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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巧顏瞧著手上的佛珠,一個一個輕輕的捻著,而後套在了手腕上,輕輕笑了一聲。
許是因著皇后突然病癒,又將一眾嬪妃都叫去鳳棲宮那般說過,這幾日後宮中倒是風平浪靜的。
不過令人比較奇怪的是,蕭瑾瑜依舊不曾翻過任何一個嬪妃的牌子,更別說宣何人侍寢了。
偶爾蕭瑾瑜也會來雍華宮內小坐片刻,或是同沈安容一同用個膳,但是從未在雍華宮內留宿過。
沈安容心裡隱隱覺著有些不安,可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安,也只好作罷。
又過了幾日,沈安容還在納悶兒,怎的還不見著皇后的動靜,倒是先走一個訊息傳了出來。
“娘娘。奴婢聽聞,紀婉儀主子的病,彷彿是越來越不見好了。”
如意像往日一樣走進了殿內,開口說了一聲。
“哦?此話如何說?”
沈安容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而後問了一句。
“回娘娘,奴婢只是聽聞罷了,紀婉儀主子吃著太醫院太醫開的藥方,但是一直不見好,本來不過是略微著了些風寒不打緊的,結果一直這般拖著,現下反倒嚴重了。”
如意一邊開口應著,一邊將方才挑選好的玉釵插在了沈安容的髮間。
沈安容點了點頭,開口應道:
“只是著了風寒這般簡單?”
一句話問了出來,還未來得及得到反應,就見著吉祥又走了進來。
“娘娘,紀婉儀主子在展瀾樓內暈倒了,奴婢方才瞧見展瀾樓內的宮女急慌慌的去養心殿內請皇上去了。”
吉祥急匆匆的說了一句。
沈安容一聽,臉上的表情倒不是應有的那般。
“既然是這般,那本宮便也去瞧一瞧。”
如意一滯,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何方才自家娘娘讓自己去伺候她更衣梳妝了。
莫不是……娘娘早已察覺到了什麼?
如意壓下了腦海中可怕的想法,趕緊跟著自家娘娘,往展瀾樓走去。
到了展瀾樓內,皇后與嫻貴妃都已經到了,而蕭瑾瑜卻還未到。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嫻貴妃娘娘。”
沈安容走上前,微微福身行了一禮,而後開口請了安。
“熙淑妃來了,不再多禮,起來吧。”
皇后語氣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總之不會是喜悅。
想一想倒也是理解,皇后不過方才所謂病癒幾日而已,這後宮中便又有了事端,任誰也不會有何好的情緒的。
沈安容應了一聲,也沒有再多言,緩緩起了身。
而皇后還未來得及說一句什麼。緊接著下一刻,殿外便傳來了太監的通傳聲。
“皇上駕到﹐”
蕭瑾瑜目不斜視的走進了殿內,走到最上首落了座。
“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后帶領著其餘二人福身行了一禮,開口請了一安。
蕭瑾瑜只是簡單的抬了抬手。而後開口問了一句:
“紀婉儀如何了?怎的好好的突然暈了過去?朕記著不過是著了風寒罷了,怎的這般嚴重?”
蕭瑾瑜這話是朝著皇后開口問的,問的皇后一滯。
皇后也不過是將將才到,紀巧顏還未醒來,而身側伺候著的大宮女也未見著,皇后還未來得及瞭解情況呢。
“回皇上,紀婉儀許是身子有些虛弱,前些日子染了風寒也不見好轉,可能是時日拖的有些久了,才會嚴重了些。”
皇后此言答的雖然平靜。卻是有些不清不楚。
然而蕭瑾瑜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涼薄的看了皇后一眼,而後才開口:
“負責給紀婉儀診脈的太醫呢?”
“回皇上,是太醫院的張太醫,是皇后娘娘厚愛,特意吩咐來給紀婉儀主子瞧病的。”
這時銀夕也早已回來,聽著蕭瑾瑜的問話,趕緊答道。
竹心聽著銀夕的話,心裡??的讚許了一陣。
看來這展瀾樓內的宮女倒都是些知數的。
如今這般情況了,還知曉特意說到了皇后娘娘吩咐的。
竹心想到這,目光往皇后的身上看了過去。
然而卻沒有看到皇后往日裡的略帶滿意的神色。
其實此刻的皇后,聽了方才展瀾樓宮女的那些話,卻不知為何有些不安的感覺。
這一句話說的太過突然,彷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