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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到時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了啊!”
彷彿看到自己女兒鳳袍加身的那一天了,周碧歡爬在眼角周圍的細紋,綻放的如秋暮裡的菊花般燦爛。
徐清婉做了一年多的妃子,當然知道皇后是多麼大的殊榮,不是不心動,實在是已經和皇家人打過交道,深深覺得皇家人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孃親,女兒當然想嫁給訾容楓了,只是……”她伸手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比她想象中的要光滑,也很透氣,如果不是親眼看著周碧歡給她貼上的,真的有點像她本來的面板,“女兒曾經在書上看到過,說這人皮面具在臉上戴的時間長了,會變形,而且是沾不得水,如果哪一天不當心被訾容楓發現了,女兒怕……”
“傻丫頭。”得知她擔心的真正原因後,周碧歡笑著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好了,你臉上戴的面具和一般的人皮面具不一樣,是以……”話已經湧到嘴邊,深怕嚇到徐清婉,話鋒一轉,“反正不但能沾水,而且不管用多久,都不會變形。”
徐清婉看周碧歡說的那麼肯定,也相信了她,伸手又摸了摸臉上漸漸融上她溫度的面具,若有所思地朝皇宮的方向看去。
日後的某一天,當徐清婉的面具被人揭穿,當她知道自己所戴的面具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製作而成的,噁心地當場狂嘔不止。
……
當徐清婉以另外一張臉,以另外一個身份重新走進尚書府時,皇宮裡的確鬧翻了天。
太詭異了!
先是皇后莫名其妙地行刺皇后;再接著是愉貴妃因為妒忌去害徐妃的胎,龍胎沒了,結果弄得自己也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然後太后所住的慈壽殿又無故走水;到最後徐妃的清亮殿又走水了。
這慕容氏的天下是怎麼了?
朝堂上自然有聰明人,很聰明的就把這些災難都歸到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皇上最心愛的兒子訾容楓。
那個大臣也真不知道說他忠厚老實,還是蠢頓愚昧好,在府裡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當慕容南詔支撐著久病的龍體上朝時,在金鑾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狠狠地參了無辜到極點的訾容楓一本。
那人是文官,用詞甚是激烈,大有恨不得讓慕容南詔立刻下旨把訾容楓趕回漠北的意思。
慕容南詔翻看完手裡的奏章,右手支在鑲嵌著黃金和珠寶的龍椅上,拖著下頜,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就當所有的大臣都等的有點心慌時,康平帝忽然一個揚手,那本奏章狠狠地砸到了上本的那大臣身上。
那上書的大臣在漫長的等待著,一番忠君愛國的慷慨激揚,係數轉化成了焦躁和不安。
是以當奏章堅硬的側邊劃過他的臉時,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皇上,臣……”
他很想說這本奏章是他昨夜夢遊時寫的,瞥到同僚們鄙視的目光,男子漢的尊嚴還被撩了起來,脖子一梗,朗聲道:“皇上,您難道忘了宸郡王出生之日就剋死了自己的母親嗎?”
他這句話一出,本來還抱著看好戲的群臣,瞬間屏息凝氣,富麗威嚴的金鑾殿裡連大氣都聽不到一聲。
皇帝生氣了,那可不是鬧著完的,是要掉腦袋的,而且是極有可能掉的不是一顆。
慕容南詔懶懶的聲音在金鑾殿裡響起,“傳旨下去,王南出言不遜,撤去工部尚書一職,打入天牢!”
一般情況,皇帝動怒,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幾個大臣站出來以真理的角度勸慰一下皇帝,今天卻無一人站出來說話。
在皇帝身邊呆久了,也算是很清楚他的脾氣,只要關乎當年那個寵盛一時的宸元妃,以及她生下的兒子,那就是皇帝的虎鬚,可萬萬是摸不得的。
王南被拖下去時,眼珠轉動著朝四周的大臣投去求救的目光,當發現那些人的目光不是躲避,就是無可奈何,心裡驟然一涼,這一次,只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
死個后妃而已,很正常的事,冷宮裡都關著一群曾經得寵過的妃子,更不要說徐清婉只是個失去了龍胎,又根基不深的新妃。
是以,除了她的父親徐從才在金鑾殿上痛哭了兩聲,拱手哀求慕容南詔一定要徹查外,其他的大臣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依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本來的軌道上,沒人知道不知不覺一招偷天換日已成功,更沒人知道身為大曆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人,在那一天晚上也悄悄的溜出了自己的王府。
宋越依然跟在他身邊,看著