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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置之,認為是酸儒之見,所以他對於太子博聞雜學也不以為然。
在他想來楊凌是宣府第一秀才,學識自然是不差的,而今他不講聖人之言,卻從旁門左道入手,想來也是知道太子的脾性,所以才棄了‘讀萬卷書’而用‘行萬里路’的法子教授太子,也算是頗費苦心了,因此對他極為讚賞。
但是今兒他在這裡教授太子為君之道,頗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伎倆,如今竟被楊凌躲在暗處聽了去,饒是弘治一向待人寬厚,也不覺惱羞成怒。
他冷冷地看了楊凌一眼,忍著氣道:“楊侍讀,你只是驚了聖駕麼?”
楊凌吃吃地道:“皇上,臣。。。。。。臣不明陛下的意思”。
弘治一拍書案,一字字道:“楊凌,昨日太子可曾出宮,去過甚麼地方?今日李東陽彈劾張鶴齡的摺子,可是出自你的授意?”
楊凌心中一寒:“這事兒做的何等隱秘,皇上怎麼知道了?難道八虎之中有皇上的耳目?不,不會的,如果是八虎通風報訊,皇上早阻止太子私自出宮了,不會事後才知道,那麼是誰走漏風聲的?東廠?錦衣衛?他們不會拆自已的臺,還能是誰?”
楊凌想著身子一震,突然想起那個聽說已經秘密成立的西廠,難道是無孔不入的西廠秘探?西廠的復立極其秘密,現在還未正式公開,西廠的督主是誰還不知道,西廠的成員也大多身份詭秘,是西廠的人麼?
他跪在下邊胡亂想著,弘治恚怒地道:“你膽大包大,慫恿太子出宮、擅入煙花之地,毆打侯府家人,這也罷了,身為臣子,彈劾他人時卻不能光明正大、直奏於君上,卻暗施詭計,馭使大臣、利用君上,實是其心可誅!”
皇上越說越怒,在書案上重重一拍,楊凌不由得一哆嗦,為帝王者最忌的便是臣壓主上、最恨的便是在君王面前玩弄權謀,雖說弘治以為是自已見權臣侵佔民利,故而為民請命,卻認為自已欺太子年幼,使用計謀利用太子,這可是犯了天子的忌諱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弘治若是龍顏大怒,會吝惜於斬了自已一個小小的侍讀麼?楊凌越想越怕,吶吶地伏在地上不知該如何解釋。朱厚照有心為他求情,可是見父皇滿面怒容,一時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就在這時,門外苗逵的聲音道:“金夫人,皇上正在檢查太子功課,您還是先去後宮侯著吧,等皇上回宮,一定會見您的”。
然後只聽一個女子聲音道:“滾開,我現在就要見皇上,皇上,臣妾冤吶,皇上,為臣妾作主啊!”
弘治怒道:“甚麼事?”
苗逵開啟殿門,誠惶誠恐地道:“皇上,金夫人她。。。。。。”。
他話未說完,已被人一把推開,一個年約五旬的貴婦人衝了進來,見了弘治噗地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道:“皇上,臣妾冤枉,鶴齡一向安分守已,不敢胡作非為,怎麼會強佔民宅、私賣官鹽、強娶青樓女子呢?都是那李東陽嫉恨皇上寵信鶴齡,才出言汙衊,求皇上為臣妾作主啊,嗚嗚嗚。。。。。。那孩子長這麼大還沒進過牢獄呢,皇上。。。。。。”。
弘治皺了皺眉,溫聲道:“金夫人請起,壽寧侯在金殿有失臣儀,朕只是略加薄懲,方才朕已對皇后說過,過上幾日便要赦他出獄的,勿需驚慌”。
楊凌瞧了瞧身旁跪著的婦人,心道:“這就是當今皇上的丈母孃麼?好極了,但願她這一打岔,皇上便忘了懲治我才好”。
金夫人不依不饒,繼續哭鬧道:“皇上,李東陽在金殿上追打鶴齡,他受不得激,才奪錘打人,實實怨不得鶴齡啊,這孩子哪有什麼罪過?皇上要懲治,應該嚴懲李東陽才是,求您放了鶴齡吧”。
弘治鐵青著臉,肥胖的身子因為激動呼呼直喘,朱厚照見了忙扶住他,擔心地道:“父皇,您且寬心稍坐,不要過於激動了”。
弘治在榻上坐了,見金夫人哭鬧不休,心中愈加憤怒,轉眼瞧見楊凌跪在那兒,門口谷大用也在探頭探腦,不由恨恨地一指谷大用,罵道:“混賬東西,給我滾進來!”
金夫人正三嗨嗨一後勾地哭著,被他疾言厲色一聲大吼嚇得一愣,一下子收住了哭聲,谷大用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跪在地上,弘治面沉似水,厲聲道:“你們這幾個膽大包天的東西,竟敢鼓動太子出宮,被壽寧侯府的家人打傷了太子,朕剮了你們的心都用,若是太子有所不適,朕滅了你們九族!”。
谷大用磕頭如搗蒜,連聲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太子出宮是為考察民情,哪想到會有那豪奴大膽。。。。。。,老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