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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身軀一僵,卻末出一聲。
傘,散,或許送它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透了,送了傘,便意味著一切可以終了。
翌日,靳長恭獨自一個人站在城牆之上,尤立足於天地之間,清風生而她似一座冰塑的雕像,極天雲一線,天色趨趨冉冉地撒落金輝,須臾成五彩,她揹負雙手,神色淡薄而朦朧。
看著透過城門漸行漸遠一列馬車,公冶已暗中帶著瑪寶起啟去蒼國,準備交涉換回止蘭,臨行之前,他並末與她開口道別,就好像不說,他就只是暫時地出去辦事,事情辦完就會回來了。
馬車內的公冶的確遵守靳長恭的交待,他細細地摩挲著握在手中的守護傘,並末回頭,但是他一直知道,長恭的眼神定會伴隨著他走遠。
他瞳仁淺深層疊安謐清幽,令人看不透看不清,公冶感受身旁那灼熱而痴迷的眼神,淡淡覆下睫毛,蔭鬱的陰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看來,逃避已經無濟於事了,該有一個決擇了,只是他希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那廂靳淵柏被靳長恭惡劣地折騰完了,被關地囚刑室內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長恭得空想起那倒黴催的人時,人家已經呈大字型,挺屍一般睡在地上,燒得暈暈沉沉,人事不醒了。
她低咒一聲,探了探他燙手的額頭,便皺眉成川,將人迅速抱回寢宮,她考慮了一瞬,便也決定不找御醫了。
他這一身被SM的痕跡,她可不想被人揹地裡亂議論,更何況靳淵柏名義上,還是跟她血親的堂兄,這亂倫的名號砸她頭上,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於是她餵了他一顆強身健體的藥丸,再取來幾床厚被褥,將人牢牢嚴嚴地裹實著,再叫來小嶽子搬來幾個火盆燒著,再交等宮人好好地看著他,等人醒來,若沒事就趕緊將他扔出宮去。
而靳長恭今日早計劃好要去參加莫家的家主繼位儀式,於是梳洗換好正式服飾,用過早膳便擺足派頭,帶著震南震北出發去了莫家。
上京街道不復靳長恭剛進京那般荒涼冷清,閉不出戶,整個城市顯得黯然無光。經過一段時間修養生息,街道巷尾路脈活湧,已經漸漸有了生機,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景象。
靳長恭高壓暴政下實施的每一項政策都著實到位了,癱瘓的商業也逐步啟動了,來往商旅日漸增多,前景愈發看好。
莫家一大早便張燈結綵,門前人頭攢動,一片繁榮景象,從紅拱門正中央延伸至圍牆兩邊,大紅彩燈籠迎風飄擺,30人的鑼鼓方隊整裝待發。
周邊的百姓商賈皆來湊熱鬧,瞧這莫家這漲勢,心中暗自狐疑不定,究竟是何貴客要來,需要整出這麼一片歡天喜慶的陣仗。
“聽說今兒個,那莫家家主要退位了?”
“前陣子那莫家家主不是鬧病氣嗎?聽說,於是有人借題發揮,想將現任莫家家主鬧下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還是便宜了莫家家主的女兒。”
“一個女子當家主,莫不是鬧笑話了,莫家族人肯答應?”
“不答應也不成啊,莫家就這個麼一個嫡系子孫了,難不成讓庶子來繼位不成,到時候招婿進房,便也算是保住莫家了不是?”
“可女子——”
“哎,我還聽說,這莫巫白背後可是大有來頭,本來鬧得兇的莫家人,竟然這麼短時間內稍停下來,你猜是誰幫的她?”
伴隨著陣陣威風鑼鼓,街道遠遠駕來一輛宮廷馬車,雙轅四頭馬車,車身黑漆上刻描金纏藤紋飾,車輪卯著碗口大黃銅鉚釘,門簾繡的是銀絲盤龍,馬車之後森嚴有序地跟隨著一支靳軍部隊。
莫家人早已等待於門口,一張張臉眼巴巴地望著,直到馬車駛進,他們才一改滿臉陰鬱,硬擠著笑臉上前行禮。
這時,從軍隊後跑上來兩名身著藏藍色,細膚白面無鬚的男子,架上車梯,撩起車簾,軀身請示道:“陛下,莫府到了。”
一聲陛下,不輕不重,但圍在周圍的人卻驚譁了,竟是永樂帝親蒞?!
看著周圍喧譁鬧事,震南一雙精煁如芒的雙眸一掃,頓時眾人只覺泰山壓頂,鴉雀無聲,帶來的將軍迅速將莫家周邊圍了起來一個鐵桶嚴實,禁止任何人驚擾聖駕。
當靳長恭從馬車內下來時,周圍的百姓真的驚呆了,他們本以為莫家整這麼隆重是為了迎接什麼朝中貴臣,卻不想來的竟是他們靳國的鰲頭帝王!
此刻震驚在他們心中的只有一句話:她究竟是來搞破壞的,還是來滅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