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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報恩?”
“嗯。”
“隨我差遣?”
“嗯。”
“那好吧,跟我來。”明夏不回府,轉身卻向外面行去,雲柏雖是奇怪,但他相信小娘子必然有所打算,便也跟了上來,易白便也一言不發地跟在二人身後。
林府門前,那兩個小管事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副解脫的模樣,那塊臭石頭終於叫表小姐給打發了。
孰料,明夏帶著雲柏易白穿街過巷,最後卻又停在了林府的門口,不過卻是後門口。
雲柏早明白了明夏的心思,原來小娘子是怕毀了刺史大人的形象,又避免了那些嘴雜的婦道人家蜚短流長,所以寧肯費些腳力,將易白從這後門帶進去啊。
等雲柏叫開了門,明夏便頭也不回地往裡走,那易白一見,趕忙上前,然而兩個守門的家僕卻攔住他道:“什麼人?刺史府也是你敢闖的?”
“讓他進來。”
正當易白呆愣之際,便聽得那把清越的女聲從前面傳來,兩個家僕見狀忙放了行,卻仍是盡職地嚮明夏行禮道:“表小姐,這麼……這麼一個叫花子……”
“我不是叫花子,我是杜家的家僕!”一直沉默的易白陡然卻硬氣起來,他梗著脖子瞪著眼睛,受了好幾天白眼的他再也不願意讓人看不起,此刻聽到“叫花子”三字,更是引燃了他積壓已久的怨怒。
是,他是對不起杜家,可他卻不欠別人任何東西!他被騙,他認栽,他害人,他贖罪,可是,他卻不是任人欺壓的!
易白本就是個豪爽直腸子,受了這麼些天的鳥氣,他早就存了一肚子的火,因此怒氣一旦發出便好似山洪暴發一樣,倒把那倆人嚇住了,再想到這是表小姐帶進來的,當下便一聲也不敢吭,雲柏見狀向易白喝道:“還不快進來,廢話那麼多,想叫小娘子趕你出去麼!”
易白這才低了頭,跟在雲柏後面走了進來。
明夏搖了搖頭,失笑一聲,便不理他們,只是抱了胳膊,避過綠輝園人多之地,直接將易白領到了雲柏和力奴居住的地方。
“雲柏,這人就交給你了,你讓他沐浴更衣,然後找個地方安置。”明夏說完又轉身向易白道:“既然跟著我,就要遵守我的規矩。否則你就走人,我不希望看見有人無理取鬧。”
那易白咬了咬嘴唇,道:“是。”
明夏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間頗有怨色,聲音便冷了起來:“易白,我並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來贖罪,假如你不願意待在這裡,可以馬上走,但是,假如你要留下來,就別有怨言,我並沒有逼你。甚至,我曾經叫你走,你不走,那麼我遂你願,但是,別給我惹麻煩!”
“是。”
見易白悶著聲答應了,明夏才看了雲柏一眼,見他微一點頭,她便放下心來,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傍晚已過,秋意如水一般瀰漫開來,灑在人身上涼涼的,有一種清靜人心的魔力。明夏走在幽僻的小徑上,耳邊傳來綠輝園裡的喧聲,突然醒起這是中秋了,便抬眼看了看灰色的天空,今天的天氣不錯,星星亮亮的,一眨一眨的掛在天邊,彷彿調皮的精靈守護著天空中的圓月,讓月兒得以靜靜地,安詳地懸在那裡,一懸就是千年。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啊,”明夏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一時興起,索性找了個石凳一坐,也不管涼不涼,便開口吟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唸完之後,明夏尤覺不盡興,便又從頭誦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一把熟悉的溫雅嗓音從旁邊響起,明夏失笑一聲,索性住了嘴,聽著林飛卿抑揚頓挫地將那首千古名詞誦了一遍,她才道:“表哥怎麼來了?前面不需要應酬麼?”
“現在還早呢,”林飛卿隨意應了一句,奇道:“二孃,這詩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明夏乾笑一聲,道:“我哪有那麼好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