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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回來了。趙熹一見他,明知故問道:“一大早不見人,你幹什麼去了?”
“大娘難道沒告訴你,我要給你個驚喜?”
“怎麼沒告訴,”趙熹道:“就為這句話,我激動了一上午呢。說吧,給我準備什麼好吃的了?”
魏暮笑了:“你就那麼肯定會是好吃的?”
“要不然呢?”
“唉,真是一點懸念也沒有啊。”魏暮道:“有你最喜歡的筍燒肉,還有我最喜歡的食物,想請趙兄嚐嚐。”
“是麼?那我可要好好嚐嚐。”趙熹說著,忽覺異香撲鼻,仔細一嗅,卻似從未聞過,不禁道:“好香,是什麼東西這麼香?”
“是雕胡飯。”劉大娘一邊回答,一邊笑著走了進來,手裡端著魏暮最喜歡的雕胡飯和她最喜歡的筍燒肉,將碗放在她面前,就出去了。
趙熹雙目圓睜,緊緊盯著那碗飯,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雕胡飯?”
“這的確是雕胡飯。”魏暮道:“不過為什麼要說是傳說中的?”
“你不知道,雕胡飯在我們那個世界裡,只存在於史書上。”一想到這個,趙熹就忍不住激動:“我居然吃到只存在於書上的雕胡飯了!”
魏暮見她激動的模樣,不禁莞爾:“別激動了,先嚐嘗吧。”
趙熹嚐了一口,果然是香軟柔滑,美味非常,忍不住讚道:“真不愧是讓李太白都三謝不能餐的雕胡飯啊!”
“喜歡麼?”
“太喜歡了!”趙熹看起來比剛才還要激動。
“你喜歡,改天我再去拾一些。”
“你拾了這麼多,很辛苦吧?”趙熹忽然想起,菰米不能種植,只能靠人工撿拾,這麼一碗米,不知要花多少工夫。
“沒什麼辛苦的。”魏暮道:“只是有些尷尬而已。”
拾菰米的大多是女人孩子,一個大男人去做這個,確實有些尷尬。趙熹笑道:“那你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我去拾,好不容易穿來一趟,不體驗體驗,多可惜。”
“行,再過兩天,我就帶你去。”魏暮答應,又夾了一筷子筍燒肉給她:“你運氣不錯,這可是大娘的拿手菜,不輸給你,嚐嚐吧。”
趙熹一嘗之下,讚不絕口:“好吃!比我做的強多了。”
魏暮一面陪著她吃,一面問了一個問題:“趙兄,你為何如此鍾愛筍燒肉?”
“你難道沒聽說過,”趙熹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說道:“蘇東坡有詩,專道這道菜的好處:無竹令人俗,無肉令人瘦,若要不俗又不瘦,餐餐筍燒肉!”
魏暮一聽不禁樂了:“蘇東坡寫過這詩?”
“不是蘇東坡,就是梁實秋,”趙熹道:“反正,不是我杜撰。”
魏暮一愣:“梁實秋是誰?”
“你就別管他是誰了,”趙熹夾了一筷子菜給他:“來,好好吃飯,不俗不瘦。”
又過了兩天,趙熹的身體,已基本康復。這兩天,魏暮已和劉大爺將李蕭合葬,只是還未立碑。趙熹原想今日與魏暮前去立碑,並拜祭一番,哪知今日一早便天降暴雨,只好又在雙清閣裡悶了一天。
傍晚,趙魏二人各拿了一卷書在雙清閣裡讀著,此時,趙熹的心思全不在書上,她抬起頭,看著正前方雙清閣的匾額,與匾額兩旁的那副集句聯:
表裡俱澄澈,心跡喜雙清。
落款是魏滿——魏暮的父親。令人歎為觀止的書法,東洛第一才子的風采,於此可見。
這兩句話,也掛在公主府,魏暮自己的房間裡。魏暮告訴她,父親生前,不止一次對他說,要以此聯立身。
“令尊真是豪邁豁達之人,你也是。”趙熹那日如是評論。
魏暮聞言,卻是微微一愣,問自己道:“何出此言?”
“表裡俱澄澈,出自張於湖《念奴嬌》,心跡喜雙清,則出自老杜《屏跡三首》。二者皆失意時語,豪傑之士,但愛其逸懷清操,若尋常人,汲汲於富貴功名,怕是要忌諱的。”
“魏暮愛此一聯,正為其失意落魄而不改高潔之志。”
一派光風霽月,全無半點俗氣。
趙熹想著,不由得又將視線轉向魏暮。這不是自己第一次見他讀書,但是,每一次,看著他靜靜坐在那裡,專注認真的樣子,心裡便十分滿足。
“趙兄,你看我好久了,在想什麼?”魏暮忽然轉過頭來,含笑對趙熹道。
“沒什麼。”趙熹道:“就是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