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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被她噎住了,而徐清麗不再理會他,轉身就朝後院走去。
管家看著她挺俏的身影,只感嘆了一件事,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說得還真對,剛才還是個又邋遢,又不起眼的乞丐,轉眼,這氣質,要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小乞丐,真還以為是那個三品大員家的名門閨秀。
事實上,他猜的還低了點,她本來就是從二品大員家的千金。
……
徐清婉把屋子裡能砸的東西都砸光後,心裡依然很氣,這個訾容楓啊,不,現在真要改口了,這個慕容楓,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這麼快就原形畢露,又開始把什麼樣的女人都朝府裡帶。
在她自以為自己經歷了慕容父子兩個後,總結出一個結論,這慕容皇家的男子沒一個好東西。
摸過小腹,又是一陣唏噓,再怎麼不是好東西又怎麼樣,天下的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每當心裡鬱悶時,她就特別的想周碧歡。
她想讓人去叫她過來,思前想後居然找不出一個可信之人。
當身邊沒有一個可信的人時,她才後悔把周碧歡送給她陪嫁的那個嬤嬤給處置了,那是沒多久前的事,那時訾容楓還不是慕容楓。
有一天,他破天荒的在她這裡留宿到了天亮,她怎麼會不開心,簡直開心壞了,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他。
男人這東西嗎?她雖然也只經歷了兩個,不就是那回事,自然把“訾容楓”服侍的很舒服。
早晨起來,是那個陪嫁嬤嬤打水進來伺候“訾容楓”洗漱,她當時還在榻上,躲在帷幔後摸她臉上的麵皮,戴在臉上一夜了,她要重新整理好,不能讓“訾容楓”看出任何破綻。
只聽到銅盆“咣噹”一聲落地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穿鞋下榻,就聽到那個陪嫁嬤嬤的求饒聲,“王爺,奴婢該死,求您饒了奴婢吧!”
按照道理說,這個人是周碧歡挑選出來的,不僅是周碧歡,也就是她的心腹,不管發生什麼事,在這個不算是自己家的王府裡,她都應該出面為她說好話,保住她。
關鍵是,她剛一走出來,“訾容楓”就虎著張臉,不等她開口,已經告訴她,她的陪嫁嬤嬤乘給他遞洗漱水的同時,妄圖勾引他。
空口無憑,他抬手朝嬤嬤的胸前一指,徐清婉看了過去,差點氣昏了,恬不知恥啊,衣襟凌亂,有些東西,已經一大半露在外面了。
那時新婚沒多久,“訾容楓”身邊除了那個從沒露過面的正妃,就只有她這個側妃,她已經在慕容南詔那裡被許多的女人傷了許多次,自然不想再嘗試那種滋味。
頭腦一熱,她就放任“訾容楓”把那個膽大妄為,以低賤身份居然妄圖調戲主子的嬤嬤給實施家法後,趕出了王府。
對嬤嬤受罰,然後被趕出去一事,她並沒有多關心,只是偶然有一次聽到下人們私下裡議論才知道,自己的陪嫁嬤嬤根本沒能捱得過一百下杖責,就嚥氣了,最後被人隨便扔到了亂葬崗。
聽到那則訊息,說她心裡沒有一點波瀾,那絕對是假的。
只是那時滿身心思的都放在“訾容楓”身上,外加那時王府裡的丫鬟還沒被他調戲,他也沒出大手筆讓管家去把妓院亂七八糟的女人朝王府裡帶,她也朝深處想。
真的以為是周碧歡看人不準,居然挑了個一把年紀還別有用心的老女人在她身邊,一度,甚至為能早點發現嬤嬤別有用心而慶幸,心裡也舒坦了好久。
現在,放眼整個王府,卻尋不出一個可信之人,她真的後悔了,也明白當時所謂的嬤嬤調戲“訾容楓”,不過是他惡人先告狀,應該是他調戲了嬤嬤,嬤嬤大驚失色下把臉盆摔在地上才是真的。
正坐在貴妃椅上想著怎麼才能把周碧歡叫來,聽到她讓守在門口的家奴一聲來報,“側妃娘娘,有位姑娘要找您。”
徐清婉臉上的沮喪之氣盡三,她可以經歷過宮斗的女人,還怕一個什麼姑娘,“讓她在外面候著。”
她扶了扶有些凌亂的髮鬢,以為又和以前一樣,是個訾容楓帶進王府的,或者是為了在這王府能安安穩穩過日子,特地過來討好她;又或者是,仗著新寵的身份,來朝她顯擺來了。
不管是以上的任何一種,她都想把她晾會兒,也好讓她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先來後到,什麼叫尊卑有別。
門外響起的不再是家奴的聲音,一個清脆如黃鶯,動聽中夾雜著點怒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來,“我才不管你是什麼側妃,我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徐清婉從那腳步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