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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敢坐下。
赫連瑜並不看她,與寒爺詳談甚歡,時不時傳來愉悅笑聲,上官漫在一旁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
眾人望過去,三人皆是人中龍鳳的樣貌,不禁暗暗讚歎,時辰久了,唯有眾人面面相覷,這……這氛圍,總覺有些怪異呀!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十六)
酒場之上,莫非敬與勸,觥籌交錯中,潛移默化的協商已經無形達成,商會對她的友好,寒爺已經給她一個極為肯定的答覆。
自此以後,她大可以安安穩穩在這裡立足生根,待她羽翼豐滿,任誰也擋不住她!
幾個掌櫃仗著膽子前來敬酒,她含笑端了酒,餘光唯見被眾星捧月一般的赫連宇瑜端著白玉酒盞斜斜瞧她,想是因為喝了酒,深睫之下,眸子湛藍迷離,卻帶著戲謔,似是等著瞧她喝醉的樣子。
她漠然轉眸,只將目光專注落到面前敬酒的掌櫃臉上,那抹藍色卻影子一般在眼前晃來晃去,只聞那掌櫃笑道:“日後還請公子多多拂照。”她不記得是哪個掌櫃,只是笑:“您客氣了。”端住酒盞雙耳欲飲,卻一白袖隔擋開,寒爺溫潤聲音近在咫尺:“顧公子體弱,只怕不勝酒力,我代她喝了就是。”歪了頭只在她耳邊低語:“姓李,是瑞金珠寶行的掌櫃。”離得太近,只覺他氣息噴吐到耳畔,拂的髮絲微動,帶著暖暖的溼熱,她莫名覺得發燙,突又覺一道目光從她身後射來,頸上涔涔發涼,微微便是一怔,寒爺順勢從她手中接過酒盞,揚首喝盡,李掌櫃受寵若驚,激動之下只將酒灑出許多來,那幾個掌櫃紛紛飲了,自此,便再也無人敢來敬她。
寒爺都親自為她擋酒,誰敢!
心中不覺對寒爺有所改觀,這人,倒也極是體貼,只是,她並不想受他護佑,兩人雖已達成共識,可她再不想依靠任何人,這條路上,唯有她自己。所以,他的情,她不領。
獨自斟了酒起身流連各大掌櫃間,倒惹寒爺眉頭一蹙。她天資聰穎,又極會察言觀色,不消一刻,已於各大掌櫃打成一片,赫連瑜歪著頭瞧她,一身白衣無暇,少年笑語妍妍,從容如畫,不過幾年,那眉宇間的青澀,已經悄然不見。
當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連飲幾杯,腳步已經虛浮,她面色如常,旁人倒是瞧不出來,趁著眾人又去敬赫連瑜和寒爺的空當這才推脫離席,洪飛在外抱著白貂只在她肘上一扶,語氣擔憂:“殿下……”
她擺擺手:“無妨,我去透透風。”連走幾步,洪飛欲跟上,她頻頻揮袖,洪飛只得在原地等她。
開了窗,清風徐來,腦中才幾分清明,只聞身後有人輕笑:“漫兒當真不勝酒力。”
回眸,赫連瑜提著酒杯立在身後,依著雕花廊壁慵懶瞧她,她驀然有些恍惚,這情景,何等似曾相識。
到不知,現在的她,在他眼中,是那宮內華裝逶迤的臨觀帝姬還是那年喬裝少年的不諳少女,抑或,都不是。
不禁微笑:“都言大人鐵面無私,竟不想與寒爺有所勾結,傳言果真不可信。”
“勾結?”他訝訝挑眉,似覺這個詞語十分有趣,他目光似笑非笑瞧著她,倒似在輕輕咀嚼這兩個字,她驀然覺得他腦中想著些齷齪念頭,面上頓紅,大惱轉過臉去。
只聞他笑道:“怎不知我實乃是為漫兒而來。”
卻有風自窗外灌進來,吹得她頓然清醒,一直都知道,他對她有企圖,可到底是什麼,卻是怎樣也看不透。她轉過臉去瞧他,笑得百媚橫生:“那麼大人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她推窗而起,雙袖如翅,似是一個撲入他懷中的姿勢,他挑眉瞧著她,她已雙臂已攀上他雙肩,烏髮帶著珍珠色澤流淌肩頭,鼻底皆是她如蘭甜香,他瞳孔驀然轉深,捏著酒盞的指微微一收,只覺她氣息拂在耳畔,含著笑低語:“只怕大人什麼也得不到。”唇瓣柔軟,暖暖貼在耳上,他指節微頓,下一刻,耳垂劇痛,他身子驀然一震,她已抽身離他幾步,頭也不回離去,這光景,也不過片刻,確如夢境一般。
他依舊立在那裡,抬指輕輕一捻耳垂,笑了。
再次入席,眾人微醺,端著酒杯笑言:“顧公子出去以後,赫連大人也離了席,還以為二位到別處聚了去。”上官漫笑道:“在下不過一介草民,那來那天大的顏面。”眾人鬨笑,須臾,赫連瑜也從容入室,眾人忙湧上前去,有眼尖的瞧見他耳上齒痕,拍馬笑道:“大人豔福無邊,不過片刻,便有女子投懷送抱哇。”
赫連瑜聽著倒十分受用,有意無意掃過上官漫,笑道:“內子野蠻,叫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