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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權勢會改變一個人。
晗月暗暗嘆息,所以她才令洛言親手寫了盟書與司空琰緋,不然真有一日洛言稱了王,她還真的有些擔心他會有跟司空琰緋有翻臉的一日。
“在看什麼?”司空琰緋低低的問。
“公子洛言春風得意啊。”晗月輕嘆。
司空琰緋瞥了一眼洛言,不置可否。
晗月並沒有獨自坐在姬妾的席位上,司空琰緋一手端著酒樽,一手扶著她的腰肢,令她坐在他的腿上。
周圍隱有議論之聲,席間不少男子都向這邊看過來,有些膽大的更是伸手指指點點。
晗月垂下眸子。隱住眼底的深諳。
“若是不喜便與孤說,可退。”司空琰緋淡淡道。
晗月挑眉,“我還沒認輸呢。”
司空琰緋飲了口酒。唇角掠過一絲弧度。
沒錯,他的婦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認輸。
夏姬坐在對面席上,聽著身邊不時傳來的低語。心中得意。
晗月的名聲已經全都毀了,現在她也就仗著丹陽王的寵愛才能坐在這裡,一會等最後好戲上場。那時就連丹陽王也不會再護著她了。
到時她就會低賤到泥裡,如同一個最低下的奴兒一樣,她要親眼看著她是如何變的驚慌失措。如何跪在地上向丹陽王哭求的。
樂聲一轉,自外面進來一隊舞姬,為首一名美姬面上罩紗,衣衫半透,長袖輕甩,如雲捲雲舒。煞是好看。
有人開始喝彩,贊起這舞姬的動人身姿。
夏姬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晗月。
許是她眼中的神色太過陰暗。晗月忽地轉過頭來,向著她的位置舉了舉手裡的酒樽,悠然一笑,然後輕抿了一口酒。
她的微笑裡帶著輕蔑之色,夏姬絕對不會看錯。
她這是在挑釁!
夏姬只覺呼吸急促。
難道說……她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就算丹陽王有所覺察,可是她不過是一婦人,以他的身份絕不屑於對她動手。
所以這些日子她才能無所顧忌的四處散播流言。
一曲結束,舞姬上前甩袖向眾人優雅一禮,待抬頭時“咦”了一聲。
“是你……”舞姬一把扯去臉上的薄紗,“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露出驚喜的表情。奔向晗月。
司空琰緋眸光暗了暗,沒用他吩咐,身後的護衛抽了劍來。橫在了舞姬面前。
“不得無理!”
舞姬如夢方醒,驚慌的向後退了幾步,“原來。你真的是貴人。”
晗月看著那名舞姬,她並不認識對方。
“你是何人?”她淡淡道。
舞姬直直的跪了下去,“當日我被販賣奴隸的車隊所拘,他們原本想要凌辱我,是夫人救了我,還以身替之。後來我先逃了出去,至今想起此事仍覺對不起你……今日請夫人受我一禮!”說著她竟將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咚”的一聲,令人心驚。
晗月聽著這磕頭的聲音暗暗乍舌,這舞姬也是夠拼命的,好端端的一張俏麗的面孔也不怕被磕破了相。這聲音她聽著都疼。
這時周圍議論聲驟起。
“原來月夫人真的被那些賤民糟蹋了!”
“嘖嘖,真是可惜了,難得丹陽王還如此寵愛於她。看來抬做側室夫人是不可能了。”
“丹陽王乃堂堂英雄,如何能留得這不潔之人。”
更有甚者,有些有還在心裡盤算著。如果丹陽王真的棄了此婦,他們該如何把她弄到手。
如此妖媚之色,定是在床榻間有一番作為,不然如何能得丹陽王這般寵愛。
“起來吧。”晗月語氣仍是淡淡的,就好像根本沒聽到身後那些議論似的。
司空琰緋眼中早已殺機翻湧,不過他記得臨來之前她說過的,今天所有的事都要交給她來處理。
他相信她會處理好,所以他只能忍耐。
公子洛言這時也冷了臉色,將手裡的酒樽重重放回几案上,吩咐身邊人:“哪裡來的晦氣,還不快些趕出去!”
舞姬重新抬起頭來,額頭已見了青紫,眼中含淚:“多謝夫人以身相替之恩。”
晗月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出聲來。
說是在謝恩,口口聲聲卻言她以身替之,這分明是要告訴眾人她的身子被人毀了,而且還要給她帶上一個舍已救人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