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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飛面上驚愕未散,讚道:“當真天物,有了此物,公子安危無憂。”他略略遲疑,問道:“卑職冒昧,公子怎想起要造防身之物來。”
那箭縮回掌中,也不過一個掌心長的黑匣子,上官漫放進袖中,面色陰鬱,她未開口,返影斜斜倚在門欄上輕嗤:“你這話說的,公子一個文弱書生,不找些防身的物件怎麼能行。”
洪飛懶得理他,對上官漫笑道:“也是,殿下身邊有了此物,卑職也就放心許多。”
返影卻咯咯直笑,笑聲意味深長,洪飛猛漲紅了臉,心虛瞪他一眼,返影手裡拿著一柄蒲扇,挑眼望著上官漫微笑不語。
遠遠見著一個灰布衫子的中年男人過來,小五本牽著白貂,望見他嘻嘻撲上去:“爹爹!”那人姓周,是小三與小五的父親,上官漫買了現在的院落,便請了夫妻二人一起住了進來,周伯平日裡管理院落,周氏便將灑掃女紅等一併包攬了。
周伯笑意不減,輕斥:“公子在這裡,別這樣沒大沒小。”
小五吐吐舌頭:“公子才不會介意。”
上官漫含笑點頭:“周伯,有什麼事麼?”
周伯忙拱手道:“公子,有位姓寒的公子求見。”
姓寒?
上官漫一詫,她認識的姓寒的能有誰,忙道:“快請。”
只聞男子爽朗笑聲:“不必了,愚兄已不請自來。”樹蔭裡寒爺一身白衣,帶著林平依風而來。
上官漫忙迎上去:“玉笙兄造訪寒舍,怎也不同我說一聲,我等好出門相迎。”寒爺淺笑:“便是怕你這樣客氣,才不敢知會你。”一一看過去,洪飛立在樹下朝他略略頷首,返影懶懶倚著門欄,垂眸也不知想些什麼?
寒爺笑道:“不見你在棋社,極不容易才打聽到你住在這裡。”
上官漫心下好奇:“玉笙兄前來,可是有要緊事?”
寒爺挑眉道:“沒事便不能來了?”上官漫微微尷尬,寒爺似是想起來:“倒是有一件,聽說四皇子私藏玉璽,被人揭發,龍顏大怒,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最近不太平,你的棋社……”眼見上官漫臉色煞白如紙,他眸光微動:“漫弟,你沒事吧?”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二十五)
送走寒爺,上官漫匆匆回宮。
門下省已下了詔令,將四皇子關押天牢,命刑部嚴查玉璽之事,夏末一場大雨,宮內陰雲密佈,皇帝受了寒,幾日來纏綿病榻,御醫齊聚乾坤殿,何皇后與昭陽公主躬身侍奉。
宮內唯見內侍宮娥行色匆匆,言辭小心,行事愈加謹慎細微,似是夏末將盡,那滿滿壓抑也隨秋季踱步而來,每到一處,無不見其蹤影。
東宮一片寂然,本是定了日子遷居出宮,因了此事便也推遲了,太子數日都將自己關進殿裡,並不見旁人,太子妃相勸未果,反倒糟了訓斥。
倒是有人云,太子擔憂龍體,飯不食夜不寐,痛思四皇子忤逆一事,到底父子連心,兄弟血緣,朝中上下竟是交口稱讚。皇帝龍體欠安,大臣們上了摺子請求太子監國,數日以後,皇帝竟也允了。
四皇子私藏玉璽一事最是受人矚目,四皇子一口咬定那玉璽乃是為皇帝準備的壽禮,刑部閃電神速,卻從四皇子府中又搜出玉璽一枚,經人辨認,那才是真正的玉璽。
朝中譁然,這四皇子竟想將假玉璽獻上,自己私藏真品麼?
四皇子卻並不認罪。
隔了幾日,刑部上了摺子,又找到兩個為四皇子私運玉璽的小販,皇帝氣息虛弱,擺手只稱全權交與刑部處理。
說起被抓到的這兩人,倒是與她有些關聯。
她拭了手,金盆之中水波瀲灩,素手如玉,交相輝映,果真美不勝收。
燃氣的香亦燃落一半,殊兒僵直跪立在殿門口,已經大汗涔涔。
羅姑鮮少見她這般生氣,頗是惴惴,卻也不敢求情,只好避開來,眼不見為淨。
殊兒身形已經搖搖欲墜,依舊不肯吭一聲,她略看她,當初不也是因為喜歡她這倔強性子,遂開口:“起來吧。”
殊兒仰臉,慟哭不已:“殿下,奴婢當真只讓一個宮女通稟一下,再無旁人知道奴婢去東宮了。”
她微微一嘆:“東宮裡哪個不是太子妃的眼線,你若不露出馬腳,她怎就知道你手裡捧得是重要東西。”她兀自轉頭,怕也怪不得殊兒,太子身邊的哪個物件不是太子妃所熟悉的,要發現那玉璽並不奇怪。
依赫連瑜的手段,查出是太子妃家族所為並不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