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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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得罪了太上皇后,有今上照應著,我還能吃虧不成?我等著今上給我置套大宅子呢。”
前一晚綺雯被接回來,皇帝已差人給皇后和太上皇后那邊送了信,今日他就要親自登門去與她們做些解釋,夜間綺雯還有些惦念,等到天明後與李嬤嬤芹兒別後重逢,惦念之心倒被沖淡了。
他愛怎樣說就怎樣說吧,一切交給他就好。
次日皇帝的頭一項日程仍是早間的御門聽政。朝臣們沒人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事,但潭黨骨幹們這幾天來都得到了少許訊息,至少知道是王爺整了今上一道,看起來效果極好,甚至有了一舉扳倒今上的決勝希望。
沒想到短短三日輟朝之後,竟又見到今上如常臨朝了,而王爺那邊的交待則變成了“一切如常,按兵不動”。誰都看得出來,王爺這是竹籃打水了。大夥失望的失望,擔憂的擔憂,沒人能做到“一切如常”,也只能勉勉強強“按兵不動”。
同樣,誰都看得出來,王爺與今上的爭鬥已近白熱化,決戰在即。連不是潭黨成員的朝臣們也都嗅到了戰前緊張的氣息,有些不寒而慄。
眼下國家千瘡百孔,搖搖欲墜,誰也說不清一次皇位之爭的巨大風波會引來何樣的後果,誰也沒把握在這場鬥爭中明哲保身。
今上看起來一切如常,臨朝只就這幾天來的重大事宜做了些總結交待,就散了朝,之後頭一站先去了坤裕宮。
皇后此時是何想法,他能猜想的出,甚至她一會兒會作何反應,他一樣猜得出,可儘管如此,踏上丹陛的時候,他心情還是異常複雜。
還是那間他們每月兩次對坐傾談的東梢間,還是那套禮數流程,三日未見,他瘦了,皇后一樣也瘦了,待得屏退餘人,走完了禮節過場,兩人在梢間裡相對而立,一時相顧無言。
“芝凝。”還是他先打破了寧靜。
卻不等他說下去,皇后忽然嚶嚀一聲哭了出來,一瞬間淚如泉湧。皇帝只好又沉默下來。
“什麼都不必說了。”皇后淌著淚狠狠搖頭,“都是我的過錯,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他對你、對皇位心懷不軌,竟未體諒過你,也未提防過他,如此輕易便為他利用……”
她能想到的,儘管沒有渠道得悉內情,憑著這幾日來所見的諸般細節,她也能知悉個大概,至少能明白是潭王為謀奪皇位在佈局對付皇帝,而她一時糊塗,已經依照潭王的安排做了他對付皇帝的一招棋子,險一險就成了幫潭王取代皇帝的幫兇。
“是我對不住你,倘若因我之故害你輸在他手裡,我真是……萬死難辭其究!”
不管對他有何怨氣,不論心裡實際愛的是誰,唇亡齒寒,若是皇帝輸了,她這皇后又如何能有好下場?她還遠不至於糊塗到真有心向著潭王對付皇帝的地步,更不必說,她秉性正直,心裡也有桿秤,這兄弟二人誰是誰非,誰正誰邪,她的心裡也有個公正的論斷。
皇帝無聲喟嘆,依著她對源瑢的心意,得知自己被源瑢輕易拿來操縱利用,定也是苦澀難耐吧?
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而身為丈夫的他見到妻子在面前哭得淚水漣漣,不但不會去借個肩膀給她倚靠,連取了自己的隨身絹帕出來,都沒有上前去為她擦淚的意思,只是淡漠地遞了過去。
皇后也絲毫沒有藉機親近他的意思,自行接過絹帕來按幹淚水,動作十分自然。似乎過去這麼久,他們都已習慣了不再以夫妻關係看待對方,他不想親近皇后,皇后也不再盼著他來親近。
更不必說經歷了這次的事,他們的進一步疏離已經擺上了檯面。
“自請避位的表文我已擬好了,”皇后目光慘淡地投向一邊,那裡的矮几上,端正擺放著一份摺好的紙箋,用的是正規表文專用的御用泥金箋,“只等著與你說上一聲,便送交宗人府。”
見皇帝啟齒欲言,她又搶先搖頭道:“你真不必說什麼了,這是我早該做的事,若是早些了結,還能少了這回的麻煩。我父親那裡自有我去解釋,泗國公午家忠心耿耿近百年,也不至於為此與你生了嫌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只盼著你將來能萬事順遂就好。”
“芝凝。”皇帝開了口,語氣平和淡然,既無責備,也無惆悵,“這回的事情原委牽涉良多,我不好對你細細道來,但有一點想必你也明白了,那就是,源瑢利用你來引我誤解了綺雯,進而害得她險些喪命。”
他輕輕舒了口氣,“此事的主責在我,也是因此,我之前才會那般消沉,這我都明白。但你的責任,也是顯而易見。若說我半點也未怨怪於你,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