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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在一起,說不出的尖誚嘲弄之意。
“果然是你!那我便試一試究竟人祭之說,是否屬實!”歌笑嫣倏地出手。
她一柄鴛鴦劍疾刺兜面而進,暗帝黑袍一拂,便是一股強勁氣息纏於她周身,歌笑嫣一驚,便連連擋退三步。
“你——!”歌笑嫣眼睛裡掠過的全是不可思議。
“他的武功恢復了?!”
瑪寶與夏長生看得一驚一乍的。
“浴血魔功果然霸道,竟連如此重傷亦能靠汲食鮮血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如初。”蒼帝黑金眸閃過一道凌厲了悟的光。
暗帝譏誚冷漠的笑容森然緩緩勾起,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如再不恢復,寡人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歌笑嫣一雙清盈似雪的雙瞳閃爍著陰晴難辨的光澤,她揚聲冷喝道:“此舉全乃無奈,但既然你便是好人祭,若能殺你一人救我們全部,便也是被形勢所逼!非我們所願。”
靳長恭聽到歌笑嫣那一番“凜然正氣”的辯解,差點沒噴笑出來!
這麼扭曲的歪理她竟然也能夠理直氣壯地說得出來,她真的很想對她說一句:請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此人為帝不仁,作惡多端,殺了他便是解救黎明百姓於水火之中,咳咳——何需與他廢話!殺了他,你們全部都能夠脫險為夷,又除一禍害,咳咳,何樂而不為!”
雪無色於一旁,看著眼前情景的變化,可能是開心之極,笑容尚末揚起便是咳嗽不斷。
他一邊咳一邊盯著暗帝,神色陰鶩。
暗帝眼眸抬了起來,他徑直盯著雪無色,那一雙在蒼白削瘦臉頰襯托下,幽深似枯進寒潭的眼眸,令雪無色笑容滯在臉上,瞳仁越睜越大,連呼吸都是沉重的。
“既然自殺死不了,那便由寡人親自送你與你麗國一道上路,放心,寡人不會給你再活過來一次的機會。”
那冷漠似雪的聲音一墜地,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如水上驚鴻,冷漠飄逸,飛快射向雪無色。
那逼到他面前的殺意,令雪無色呼吸一窒,瞳孔縮緊,只覺死亡從來末有離他這麼近過……
“想殺人滅口,靳帝你也太忽視寡人了!”
另一道紫色迅速措身而上,阻斷了黑影的殺意,兩人一搭上手,一黑一白流光溢彩中,厚實轟鳴,不辨人影,眨眼睛便已過上了上百招。
那凜冽的風勁,飽含著強大的真氣,碰之便能將人絞殺其中,令人不得趕緊閃躲開來。
靳長恭護住公冶退至將他們圍困的牆體,一雙黝黑漆眸怔怔地著上空那一道黑影。
“為什麼不否認……”
她留意到了,暗帝基本上等於是預設了自己是人祭這一件事情,可是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長恭,人祭可是你?”這時,一隻玉白的雙手拉住靳長恭,悄然附入她耳畔,悄然問道。
靳長恭反手一把抓住那隻溫暖的手,沉默地看著前方打鬥的兩人半晌,才低低道。
“公冶,既然你能夠猜得出來,是不是連他也……”
她的話並沒有全部吐露出來,而公冶垂下眼,看著她那靜寂的側臉,口中清晰道:“你是人祭的事情一定不能暴露,既然他抗下一切,是死是生,事已至此,我們都不便插手……”
“公冶,如果他死了,我一樣會暴露。”靳長恭看向他。
“那就毀掉他的屍體,寡人身上有腐骨水,這樣他便算死了,我們也可推脫掉一切,人祭之說完全是無稽之談。”夏合歡陰險一笑。
靳長恭十分無語地看著他。
“你可懂,人祭能夠解陣是真的,而殺了我便可出去,難道你們就這樣被困在這裡?”
公冶啞然生笑,道:“殺了人祭便可解陣,我信,可是我們會被一直困在這裡,我倒是不信了。”
“沒錯,再難的困難也必是有解決的辦法,況且那幕後之人究竟有何目的,我們不知,可那名背叛者卻不一定會陪著我們一道死,既然如此,那便有機可趁。”夏合歡的視線一一劃過被困的七人,包括了公冶。
蒼帝與暗帝兩者一寒一陰,兩兩相對,內力相當,僵持久久不下。
這時,歌笑嫣一柄鴛鴦刀錯手,一分為二,一鴛一鴦,她將鴛劍翻手一拍,刺射出去。
“陛下,接著!”
蒼帝看都不看,聽聲辨位,袖袍朝後一卷,便將劍收入手掌之中,劍身因他的加持而泠泠作響,寒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