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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安份守紀到達部落,他聽說她是一枚令人鄙視的斷袖君,還特意派了鶴這個符合外面美少年標準的男子,去試探她,想讓她犯錯後能順理成章地攆出去,可她卻一直守規守則,不曾作出什麼不軌行為,令他氣悶不已。
一次一次為難與試探通通失敗後,他卻只知道不高興,卻不曾深思為何他會失敗。
他的失敗,不就正好證明他的眼光短淺嗎?
想了很多,也考慮了許久,商族族長看向正在玩耍金雕的靳長恭,重重咳了兩聲,惹來她輕輕撇了一眼,於是故作大方擺了擺手嘆息道:“鳳主翎,就送給你吧~”
靳長恭眸中笑意閃過,不用說她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回頭看向那些黑鐵騎,黑鐵騎這一次也不用太上皇示意,也明白要配合靳長恭,再度懨息戰火,可是當他們以為沒事,卻見靳長恭再度沉下臉來,立即渾身一哆嗦,再度乖乖跪好。
嗚嗚~如果可以,他們真想內牛滿面,原以為好歹在她收伏商族這條路上,他們稍為盡了那麼一少許許的力,可以稍微將功折過,得到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赦免,可到頭來全是一場空。
“寡人再問一次,商族族長,這鳳主翎是何物?”靳長恭眸光閃爍,立人前,凝聲問道。全身上下寂靜淡漠,如白雲後空遠的山峰。右手微抬,袍袖生風,捲起風沙驟起,譁然一聲長翅如蛟龍升淵,破空而起。
商族族長深吐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了,寬袍一揚,彎曲雙腿跪了下來,張臂一拜:“商族族長年華率領商族同胞拜見鳳主陛下。”
眾長老與智者相視一笑,第二批落跪:“商族長老(智者)拜見鳳主陛下。”
商族的眾人瞧了瞧族長們,再看了看靳長恭,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都紛紛朝著靳長恭跪下,包括契在內。
一時之間,整個草原前方跪著商族,後方跪著黑鐵騎一眾,只餘靳長恭、花公公與靳微遙是站著的。
那場面別提多若人注目了,對了,還有祭壇上觀察到這一幕,那些臉色或鐵青或失望或無奈或憤怒的鳳詣士主上,還站立著。
“大家都起身吧,商族的末來,無論是榮譽還是能力,都絕不會在寡人身上被埋沒,你們即使現在不相信也無所謂,因為時間會帶你們去到末來,在那裡,你們商族與寡人,都會以傲世天下的姿態立於頂端。”所謂演講的技巧,就在於結尾必須要展望末來,暢想末來,管它三七二十一,都必須將場面子話說得美好而誇張。
事實上,她的話引起眾人的一致好評,商族本來就是一個單純一根筋的族氏,在他們心中一旦認主,便是一生一世,對於這個被族長與各位長老們幾百年才選定的鳳主,更是一味地偏袒了。
就在商族人紛紛起身,紛紛開始討論喜悅不已時,靳微遙目光盯著靳長恭,淡漠開口道:“恭喜你,如願以償。”
靳長恭月光似清輝盪漾,泠泠的,孤寂的,有種月出天山的冷靜與堅強,她不再掩掩飾對他的態度:“帶著你的人離開吧。”
留給他的只有這麼一句,這是第一次靳長恭比他先走,這也是靳微遙第一次看見她的背影對著他,那一刻湧上來的情緒很複雜。
看著她離他越來越遠,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海市蜃樓裡浮起的流光碎影,飄飄然遺世而獨立,似漠不關心地俯視滄瀾大地,翩絰衣袂飛揚,靜止無言。
許久,他動了,卻是毫不猶豫轉身上馬。
“走!”
直到那隊人馬遠遠消失在天際之時,靳長恭才微微闔目,剛才他是幫了她,她知道他認為落在她手中,總比落在別國的人手中更好,這個男人的心七竅玲瓏心,也覺得取捨得當,如不是她毫無預警地出現破壞了他一切的計劃,或許這商族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吧。
可是,她不懂,他既然能將靳國拱手相讓,說明根本不在意權勢不是嗎?可是他卻想爭取到商族,難道之前她對他的猜測有誤?看來,這個男人的心比她想像之中還要埋得深!
商族的與鳳主之間的關係,嗯?怎麼說呢,有點像主人與忠犬,是需要認主的。
當他們一行人再一次踏足在祭壇上,靳長恭已不像這一次是站在臺下觀望,而是站在祭臺上與他們一同參與,當然其它“落選”的主上都被請回去休息了,在這裡的全是商族重量極別的人。
商族族長遞給她一個碗,碗中裝著清澈的酒,語氣乾巴巴地讓她割了灑些血進去。
靳長恭嘴角一抽,您老真豪邁,人家的血都是滴的,卻要她一個人去灑這麼大方,這商族族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