袖子不住的顫抖。
人群中忽有三人收住腳步,轉身行上前。跪倒在司空琰緋面前,“大王,臣等無能。實無顏面對夫人。”
說罷他們從腰間抽出長劍橫在頸間。
晗月聞聲剛要回頭去看,司空琰緋一把按住了她的後腦。
只聽撲通撲通三聲傳來,似有什麼東西栽倒在地上。
晗月被他牢牢按在懷裡,抬不起頭。
沉默了片刻,她的頭上傳來司空琰緋的聲音,低沉的帶著些許沙啞:“抬下去,厚葬。”
晗月這才明白,剛才那三人是自絕於世了。
不過她有些不明白,就算他們覺得失了臉面。可是也不至於就這麼死在他們面前啊。
不多時,護衛帶了大夫進來,將司空琰緋的手包紮起來。
“傷處沒有大礙,不過那截斷指……在下無能。”大夫連連搖頭。
晗月聽了這話白了臉,司空琰緋淡淡一笑,“無妨。”
晗月看著護衛將那小截斷指用布包起來。突然道:“把它給我吧。”
護衛愣了愣,晗月急道,“我去尋花城。她一定有辦法。”
“既已斷,便讓它斷了吧。”司空琰緋抬頭看著她,臉上竟然帶了笑。
晗月愣在那裡。
“這些血氣重,月可有不適?”
聽了他的問話,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麼半天竟沒有因為血味而感到不適。
有護衛進來收拾地上的血跡,司空琰緋用右手拉了她離開屋子,自刎身亡的那三人屍體還沒有抬走,護衛用布蓋著放在門邊。
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司空琰緋唇角掠過一絲不屑的冷笑,晗月隱約聽他丟下一句:“區區庸才……”
晗月被他扯著往前走,腳步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