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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剛想抬頭措不及防被甩了滿臉滿身的墨汁,此時她還保持著執筆的姿勢呆楞的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茫然。
靜,死一般的寂靜!
少頃,只聽“啪嗒”一聲,飽滿墨汁的狼毫筆跌落在地,濺了四周的墨跡。
隨後只見文案上那隻體型較大的乳灰色身影,仰面朝天捧腹大笑著,卻又和人類的笑聲不同是一種呵呵的喘笑聲。
冷若起身身體向前傾去,只見她將滿臉的墨汁往乳灰色的皮毛上抹了抹,勾了勾嘴角很是滿意的說道“一人入地獄,不如同入地獄。”
說罷十指合一對著美男子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美男子臉上此時哪還有一絲得逞的笑意,它全身炸毛狀,齜著森森白牙怒目而視的望著冷若“嘶~ ”的發出一陣咆哮。
冷若拿起了銅盆裡的布巾,擰了擰水細細的擦著臉上、脖頸與髮間的墨汁,絲毫沒有理會那隻炸毛貓的意思。
被無視掉的美男子徹徹底底的抽風了,只見它張牙舞爪地將文案上寫滿字跡白箋抓了個粉碎,一甩後尾,煙臺、毛筆掃落在地。
又覺得很不甘心似的起身一躍,跳至到擺滿瓶瓶罐罐的桌上,剛想伸出尾巴將這些礙眼的藥罐子給甩到地上砸個稀巴爛。
只聽身側冷若用柔的要死的聲音說道“你若是將我這些日子的心血雜碎也成,我這四角祥獸圖案的煉丹爐裡剛好缺一把子柴火……”
說著她眯起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上上下下,一處不剩的打量著美男子,摸了摸下巴,緩緩一笑“看你這身形、體態到也合適的緊!”
說完也不理會那站在桌子上呆若木雞的美男子,起身走至衣櫃旁換下沾滿墨跡的衣袍,看了眼滿地狼藉心裡輕嘆了口氣‘又要耗費些時間了……也罷!’
美男子猶如寶石般流光溢彩的金眸偷偷看了一眼,又坐在書案邊奮筆書寫著的女子。
扭身跳到了銅盆前,抬起毛茸茸的肉爪子沾了沾水,梳洗著身上的毛髮。
哼哼,本大人才不是怕了你,這是先祖常說的好男不跟女鬥!
繼又側目看了一眼牆角的煉丹爐,此時裡面碳火燒得異常鮮紅,似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食人巨獸,隨時隨地都能將人吞入腹中,本大人早晚將你給砸了!
夕陽西下,暮色悄然降臨。
一輪明月冉冉升起,帶來了繁星燦爛的夜空。
冷若站在擺滿丹藥陶瓷瓶的書架前面,將手中最後一張寫滿服用方法和禁忌食物的白箋貼在上面,深深呼了口氣‘終於快要離開了!’
正想到此處,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隨後一個清澈動聽女音響起“冷姑娘你在屋內嗎?”
冷若有些疑惑的暗暗思索著‘這方寸山自己住了將近一月,從未有女子出現,這人又是誰?’
她瀲了漣心思開口問道“姑娘是何人?”
只聽門外那女音輕輕一笑猶如銀鈴般悅耳“我叫傾兒是公子的貼身侍女,已到用晚餐的時辰,見冷姑娘遲遲不來,特此叫你去用飯。”
原來如此……
這公子自然指的是容清了。
冷若勾唇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傾兒姑娘,冷若這幾日偶感風寒不便見風,這些日子都是齊風小哥給我送飯,還請傾兒姑娘告知齊風小哥,冷若在此謝過了。”
門外傾兒一聽臉色瞬間暗沉了下來低聲咒罵道“賤人,吃飯還要讓人伺候以為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不成?”
隨後只聽她語氣有些急切的詢問道“不知冷姑娘可有請大夫瞧上一瞧,要不要緊?”
冷若雖說會些子拳腳和手上功夫,耳力卻是比不上真正的練家子,卻也沒聽到門外傾兒的低聲咒罵。
臉上依舊掛著溫文的笑“勞煩傾兒姑娘掛心了,冷若自己便是大夫,已然瞧過並無大礙,就是暫時見不得風……屋外寒氣大對女兒家的身體不好,傾兒姑娘還是回去吧,以免凍壞身體讓冷若過意不去。”
門外,傾兒雙手環抱肩膀,上下揉搓著暗道‘今日為見公子特意精心裝扮,穿的極為單薄,如今著實冷的慌。’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揚了揚嘴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反正日後自己常伴公子左右,有的是時間來對付這賤人,哼,現在躲著不出來,我看你能躲幾時!
“讓冷姑娘費心了……姑娘著實不要緊?”傾兒語氣裡隱隱透露著擔憂。
心裡卻暗暗咒罵‘最好病死你個賤蹄子,狐媚子……’
“果真無礙!”冷若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