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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好之後,她再遞給陳木青看,如果可以,這張喜帖就過了,接著寫第二張。
陳木青看電視看了入神,不時隨著電視裡的人物發出笑聲。
華年寫字寫得手痠,只能停下動作略作休息。
她扭了下發酸的脖子,眼睛隨著陳木青的笑聲而看向他。
陳木青是在半個月前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
當時他拖著行李,一臉憔悴,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髒兮兮又溼噠噠,褲腳站著土黃色的泥土,與往日那個極為注重形象,總是以一身打扮入時,衣著光鮮亮麗的陳木青相去甚遠,反而帶著一絲狼狽。
如果當日他沒有出現,沒有抓著她的手請求她原諒他,那麼現在跟她結婚的人就是顧申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她只知道必須用一件東西把陳青木這個風一樣的人給牢牢綁在身邊,思來想去,也就只有跟他結婚才是最妥當的。
於是,在陳木青回來的那一天,她就告訴他。
“如果你跟我結婚,那麼,我就把以前的那些事通通忘個一乾二淨。”
陳木青當時明顯猶豫了,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從那天起,她便刻意將陳木青以前背棄她這事拋在腦後,一心沉浸在籌備婚禮之中。陳木青對這事的積極性顯然不是很好,那也無所謂,他只需要當好她的新郎就好,其他的事情,她一個人搞定。
她跟陳木青這段日子以來,相處融洽,似乎回到了之前那段快樂的日子了。他們的婚禮日期便訂在了半個月之後。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喜帖都發出去了,就只等結婚那一天了。
就在結婚的前一天,當華年從睡夢中醒來,陳木青已經離開了,他把他的行李都帶走了,正如他當初離開的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張紙條給她。
華年捏著那張紙條,骨節青白,面容冷峻,下顎緊繃。
她原以為,陳木青這次是真的回頭是岸了,結果這人習慣了自由,總有一股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固執,答應好的事情,他再一次反悔了。
我走了,你保重。
短短六個字,卻已經完全道出了她在他心底的地位。不過是比陌生人還熟悉關係,永遠都無法成為讓他真正放在心裡,時刻惦記著的那位。
華年冷笑了一聲,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
這一次,她不會再原諒陳木青了,永遠都不會。
她將現場佈置好的新房裝飾都拆了,將牆上跟門上貼著的雙喜撕了下來,將房間裡添置好的大紅被子都摺疊好,放進了衣櫃。又將喜餅喜糖這些都拿去退掉,把酒樓那些都退訂了。
當初,這些東西都是她準備的,費了一番心血,用了大量的時間跟精力去弄。那個人說不要就不要。現在收尾的工作也是她一個人。
結果這事證明了什麼?
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此後,華年再也沒有結婚的念頭,她埋頭於工作中,將自己的精力與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面,她的職位越升越高,她賺得錢越來越多,但能與她交心的朋友卻越來越少。
當她坐上了公司老總的位置,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在那之後,她對工作的熱情慢慢地減退了。
這些年下來,她的身體大小病都有,都是些暫時要不了她的命,但發作起來卻相當折磨人的磨人病。
當唯一的好朋友看不過她這麼折磨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勸誡她看開點,她開始考慮這位朋友的意見了。
在一個下雨天,她沒有回到公司,而是進了一家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她來得次數很少,唯一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約顧申出來談話的那一次。
華年又坐在了當年坐的位置。這個位置靠著窗戶,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外面的行人風景,看見外面的大雨如何以肉眼的速度越下越大,慢慢地變成瓢潑大雨,將路上的行人從頭到尾都淋個透徹。
華年跟當年一樣,點了一杯咖啡,冰冷的雙手緊緊地捧著咖啡杯,用咖啡的熱氣驅散她身上的寒氣。
好一會兒,她才從咖啡裡抬起頭。
這個時候,咖啡店的門被推開了。華年隨意地瞥了一眼,然而,她並沒有轉開了視線,她的注意力已經被剛進門的這個人深深吸引住了。
那個人穿著淺色的襯衫,下面套著一條深色的牛仔褲,看起來學生氣十足,一如他當年的打扮。
顧申從淋溼了的包裡掏出紙巾,擦了擦臉,才觀察起咖啡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