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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興衡至少捕捉到兩條資訊。
第一,現在不管他怎麼說昨天晚上那個琴湖是訾容楓假冒的,慕容南詔都不會相信,不是他不相信,而是他早就知道了,要故意替訾容楓隱瞞下去,想到同樣是慕容南詔的兒子,卻是如此的厚此薄彼,躲在衣袖裡的手握緊成拳,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第二,有傳聞,琴湖是東陵新帝訾夜鳶的入幕之賓,聽慕容南詔話裡的意思,真想抓住這,開始在東陵和大曆之間做文章。
這兩條資訊,讓慕容興衡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一股涼氣也從手掌直升到腦門,再一次真真實實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悲從心起。
這就是給了他生命,卻從沒真正愛過他的父親,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害死親生母親的人明明在眼前,他卻不能去質問一聲,不僅不能,還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低頭朝自己空蕩蕩的褲腳看去,如果不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幫慕容南詔囚禁著不喜歡的大臣,是不是失去的就不光是兩條腿那麼簡單
他咬咬唇,下定了決心似的朝慕容南詔看去,“父皇請放心,這筆帳,二臣是一定會找琴湖算的。”
慕容南詔嘴角含笑,頗為欣慰地點點頭,“很好,那朕就等候皇兒的佳音了。”
慕容南詔走後,劉永才悄悄的回到了慕容興衡的房間裡,那個死去的女人還在慕容興衡身邊,屍體已經冰涼。
劉永看慕容興衡的臉色那麼難看,以為是嚇到了,忙叫人進來把那個女人拉出去埋了。
“大皇子,皇上沒說什麼吧?”明知這是皇家人的事,劉永還是大著膽子開口詢問了。
慕容興衡忽然抓住他的手,“先生,我也同樣是他的兒子,他為什麼要這麼樣對我?”
“噓!”劉永臉色大變,忙伸手捂住慕容興衡的嘴,“大皇子,當心隔牆有耳!”
慕容興衡甩開他的手,滿臉的不在乎,“先生,事到如今,我什麼希望都沒有了,還怕什麼隔牆有耳!”
劉永走到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重新走到床邊,“大皇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興衡把頭埋進劉永懷裡,像年幼的孩子依賴自己的父親那樣,依賴著這個自己這個啟蒙恩師,“先生,他讓我……”
慕容興衡把慕容南詔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完後,抬頭問劉永,“先生,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倒不是真的色令志昏,他不想去拿琴湖怎麼樣,而是,以他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身份,如何去質問,深受東陵新帝訾夜鳶特殊對待的人。
劉永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對視上慕容興衡的眼睛,這一次,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拉過慕容興衡的手,在他的掌心寫下了一個字。
這是一個筆畫算不上覆雜的字,卻令慕容興衡心頭一顫,那一個字猶如是燙手的山芋,讓慕容興衡臉白如紙,良久,才顫抖著慘白的雙唇,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先生,這……可行嗎?”
劉永看著他的眼睛,緊緊握住他的手,不讓再有半分的推卻,“大皇子,可不可行,已經不是我們說了算,這已經是我們最後的背水一戰,成敗就再此了。”
慕容興衡的眼睛裡開始翻騰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最後,他抬頭看著劉永,很用力地點點頭,“嗯,先生,我聽你的。”
……
龍輦裡,慕容南詔倦怠地瞌上眼,他忽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非常想找個人聊聊天,龍輦一進宮,直奔太后的慈壽宮而去。
自從上次走水後,慈壽宮的守衛比起以前又森嚴了很多,太后在那一次走水中,驚嚇過度,身子始終不見好,是以這一次並沒有能去參加訾容楓的婚禮。
對讓訾容楓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迎娶側妃,太后始終是持反對態度,所以當身上帶著酒氣味的慕容南詔進入內殿時,訾清汐在軟塌上側過身,乾脆以後背對著他。
慕容南詔並沒生氣,事實上,對於這個全天下,他最愛,也唯一愛的女人,他不要說是生氣,就連在她面前大聲說話都捨不得。
撩起龍袍下襬,在軟榻邊坐下,“清汐,你這是怎麼了?咱們的兒子大婚,你應該高興才是。”
訾清汐依然沒搭理他。
慕容南詔笑了一聲,脫下龍靴,上了軟塌。
他在訾清汐身後躺下,伸手圈住她,溫熱的氣息灑到她脖頸裡,“清汐,我想要你了,可以嗎?”
訾清汐終於開口了,卻是一聲冷哼,“我看還是免了吧,省得我宮中又要換一匹新人。”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