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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朕的掌控。哼!哪有那麼輕易的事!朕最後給你一次選擇,是朕下旨賜婚,還是剷除容王府,賜死容卿月!”
君翊塵微笑著,有幾分清冽道:“父皇既早料到如此,又何苦逼兒臣做出選擇。”
“君翊塵,你是否忘了你姓君,是否忘了你是幽羽的太子!”皇帝一拍身前的桌子,使得桌身發顫,一臉黑沉之色。
“原來父皇還記得我是你的兒子,是這幽羽的太子。”君翊塵輕笑一聲,容色是不以為然,若讓父皇得知自己助得月兒解開亡憶,恢復內力,又該是如何!
皇帝眼底陰鷙,沉著臉,像是忍著怒氣,“太子,看來你真是坐夠了這個位置!”
“呵…”君翊塵清輝如玉的眸光掃著他,緩緩一笑,“父皇早有此意,不是嗎!”
皇帝猛然看向他,犀利地目光好像要將他射穿一般,牢牢鎖定視線,低沉著聲音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說!”
“為何不敢?”君翊塵抬起頭看著他,眸光悠悠,美玉般的俊顏上透著苦笑,“在我五歲時,父皇便立我為太子,難道不是為了四弟掃清障礙嗎?母后生前並無所出,父皇為何不留容王府子嗣,想必大家心裡都清楚。”語氣一頓,聲音中夾雜著幾分失落與傷感,道:“父皇都不記得我的母妃是誰了呢!梔子花,汀蘭苑,顏婕妤。”似利劍一般一字一句割裂皇帝塵封多年的記憶,毫不留情。
皇帝一怔,面上神色迥異,看著君翊塵那似笑非笑的深情,後退了一步,彷彿是在看什麼怪物一般,大手一指,斷斷續續的喊道:“你滾!你給我滾!滾…滾出去!”
君翊塵嘴角勾了勾,看著他彷彿癲狂的狀態,未有一絲留戀,轉身走了出去。
皇帝猛地坐在龍椅上,渾身戰慄,怎麼會有人知道!他不是將所有知道的人都殺了嗎?都殺了嗎!
仰頭狂笑起來,渾濁的淚水沿著並不英俊卻剛毅的面龐流下,他所愛之人是先帝的妃子,是他父皇的妃子!
那時他十六歲,已是太子,一日在宮中無意聽見優美的歌聲,便尋著那歌聲找去,他看見一名柔美婉約,身穿淡粉色宮裝的女子,歌聲是那樣的動聽,問過他人才知這是父皇新封的婕妤,原來已經是父皇的妃子了。
回了府邸後,將府中所有美人聚集起來,卻沒有一人能唱出她的神韻,過於煩躁的他趕走了所有的美人。他時常會想起她的面容,她的歌聲,還有那不經意間漾出的那抹笑靨,都令他心動,令他忍不住回想。
終是有日再次見到她,那是一處桃園,僅僅一個背影,都是如此楚楚動人,強忍著不將她抱進懷裡的衝動,笑著走上前,有些唐突道:“可是有心事?”一句話,彷彿用盡了半生的力氣,用盡了一生的溫柔。
顏婕妤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一見是他,行了一禮,“見過太子。”
那時他只是點了點頭,微笑著離開了,唯有一臉莫名,驚訝不定的顏婕妤留在原地。
五年後父皇駕崩,除了已有子嗣與位分尊貴的妃嬪留下,還有一個顏婕妤,就算不用他出力,父皇也是會留下她的,父皇那麼愛她,怎麼會不讓她活,她那麼愛父皇,又怎會不聽父皇的話,好好的活!
登基那日,他偷偷潛入汀蘭苑,問她是否對他有意,五年的愛戀換來無情的一句請皇上離開!當時他被憤怒與求而不得充斥了頭腦,就那樣,不顧她的反抗,做下了大逆之事。燭光搖曳了一夜,誰的眼淚亦是流了一夜。
事後,顏婕妤幾欲尋死,卻被他派人嚴加看管,時刻重複著先帝對她說過的話,今後,不論何事,都要活著!
自此後,他在也未去過汀蘭苑,得知顏婕妤不在有輕生的念頭,也刻意疏離淡忘那個被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女子,卻沒想到,十個月後,君翊塵會突然降生,他出動龍霄騎讓所有知道顏婕妤存在的人都消失了,並將君翊塵養在一名妃子名下,對外宣稱未防不測,封鎖了有妃嬪懷有皇子一事,而那名妃嬪定是不可能出賣他的,他掌握著生殺大權,一名小小的女子怎會反抗!
君翊塵,這個不該存在,時刻忤逆自己的兒子,為何他會得知自己的生母是顏婕妤!
皇帝從龍椅上騰地站起,除非是顏婕妤親口告訴他,不然無人可知!顏婕妤從未出過寢殿,究竟是不是她!她如此做又是為何,難道是為了報復自己對她的傷害,苦苦隱忍了十七年!
皇帝邁開腳步,走下臺階,便聽衣帛碎裂之聲,轉過頭去看,龍袍一角刮在桌沿上,劃開一道口子,那一角處,是龍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