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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竟不敢直面相告,只得對青瑞道:“殿下身寒體虛,受孕不易,如今大悲大喜怕是對身子不利,不如先行隱瞞下來,未免滑胎,一定要小心侍奉。”
青瑞點頭,著管家去了黃金白銀贈與,這才送他回去。
皇帝聽聞噩耗,躺在榻上一聲不語,第二日下了詔書,追封顧昭媛為仁菩皇后,靈樞在靈堂裡放置了三天三夜,上官漫與赫連宇披麻戴孝一同守靈,起初她還是哭著,木然的臉上滾下大顆淚水來,時日久了,眼淚都似乾涸了,旁人前來哭靈,她也是面無表情坐在那裡,前前後後,都是赫連瑜一人操持。
太子帶兵擅闖宮闈一事,刑部查明“原委”,事無鉅細,一一呈上去,樹倒瑚猻散,牆倒眾人推,朝中大元翻出舊事,皆上了彈頒的摺子,隔日乾坤宮下了詔書,廢黜上官淵儲君之位,收監南名園,南明園是專門關押皇子的牢房,重兵防守,沒有聖諭不得探看,聽聞聖旨到達太子府,太子妃執意跟去,太子最終沒有允,只讓德子帶了些隨身物件,一主一僕進了南明園,這一腳踏進去,便是餘生。
朝中發生這樣的事,各國皇子不好再作停留,提前散去,加強邊疆防衛,蠢蠢欲動。朝中大臣爭吵不停,皆是因了儲君之位,乾坤宮積下的奏摺堆積如山,大半都是關於此事。
一連幾天氣候陰鬱,陰雲烏沉沉壓在天際,難見天日。
本來逝去的妃嬪應派人收拾,替出宮殿,因耀陽還在那裡,並未有旨意下來,因此妹璃宮原封不動,羅姑便留在那裡照顧耀陽。
可是主人已經不在,留在那裡,徒覺物是人非罷了。
一段日子,上官漫竟不敢進宮,“妹璃宮“三個字眼似是帶著利刃,每聽到一次都覺有刀狠狠紮在心上,一時在身旁侍奉的人連話都不敢再說,往來無聲,只怕擾了她。
到底還是有人不會放過她,一日立在窗下,太子妃領著婢女冷臉便衝了進來。
她也瘦了許多,白皙光滑的肌膚不在,臉上是病態一般泛著蠟黃,卻依舊華衣重髻,威儀不減,太子被關南明圓,她日子定也不好過,如今只剩了用盛裝來支撐尊嚴罷了。
上官漫一身白衣立在那裡,壁上黑綢重孝,黑白分明,頗是突兀。
太子妃眸光只在她臂上一繞,停在她面容上,卻見消瘦白皙的頰上一雙大眼無神,木然的望著她。
太子妃怒氣叢燒:“你可知道我來做什麼?“
上官漫漠然的想,母親不在了,她身邊最重要的人已經失去,她做什麼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太子妃看她與己無關的神情,只恨得眼裡滲出淚來:“你這個叛徒,若不是你告密,太子殿下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太子妃怒目而視,似恨不得在她臉上挖出兩個窟窿來,上官漫眼裡卻無半點波瀾,彷彿任何事都已經無法打動她,太子妃淚水大顆大顆順著兩腮滑下來,“他從來沒有懷疑你,到了最後,他都信著你,可你竟這樣對她!”
太子妃舉掌就打下來,厲聲道:“你怎麼狠心!”
只聞“啪”的一聲,極清脆的響聲響徹室內,上官漫身子無力,輕煙一般隨著慣性直直跌下,眼看便要碰到地上,只覺一個藍影一閃而過,上官漫已被接在懷中。
她白皙的臉上清晰的五指紅痕,無力靠在赫連瑜懷中,看見他,也只漠然的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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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三十六
他將她橫抱到榻上,她闔著眼蜷成一團,如墨髮絲凌亂如蓬,貼在她白皙臉上,他抬指輕輕為她狒去,目光溫柔痴纏看著她,彎著唇微笑。
那樣的目光,只似注視著最珍貴的珍寶,幾曾何時,她也期望過,太子會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後來才知道,原是她自己一人做夢,對她來說,不過奢望,再後來似也想開了,就這樣吧,這樣就好。
可今天,這樣的目光卻出現在赫連瑜這種冷酷人物的臉上。
太子妃面帶尷尬的立在那裡,一時竟不知是好,赫連瑜終抬起臉來,那雙眸子深邃冰冷,似一剎有利刃掃過,遍體鱗傷,太子妃竟被他看的全身不停戰慄,半晌才聽他淡道:“還不走?”
太子妃一瞬只覺如蒙大赦,竟忘了吝暇轉身便走,卻突聽他在身後漫聲開口:“請你記住,我的女人,不是你隨意可以動的。”
太子妃剎那面如白紙,只覺脊樑寒風襲過,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來,雙手抖得都握不住,她一刻也不敢停留,逃一般匆匆出了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