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點123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批覆的,便暫來朝房等候。
這幾位大人的眼神兒都差點兒,也沒人看清楚昏暗地牆角還坐著個武官,便在長凳上坐下嘮叨起公事。吏部左侍郎王鏊憂心忡忡地道:“皇上龍體欠安,朝野為之震撼,這幾日也不見好,許多事情三位大學士又不能獨斷了,這可如何是好?”
詹事楊芳安慰道:“王大人勿需著急,聽說皇上已經下了旨著東宮與三公議政,太子是儲君,當此時刻,有些事情是可以替陛下做主的。”
王鏊嘆息道:“太子年幼,尚不知民間疾苦,若是遲上些時候才予批示,不知又有多少災民遭殃呢。”
那趴著的輪值官聽見聲音醒了過來,扭身瞧見是王鏊不由笑道:“原來是濟之,我說聽著聲音耳熟呢。”
王鏊這才看清楚那趴在桌上瞌睡的輪值官是右侍郎焦芳,忙拱手道:“原來是焦大人輪值,皇上龍體如何?”
焦芳搖頭一嘆,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一個老太監捧著堆奏摺走了進來。這太監正是侍奉東宮的鐘鼓司太監劉瑾,太子受皇命替父盡責與三公議政,便把身邊幾個得力的太監都帶了來。當然,他們也不過就是送送簽押的批奏,傳傳需詢問的官員,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是劉瑾原本只在鐘鼓司撞撞景陽鍾,敲敲司辰鼓,是個不起眼的太監,而今他手裡捧地是朝廷地令諭,傳喚的是朝中的大臣,雖說乾的活是個跑腿夥計,可是接觸地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他的心中不禁大生“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感慨。
尤其如今皇上病危,東宮登基已經是轉眼兒的事,做為太子信任地人,他將來的前程無限光明。一想到這些,劉瑾的工作熱情頓時高漲,在謹身殿、文華殿等三位大學士辦公場所和朝房間整天跑來跑去,他也不覺辛苦。
此時他捧來的是工部和刑部兩個官員的摺子,兩人點手了,向他道了聲謝,劉瑾笑嘻嘻地受了,好象是他批覆的一般。神情間頗覺光彩。
王鏊問道:“這位公公。信陽水患,報荒求賑的摺子還沒批下來。”
劉瑾道:“咱家收到的只是工部和刑部的摺子,想是三位大學士還不曾閱過那摺子。”
王鏊頓足道:“我加了急字的,怎地還不批覆,信仰洪水氾濫。百姓衣食無著,朝廷應及時免賦稅、賑災糧,遲了若激起民變如何是好?”
劉瑾猛想起聽官中幾個大太監議論過地方百員謊報災年,委託稅收的事情,不由賣弄地笑道:“大人匆急,如今才剛剛進了五月,哪有汛期來的這般早的?沒準兒是豐歲妄報荒年呢。說不定是那地方官和朝中信仰籍地朝臣狼狽為奸,買好地方,博取名聲,大人得查準了才好。”
可巧,侍郎王鏊恰好正是信陽人,一聽劉瑾的話他如何能忍,頓時勃然大怒,砰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公公莫要含血噴人,信陽大水早有稟報,這災荒的事難道還是假的不成?朝中大事,你懂些什麼?不要信口雌黃!”
劉瑾被他訓斥得滿面通紅,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禁又羞又惱地冷笑道:“咱家說的也是些贓官貪官慣使的手段,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大人不是那狼狽為奸的人,何必這樣發惱,叫旁人瞧了還道你心虛呢。”
旁邊的詹事楊芳也是信陽籍的才子,聞言立即冷笑道:“若是作弊那便該拿出作弊的證據來,難道只憑著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行那胡亂誣陷的本事麼?”
劉瑾怒了:“奶奶的,咱家好心提醒你們不要被地方官給騙了,一個個半截入土的、比我還大著幾歲呢,怎麼都跟個愣頭青似的,咱家招你惹你了?”
他一時忘了上下尊卑,也沒好氣地道:“若是著咱家去找證據,朝堂上還要你們這些人做什麼?我只說或許是官員勾結,又沒說一定便是,你若不心虛,怎麼給踩了你尾巴似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楊芳老頭兒大怒,站起來厲聲喝道:“我乃朝廷堂堂三品大員,你這連聖人書都不識的閹人是什麼東西,也配在朝房說話?”
劉瑾被人當面罵做閹人,正觸了他心中禁忌,一時間麵皮紅得發紫,他也顧不得厲害,上前便是一掌,正打在楊老頭兒的臉上,楊芳一聲怪叫,揉身而上伸出五指就撓了劉瑾一把,劉瑾臉上頓時五道指印,一個老書生、一個老太監吼叫著扭打在了一起。
王鏊等好友見這閹人竟敢在朝房內毆打朝廷命官,立即湧過來打做一團,也有那和楊芳不相熟的,不過同是文官,不免同仇敵愾,假意相勸,只是雙手抓著劉瑾膀子不放,楊芳得隙,劉瑾頓時又捱了兩記老拳,楊凌坐在暗處早被他們的爭吵驚醒了,彼此的爭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