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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渙散,嘴角緩緩溢著血跡,他勾唇似要笑,但嘴角的弧度剛上揚一分,便僵止住了。
靳長恭臉色沉溺似水,靜靜地看著,一眼不眨。
她看著他嚥下最後一口氣,看著他闔上了眼睛,在她的面前永久辭世於人間。
那是一副唯美而淒涼的景像,突兀而又真實地展現,令所有趕到的人都震驚。
暗帝,竟然死了?!
靳長恭緩緩地吁了一口氣,一揮袍,便轉過身面對急忙衝進來的眾人,輕輕地斂起眼睫,很快卻很凌厲地睜開。
“處理好現場,暗帝的屍體暫時放在靳國祀殿。”
“他……”真的死了嗎?
契,鶴等人他們面露驚疑,看著死掉的暗帝,與一臉平靜的陛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而花公公鳳眸犀利地眯起,一言不吭。
姍姍來遲趕到的七怪看到那躺在花叢中,寧靜似睡著的暗帝,他們眼底波濤洶湧,殺氣凜然,但意外地卻沒有當場爆發,也對任何人沒有發怒質問。
他們就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似的,唯有下頜繃得死緊,就像怕一放鬆腦中那最後一根神經快要繃壞了般,兀自僵硬著。
“你們七個人,以後便留在寡人的身邊做事。”靳長恭看到蟒為首的七人,神色一凝,對著他們道。
七人神智恍惚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眼那死去的暗帝,紛紛跪地朝拜。
“是!”
靳長恭聞言,不顧其它人不解怪異的眼神,搖了搖頭,突然覺得一陣昏眩襲來,腳步一晃動似要站不穩了。
“陛下!”
她懶懶地睜開眼睛看著一臉著急的花公公,眯了眯那朦朧的眼睛,突然問道:“你騙過我嗎?”
花公公有些怔忡。
靳長恭卻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已經昏了過去。
再度轉醒過來,看著頭頂的荼蘼花燻帳——那帶著翠枝翠葉的花朵串編到長索上,吊垂在帳內,形成雪色的花球,噴芳吐麝熟悉的床,才知道她已經回到自己曾經的宮殿。
此時,她身邊空無一人,唯有一身月白緞子僧服的華韶坐在她身邊握著她一隻手靜靜探脈。
靳長恭定了定神,便戲謔地挑眉睨了他一眼,道:“怎麼,不繼續裝昏了?”
華韶靜謐的表情一滯,那放在她脈上的手,也有些不自然地移開。
“你體內氣息上滯下塞,倒是嚴重了幾分,最後一段時間,最好就是別再用內力了。”他對她的問題,避而不人。
靳長恭聞言,想著那經常昏厥的毛病,心底老大不舒服,隨即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煩亂,另外對於暗帝的死,她也不分清是自己的感覺,還是被身體內的記憶所幹擾,總有一種鬱結在心,於是她一把拉住華韶的手。
“等一等!”
怎麼了?他一回看眼神相詢,卻看到靳長恭爽快地已經脫掉了披在肩上的外袍,呈現著單薄曲線畢露的單衣於他眼中。
“你在做什麼?”他語氣不變,唯有瞳孔閃爍了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我將你帶回來,可不是吃白飯的,師傅,關鍵時刻了,就勞累你一下替我調理一個吧。”靳長恭很自然地看著他說道。
“阿恭,你是女孩子。”華韶感覺喉中一鯁,眸光沉了幾分。
“我是女孩子嗎?請將我當成爺們兒吧!”靳長恭動作一停,然後不屑地嗤了一聲。
當看到她堅決的要貫徹脫光原則時,華韶已經迅速轉過身去。
“師傅,不要將我當成女子。你該知道如今的我處境,還有我接下來的時間有多寶貴,你就幫我吧。”靳長恭的聲音透著迫冷,她不給華韶有拒絕的餘地。
華韶僵著身子久久沒有動彈,心中莫名地浮出一句話:作繭自縛。
當初若他不為了與花公公暗中較勁,此刻便也不用面對如此尷尬的局面了。想著靳長恭的話亦不無道理,她若要為君為帝,成為這一方霸主,那便是要拋開這男女設防的意識,才是對她最好的。
可如今她倒是覺悟得深,但是華韶卻感到不自在了。
但最終,她的堅持還是打動了他,令他無法漠視她的請求,他心無旁鶩地轉過身,只見床帷輕紗已經被放了下來,隔著那一層層輕透的紗幕,他能夠朦朧地看清裡面那一具光裸,線條完美的背脊。
喉頭一緊,他忍了忍,便像那慢動作的蝸牛一般,輕步移上床前。
伸手掀開紗簾,頓時那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