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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可自由出入宮闈,也被恩准住在宮外,寒玉笙曾經囑她,今日早早回來。
自她睜開眼,那人白衣勝雪,含笑看著她,笑容和煦如窗外的日光,照的一室皆春。又一人急切切的探過來,一雙鳳目關切盯著她,若說寒玉笙的笑容是春日,那眼前的上官淵便是夏日,烈焰灼灼,熱切的讓人猝不及防,但細想過後,也只是莞爾,他是真的擔心她。
他們說,她失去了一些記憶。
是,她想不起自己姓誰名誰,家住哪裡,甚至,睜開眼來滿眼的陌生,沒有一個熟識的人。寒玉笙嗓音低醇,娓娓道來,說她是官宦家的小女,因家中敗落,在西冷隨商隊從了商,三人就是在那時熟識的,說這些的時候,上官淵撇臉看向窗外,帶著幾絲複雜的恍惚。
她再沒有深究,這些環境,這些人,讓她覺得輕鬆,索性一嘆,便這樣吧。因有仇人追殺,三人躲藏了一陣,後來得到皇族庇護,藏身皇宮羽翼之下,才得以安靜。
一過就是三年。
官轎走的平而穩,轎外遙遙的街上寒暄聲,她懶懶挑了轎窗上的竹簾目光漫不經心掃過街上人群,忽的一頓,彷彿身邊街景皆已遠去,耳邊喧鬧似也淡了,唯剩了大街盡頭依風而立的男子身影,黑髮藍袍隨風飄決,俊美如神祗,藍眸看向這裡,深邃似海。
心裡兀的一撞,頓時跳動如鼓,快的都似要從胸口迸出來。
她遲疑闔了闔眼,藍眸人在西冷極是少見,因古夏皆是貴族,後那位宸帝滅了古夏王朝,將前秦與古夏合併,國號為顧,傳言他將古夏貴族囚在皇宮中,民間更難見藍眸人。
再睜開眼,街道盡頭空無一物,街上似重新鮮活起來,叫嚷聲夾雜著行人討價還價聲音,清晰響在耳畔,有風拂過臉頰,髻邊碎髮癢癢繞在耳上,這樣真實分明,原是看獵了。
她掩了竹簾,吩咐道:“加快腳程。”
轎伕忙答:“是。”
她放下心來,剛放鬆了身子往壁上一靠,轎身卻是猛地一滯,她身子不受控制的前跌,抓住轎窗才穩住身子,轎伕的聲音急急響起:“大人,您沒事吧?”她心神不定的蹙眉:“怎麼回事?”轎伕未來得及答話,猛就一聲冷斥:“你這小孩子,快閃開。”接著便是轎伕倉促叫喊聲:“小鬼,還不鬆手。”一個稚嫩清脆的男孩聲音得意響起:“敢叫我小鬼,吃我一腳。”轎伕嗷的一聲,跳著腳聲音淒厲:“你。。。。。。你踢哪裡?”
這是街上,多數人都識得她的管教,在此一鬧,實在有辱臉面,上官漫不耐揭了轎簾踏出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話未落地,只見一個小小身影一閃,下一刻自己雙腿被抱住,那孩子小臉貼在裙裾上,乳糖一般甜甜喚道:“孃親!”
這一喚,只覺四下裡皆都靜止了。轎伕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上官漫怔了怔,面色不由自主的浮起疑紅,一路繞到頸上,連耳下都熾烈的發著熱。
寒玉笙並未說她已嫁為人婦,況三年來,她一直潔身自好,年紀雖比適齡女子大了些,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被人當眾認親,一向自詡鎮定的她也失態起來,低頭欲拍那男孩小小肩膀,才見他雙目帶著白娟眼罩埋在她裙裾裡,白皙小手緊緊抓住她綬帶不放,身上藍底鑲金的錦袍,腰繫玉帶,腳蹬鹿皮小靴,顯然是富貴家的孩子。
帶著眼罩,莫非。。。。。。是有眼疾麼?
心中頓時一軟,彎下腰來柔聲透 “孃親可不是亂認的,莫非是與家人走散了,你家住哪裡,我叫人送你回去。”
那男孩卻小嘴一扁,放聲大哭:“爹爹不要我了!嗚。。。。。。”
轎大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孩子,喃喃道:“剛才還生龍活虎的。”
街上的人早已側目向這裡看來,因乘著官轎,需時刻注意,讓他在街上這樣鬧也不是辦法,上官漫只得道:“既然如此,你便先與我回去吧。”
轎伕吶吶:“大人,寒大人囑咐不要隨意帶陌生人回去。”
那孩子頓時又哭起來,哭聲大可震天,轎伕忍不住掩了耳朵,上官漫不由失笑:“顧不得這個了,不過是個孩子,走吧。”拉了他進了轎子,轎失只得道一聲:“是。”
男孩安靜的趴在上官漫懷中,滿是淚水的臉上突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白小牙。
第一步,苦肉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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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萬水不會行,魂夢愈教何處覓(二)
男僕開了門,轎子轉進院內,剛剛落地,有人便急匆匆挑了轎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