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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了,上官漫已將信些好塞到信封裡,慎重交給她:“一定要親手交給返影,他看了自會知道怎麼做。”
耀陽提著包袱愕然開口:“為什麼要我交給他,姐姐不與我一起去麼?”
光線裡照見耀陽一張白皙小臉,眼眸如湖,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上官漫心中頓時一熱,只差落下淚來,終是忍住了,微笑著抬指點她鼻尖:“傻丫頭,你自己去,我出不去的。”
“為什麼?”耀陽瞪大了眼,眼淚頓時打轉。上官漫淡淡笑道:“你一人出去,他自然不會主意,若是我們一起,便叫人起疑了。”她邊說著邊將一件皂色斗篷披在她肩上,道:“去吧,府里人正好忙著收拾,不會注意你。”
耀陽邊哭邊抹淚,猶是不放心:“姐姐,你不和我一起去麼?”
上官漫心裡亦是難受,耀陽這一去,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世事多變幻,若是無緣,恐怕再難見一面,她緊緊握了她的手,道:“去吧。”耀陽抹著淚轉身,她不捨叫了一聲:“耀兒。”
耀陽紅著眼轉過頭來。
上官漫一身素衣立在那裡,烏髮披肩,襯著認真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我曾經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何家皇后一定會惡有惡報。”
耀陽頓時淚流滿面,哽咽道:“我知道。”
上官漫只怕下一刻又喚住她,忙轉過身去輕斥:“還不快走。”
耀陽聲音仍帶著鼻音:“姐姐,我走了。”
身後只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門磕的一聲合上,再無聲響。
夜色漸漸深下來,估摸著耀陽差不多已到府邸,她才推門出來,正見赫連瑜負手立在夜色裡,陰雲竟已散去,月光灑下來,他身上皆是一片銀色,上官漫身子猛地一僵,忙將門闔上,只聞赫連瑜問道:“睡了?”
上官漫輕輕應了一聲,確定房門關嚴了才逐 “哭得累了,睡得沉,明日也不必著人叫她。”
赫連瑜聞言笑了:“我倒是希望她能將這裡當成家。”說著瞥她一眼,她只神情淡漠,無奈道:“我送你回去。”便抬起手來欲牽她,她身子本能竟是一縮,他眼裡略沉,旋即含笑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不成?”強自牽了她的手,他掌印極暖,握著她冰涼的指尖,只覺似能融化了,她被他拉在身後亦步亦趨,只聞他道:“明日母親就到了,本來你也應與我一起接她,可是如今的情形。。。。。。”蘇流瑾恨意滿腔,若是知道上官漫是仇家女兒,不定做出什麼事來,他頓了頓,回臉安撫笑道:“等她情緒穩定些了,我再帶你拜見。”
她垂著頭,只見素色裙裾隨步搖曳,無聲掠過一塊又一塊灰色石磚,似是海水打到岸邊,泛起的雪白海浪,她看的出神,似也未聽見他說什麼,便無意識的輕應了一聲,赫連瑜倏地回頭,只見月色裡她正抬起頭來凝望遠處,白皙頰上有淚水靜靜躺了一臉,當真如梨花帶雨,叫人萬般憐惜。
他才驚覺,自己不經意揭了她的傷疤,“母親”二字,對於親人剛剛逝去的她實在太過沉重,上官漫見他看她,兀的別開臉來,那淚痕猶留在臉上,只在光下泛起珍珠光芒,他愛憐的去拭,她竟也未躲開,指腹觸到肌膚上,柔軟細膩的觸感讓他心裡驀然一動,他像是受了鼓舞,低頭便要吻下來,她亦垂著頭,烏髮順著頸子遮了半臉,她輕道:“我想去姝璃宮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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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三十九
他捨不得拒絕她。
只在她唇上輕啄,道:“你去屋裡換件厚衣裳來,我帶你過去。”她乖巧的點頭,去了主屋,換了件厚實的常服,因不用表身份,並未穿翟衣,妝奪臺下的木抽裡放著一隻普通錦盒,開啟來,便見碧波流轉,剎那清涼,卻是寒爺曾經所贈的玉鐲,她想了想,拿起來放到了袖袋裡。
兩人一路乘了車進宮,並未讓青瑞等人跟著,只找了個男僕駕車,送到宮門口,自然有肩輿等候,皇宮裡依舊戒備森嚴,夜幕裡富麗堂皇,卻已全然不是記憶裡的樣子,彷彿那場國宴,是這個王朝最後的輝煌,如璀璨的煙火,綻放短暫的美麗,終究消逝在眾人眼前。
妹璃宮只留了羅姑一人,見上官漫同赫連瑜一同前來,著實吃了一驚,拿著斗篷便往她身上囊:“三更半夜的,夜風又涼,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便見她轉開頭去,神情恍惚盯著院子裡,羅姑低低一嘆:“我去沏茶來給殿下暖暖身子。”倒是瞧也不瞧赫連瑜一眼,上官漫突道:“姑姑,給大人準備點酒。”
羅姑突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