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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兒曾聽傳言,說她忘了過往,幾度不信,如今見她一雙眼睛平靜無波,望著她也是陌生,聖攆前那一喚,本也是試探,如今這才信了,然她餘威猶在,殊兒仍不敢冒然與她對視,只得低下頭來,上官漫一雙眸子淡然瞧著她,她手心竟生了汗,思及柔妃囑咐她,莫也讓上官漫對赫連瑜生出情愫來,及時阻住才是。頓了一頓,才道:“是。”
上官漫便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為何?”
殊兒眸光遊戈,半晌才答:“下官曾是前朝帝姬身邊的宮女,大人與我那就是主人頗是相像。”
“前朝帝姬?”她有些遲疑:“貴國陛下改朝換代,搶了人家的江山,那帝姬與他便是家仇國恨,何以作為貼身宮女的你會在這裡。”說到最後,望著殊兒眸色已厲。
殊兒臉色煞白,低低道:“並不是大人想的那般,下官沒有背叛舊時主人,只是……”上官漫冷然彎了唇:“只是什麼?”卻不知殊兒猛然抬起頭來與她對視,眼中薄霧瀰漫,望著她極是悽楚忿怨:“下官只是愛慕陛下,這有錯麼?”那淚光遮掩下的目光,除卻忿怨,尚有極深的怨毒。望見這樣積怨的神情,叫她心裡驀然一堵,只覺剎那喘不過起來。她別開眼緩步坐回位子,氣息方才漸漸緩順下來,有些疲倦的撐額:“這話,你自需去問你的主子,問我卻是無用的。”
殊兒因情緒激動,短促喘息,聞言神色古怪的瞧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別開臉去:“大人想是有話要問下官,下官有要事在身,還請大人快些問罷。”
她才想起正經事來,漫不經心笑了:“下官初來宮中,不識得宮中權貴,只怕得罪了人,這才請大人前來指點。”
殊兒面上仍是沒有過多神情,垂著眼問:“大人想問哪一位?”
上官漫訝訝挑眉,不愧是赫連瑜身邊的人,頗是激靈聰慧,索性也不再浪費口舌,便道:“著一身青色宮裳,發綰赤金五尾鳳。”
殊兒倒是毫無保留:“那是前朝太妃,柔太妃。”
上官漫詫異一抬眉。
殊兒才又道:“這位太妃曾是當今太后身前婢女,前朝滅國,太后憐惜,便將她留在身邊,但到底身份尷尬,宮內人閉口不提這位太妃之事,大人遠在西冷不知道也理所當然。”
上官漫了悟的微曬,若是當朝太后憐愛這位柔太妃,將她許給赫連瑜也不是不可能,可聽說赫連瑜身邊未曾納過一後一妃,這位柔太妃殘柳之身,當真能讓赫連瑜娶了她?
似是知道她是何想法,殊兒平平開口:“大人有所不知,這位柔太妃幼時服侍太后多年,彼時陛下也在身邊,兩人說起來,算是青梅竹馬,況陛下對宮女女官皆是冷漠,唯對她甚是溫和,平日裡也多有賞賜,不管是憐惜或是歉意,對她卻是不同的。”說到最後,她眸中已是難壓妒意,上官漫聽得恍惚,只懶懶盯著窗外,忽聽殊兒又道:“下官勸大人還是自保為先,對陛下太上心,只怕最後徒勞傷心。”
她來了興致:“哦?”
殊兒緩緩站起身來:“下官不易多說,只知……“她瞟一眼門口,才低道:“下官只曾聽說,攝政王妃臨走,曾帶走一個對顧國十分要緊的東西。”她再未說下去,言下之意便是,赫連瑜對她好,未嘗是真好,保不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漫淡淡看她一眼,笑意疏冷:“多謝大人想告,不過這些事已不是大人該操心的範圍了。”
殊兒本還想再說,觸及她冷淡目光霎時雙膝一軟,差點本能便跪下去,堪堪忍住了,又恨自己對她如此畏懼,臉上陣紅陣白,低道:“告辭。”便匆匆退出殿去。
自殊兒身影漸漸望不見,上官漫臉上笑意才一點點收斂回去。
即便那殊兒妒意作祟,與她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最是安全。
想到如若赫連瑜真的是為了旁的才對她表現如此真情,如或真的與那柔太妃結為連理,心裡莫名一陣抽痛,狂躁的難以安坐,仔細想來,那柔太妃與他口氣親暱,待說到自己是遺孀,赫連瑜口氣雖冷,神情卻是恰惜……她煩躁的閉眼,可氣這赫連瑜,身邊明明已有紅顏知己相伴,卻還要來招惹她。
赫連闕見殊兒離開,彎腰扒著殿門往裡探頭,見上官漫神情恍惚在那裡出神,小心翼翼喚了聲:“孃親。”
上官漫才回神,勉強笑道:“妖兒。”赫連瑜一雙藍眼睛裡隱有悔意,隔了一會竟泛出淚光,懊惱道:“都怪妖兒,妖兒不該叫那妖女來的。”上官漫聽他叫殊兒“妖女”忍不住便是一笑,忙安慰:“不怪妖兒,孃親不過有些想你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